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尾狐落在我的身边,狐狸在我的“尸体”旁白绕了一圈,嗅了一下,“几千年了,人类身上的臭味,哼。”
竹童从七尾狐的身上跳下来,落在我的身上,然后望了望我,又看看狐狸,然后变得透明,从我的嘴巴进入了我的体内。一阵青光泛起,我的胸膛恢复如初,身上的擦伤等痕迹也慢慢恢复。
狐狸看着我的“尸体”,竟然眼泪汪汪的,我正在想它为什么这么心疼我的时候,它对着我吹了一口气,我站不稳了,然后歪歪倒倒的扑在了我的“尸体”上。
“醒来吧”,一阵温柔的声音,我猛然睁开眼,摸了摸我自己,浑身上下完整无缺,而且伤口完全复原,并且感觉得自己力大无比,浑身充满了力量,我刚刚是遇到了神仙吗?。
我抬头看去,那怪物还正在攻击景明,正是我晕过去那一瞬间,而且拳头离景明的头没有几公分了,景明双眼紧闭,那种感觉,像是在等待命运的裁决。
奇怪,刚刚我自己感觉时间过了好久,至少一个多小时,但是在现实生活中似乎才过了一秒左右,我按下心中吃惊的想法,现在救景明要紧。
我朝着景明的方向一个箭步冲过去,我都惊讶了我自己的速度,脚下尘土飞扬,好快,几乎是瞬间来到那怪物面前,手往前一抓,立即抓住了怪物的手,制止了下一步发生的事情,没想到,我的力气这么大。
再差一点,景明就没命了,怪物的拳风甚至吹开了景明的头发,这一拳下去,就如同用棍子砸西瓜一样,我紧紧的拉住那怪物的手,他想用力,却再无法向下。
景明感觉到拳头没有达到头上,然后将眼睛睁开,看着我也不是很惊讶,微微笑了一笑,嘴角弯起的弧度刚好:“我就知道,沈林,你瞒着我”
我心里想着,大哥,我却是没有瞒着你啊,我也不是什么绝世高手,放过我,我现在救你。
那怪物扭头看着我,眼神里面充满了疑惑,瞳孔里面泛起一阵妖冶的红光,“灵台青光照耀,有意思,你是妖?”
我左手拉住他的手,腾出的右手在它说话的时候猛然一拳打在了他的左脸上,“嘭”的一身,整个上半身斜着飞出去,我的拳头上留着一些血渍:“妖?你这不人不鬼的东西,说你爷爷是妖?,来,这一拳是替你胖爷爷打的。”
我又大跨一步过去,他想闪躲,却没有闪躲,又一拳打在了他的右脸上,我非常愤怒:“两边的脸都要打均匀了,这是替你景明爷爷打的!这次力道够不够?还要不要我再用点力?”
我能够感受到我的身体里有一股源源不断的力量散发出来,滋润着我的肌肉还修复着我损伤的地方。
现在我一拳头估计能够打死一头牛。
那怪物右边脸已经被打歪了一些,牙齿错位,眼睛被打落了一颗掉了出来,显得越发恶心。
“有趣,有意思,哈哈哈”,怪物哈哈大笑起来,他整个身体蜷缩起来,“能强得过我的血魔肉身”
他一个反手,又朝着我打过来,我双臂交叉成十字,挡住他着一拳,却向后腿了十几步。
然后他站立起来对着半空打了一个响指,声音空旷,仿佛无数人在说话,说道:“赫赫阳阳,日出东方,牵引血奴,开启不详”,话音刚落,所有躺在地上的人,都开始动弹了,双手支撑着地,一下子就爬了起来。
我想肯定是之前飞入这些人嘴巴里面的血线,成了血印,让这些人受到了他的控制,怪不得说他有教徒什么的,他们的状态和常人无异,只是眼睛里面泛着红光。
正想着,我后背突然挨了一拳,扭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寝室的小张同学,这一拳下来的力度,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打出来的,我向前一扑,另外一个人又在我前面的胸膛上给了我一下。
我正想还手,但是他们都是普通人,只有躲闪,然后避开他们的攻击,不能打,只能躲,那怪物趁着我躲闪,然后在混乱中不停的攻击我,这让我占了劣势。
后来因为这些人太多,被打得躲闪不开,那怪物凭着蛮力冲我一拳又一拳,我最终还是被揍趴在了地上。
我在地上大口大口的踹着粗气,四肢被好几个人按住,那怪我把一只脚踩在我的身上,语气里面充满的期待:“现在我就要了你的脸皮”。
我使劲挣扎,但是终究力气还是耗尽,我还是用力一台脖子,将脚弄开,然后朝着那怪物吐了一口唾沫,“玉卿,让我来吧。”,一阵温柔的话语传至我的耳边,这声音是狐狸的声音,等等,为什么它叫我玉卿,这不是竹童的名字吗?
“道由心学,心火香传”
“真灵下盼,仙佩临轩”
……
几句咒语在我脑海里响起,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面有一道白色的光,形成球形,一瞬间扩散开来,然后溢出我的肌肤,将我自己包裹住,顿时白光收缩,猛然闪开,把按住我的人和那怪物,顿时弹开几米远,我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感觉自己好像有哪些不一样的地方,好像变白了,似乎感觉背后有一股威压,我转了一下头,狐狸?
我背后形成了一道白色的七尾狐的虚影,呲牙咧嘴,怒气冲天的对着景明的师兄,无形的威压向四周扩散开,所有血奴都支撑不住自己的脚,跪拜下去,无法直立挺身。
景明的师兄见我背后的虚影,瞳孔当时一缩,惊声叫道:“七尾天狐!”,似乎很害怕它,然后往后退了几步,“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唤出天狐来。”,景明的师兄连连向后倒退。
我站在原地,狐狸的虚影进入了我的身体,身体的整个白光覆盖,凝实成了一件盔甲一般,刚刚景明师兄的举动已经让我愤怒到了极点,我觉得我现在有能力杀了它。
这身上的白光继续散发着狐狸的威压,我走一步,脚下就微微泛起一道无形涟漪向四周扩散,有的“血奴”甚至在瑟瑟发抖,近一些的,甚至匍匐在地上。
我继续向景明的师兄走去,我前进一步,景明的师兄后退一步,直到景明的师兄靠近墙壁的边缘。
他不停的贴着墙壁,我看见他的眼里显示出了恐惧,就像是他第一次变成了猎物,还是被之前的猎物追杀的恐惧。
我靠近他,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肩膀,他不敢反抗,就像看见了自己的天敌一般,眼神里充满了无助和恐慌,我知道,他是在绝对的强敌面前,已经心生不出来任何反抗的心思了。
但是我丝毫不会怜悯,一个是为了胖子,一个是为了景明,还有那么多被无辜残害的学生,那一池子的血水和肉沫,是多少个鲜活的生命,这些生命背后都是一个个家庭,这家伙不仅伤我兄弟,还毁了那么多家庭,只有一个东西能够饶恕他的罪行,就是死。
我似乎看见了一只白嫩的手握住我的手,也同时知道我的想法,抬起我的手,放在了景明师兄的头上。
那双没有眼皮的眼睛,瞳孔放大,这是恐慌到极致的特征,颤抖着说:“天……天狐大人,上天有好生之……”,话还没有说完,白光闪过,“嘭”,洞穴的墙壁上留下了四溅的血液和脑浆。
我静静地看着这墙上的血迹,我想这可能是上天对你最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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