金丹的破碎的痛像心脏被一个人狠狠抓住撕扯一般，而那颗完好的心也痛得亦辰呼吸不过来。

“亦辰。”于瑶大惊失色扶住亦辰摇摇欲坠的身体，泪水随着眼睑的颤抖落了下来。“亦辰，亦辰。”于瑶边叫他的名字边覆上他的脉搏，筋脉已碎，一点点的灵力都承受不住，于瑶看着亦辰，眼泪像串珠子止都止不住。

亦辰嘴唇开开合合在说些什么，于瑶凑近一听，只听亦辰道：“忘、情湖的、水帮我盛、一点。”血卡在喉咙，他说的话断断续续的，只是大殿内的人都是修真之人，亦辰说的再小声也都被听见。

于瑶连声道：“好好，我现在就去取。”说完慢慢放开亦辰的胳膊。

在于瑶离开之后，亦辰摇摇晃晃的撑起身子，抬起了头，他没流一滴眼泪，可全身都在发抖，心痛的身疼的。

玉澶走来扶他在椅子上坐着，亦辰双手死死捏住双臂来缓解心里的痛。玉澶见他这样也忍不住湿了眼眶。卓曜也面露难过的神色，他看向祁衡，见他还是那平淡的样子。

没过多久，于瑶回来了，她手里拿着个翠绿的半圆形的小瓶，伸手给了亦辰，亦辰接过小心翼翼的放在怀里，他现在一丝灵力也无，连乾坤袋也打不开。把小瓶放好了之后，他再次对于瑶道：“三师伯，亦辰最后求你一件事，把我带下山的小镇里，你去了小镇一直往西走，直到看见一家茶店，你把我放在那里就可以了。”说完便再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于瑶扶起亦辰，亦辰高大的身材对她来说是不小的负担，跌跌撞撞的往拾宇殿门口走去。

玉澶伸手扶她，却被于瑶拒绝了。

于瑶转身看向这三个师兄，脸上没了往日的笑容：“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和亦辰相处那么久，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不知道吗？祁衡。”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接着道：“祁衡就算了，亦辰长这么大也没见他关心过，他不相信亦辰，连你们也不相信。”说完御剑带着亦辰往山下走去。

在她走后。拾辰殿恢复了平静，只是在殿里面的人就没那么平静了。

玉澶看了看他们两个，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好转身离去，大殿之内就只剩下卓曜于祁衡。

祁衡脸色平静，半分情绪也没。在他走到大殿门口，听见卓曜沙哑的声音：“祁衡，你有没有心？你有没有关心过亦辰？你知不知道如果于瑶没去找你，四岁的亦辰可能久饿死在你那玉灵山，你知不知道你玉灵山常年冰雪，四岁的亦辰是怎么活到你出关的？只从你出关以来，第一件事就是收弟子，你问都没问亦辰去哪？你不知道亦辰为你做了什么。”

祁衡平静的脸庞有了丝丝裂缝，有了丝丝的痛苦之色：“所以，你们都知道他对我的心思？”

一句话打的卓曜无话可说。他看向祁衡，想对他说：“如果一个人张口闭口都是一个人的名字，想不知道都困难。”

祁衡回到玉灵山拿出那颗九天玄丹，他知道这是亦辰差点丢了性命从谜雾沼泽带来的。想到这里他心里一疼，体内的元婴微微一动，被他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