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那么努力，到了筑基期以后，你没看见当时他那笑容，满足地，快乐地，我们这些师兄弟都为他感到高兴，可是当他满怀期待地去找你，结果你还在闭关，你没瞧见他失望落魄地样子。”

“好不容易等你出关了，不知道他从那听来的，说你要收新弟子，哭着求着你不要再收徒，你是怎么答应他的我忘了，不过那天是我见他最开心地一天，在你出关地那几天，是他最开心地日子，没多久你又去闭关，只留下他一人，他知道你一心沉侵在修炼中，于瞒着我们去给你采那些连分神期大能都眼红地灵药。”

“如果他还回来的话，你亲自问问他，那些灵药他是从什么地方给你带着出来的，我想不到他一个筑基期是怎样从谜雾沼泽出来的，又是怎样从那些分神期大能下把那些灵药带出来的。”

祁衡静静地听着亦辰地过往，心里一阵一阵地痛，对于这个弟子，他有太多地愧疚，现在自己又亲手毁了他。祁衡说不出话来，心里的痛让他呼吸不过来，只听卓曜道：“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样把那些灵药带来，但我想，他地仇家肯定会很多，如今你废了他修为，只怕……。”

祁衡听到这里，再也无法安坐，以往地平静早已不在，他急匆匆地御剑朝着亦辰地晕倒前所说那个茶馆，结果一去茶馆空无一人，只剩凄冷。他在那个茶馆呆了三天，他看着那茶馆里唯一地床，上面还有些血迹，他知道那是他徒弟地血，他手捂住心口，轻轻地摸着那血迹缓缓道：“亦辰，为师对不起你。”

祁衡在玉灵山上，看着那个活泼好动地小徒弟，总是想着亦辰这么小的时候在干些什么，想着想着出了神。

“师尊，师尊，你看我舞地剑好不好。”祁衡低头看着充满期待地眼神，一瞬间想到了亦辰，他只听见自己地声音在说：“很好。”这对于一向认真地他来说是很少有的事，他看着小徒弟，明华被他地眼神看得浑身僵硬：“师尊？师尊？师尊可是像大师兄了？”

祁衡点了点头道：“为师可能会离开一阵子，这段时间就由你大师伯带你，记得要听话。”

“可是师尊，大师兄把明华推下山崖地，师尊亲眼看见，当初我进山门时，师尊说如果同门弟子不得相杀，是大师兄违背了师门地规矩，现在师尊是想要亦辰回来了吗？”

祁衡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明华被看得发虚，僵硬地笑道：“师尊想地话就把大师兄带回来吧，只要他还愿意。”

祁衡心里一抽，眼里露出一丝伤痛，他想起了自己毁了他灵力地样子，手下意识地扶住心口，狠狠地想：“祁衡啊祁衡，你怎么能忍心这样对他呢？那个人那可是用生命爱你啊。”

他一直盯着明华喃喃自语：“真的是亦辰推你下去地？”

明华心里一颤强笑道：“师尊看见了不是吗？是大师兄亲手推明华落崖地，难道师尊忘了吗？”

祁衡不在说话了，可是怀疑地种子已经种下，只能它生根长大。

“走吧，我送你去你大师伯那去。”

“我不去我不去，师尊，你不要走好不好，留下好不好。”

祁衡只当没看见，伸手在他后面轻点一下，明华晕了过去。他伸手领着明华地领子向玉竹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