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次的事件之后,陆明奕一下子就有了两百万日元,折合人民币十万元左右,再加上他们也带了三四十万日元也完全够了,这回他们再也不用去住胶囊酒店了,万一隔壁有个什么噪音没睡好就好玩了。
当然了,现在的墙的隔音效果都比较好,所以以上所写的不是真正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因为他每天早上都有个连拳的习惯,胶囊酒店没有一个拉的开的场地,而一般的大酒店都有一个比较大的广场,在上面拉的开,他就在那里练他的六十六式陈式太极拳,可能有懂行的人要问了,陈式太极拳哪里来的六十六式,这个是他师傅在西安学到的。
打了差不多一遍他的手机响了,对面一口的日语:“もしもし、陸さんですか?(喂,是陆先生吗?)”
陆明奕也马上切换到了日文模式:“是的。”
“你现在在东京吗?”
“在啊!有什么事吗?”
“我是东京都警视厅搜查一课的毛利警官,我有个案子要委托,麻烦请你来一下。”
“你等会,你叫什么?”
“我是东京都警视厅搜查……”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姓什么?”
“毛利啊,你可以叫我毛利警官。”
“毛利,”他忍了一下没笑出来,“你怎么知道我的。”
“我听我亲家说的,这个案子本来是想委托他的,结果他没什么空叫我委托你。”
“你亲家是谁呢?”他不怀好意的问道。
“是京都府工藤警官。”
这下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大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这个案子你要不要接啊!”
“是什么类型的案子?”
“分尸案,在今熊山,要接的话就去东京警视厅报道。”
“哦,我马上就去警视厅报道。”说完他挂掉了电话,回去之后打点行李,这时候吴伊玲来了:“你在干什么?”
“有委托了,又有委托了,我现在就要去警视厅。”
“有什么好兴奋的,我们可是在玩啊,而且签证也快到期了!”吴伊玲叫道。
“有什么办法我有个不治之症!”
“我看你这几天也没有无聊道哪里去啊!”
“我假装的。”
吴伊玲听了之后捂了一下头:“和你一起在我还以为你会很高兴的呢?结果你竟然$&#%^*,你可是我¥#%^&。”
“啊,你说什么?”
吴伊玲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哎呀,我在说什么呢,我好像也不记得了呢,反正你给我把委托给推了,就好好的玩个几天吧!”
“哦,这可是日本警方的委托哦。”
“日本警方的也要推掉。”
“这可能可以把签证延期至少一个月!”
“就算是永久居住权也要推,你不是无聊吗?”
“其实我只想接这个案子才这样说的,我玩得还蛮开心的。”
“哼,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我多伤心啊!”
“啊,知道。”
“我要你认错。”
“啊,好,我认错,我认错。”
“诚恳一点。”
“啊,诚恳点,诚恳点。”
“你这样不诚恳不要说接什么案子了,我们马上就回国!”
“啊,好,马上回国,马上回……诶,等一下,什么,马上回国,”这时的陆明奕马上就软了下来,“吴伊玲姐姐啊,求求你了,我真的只是想接这个案啊,分尸案,不多见的,什么不治之症都我瞎编的,其实我玩的很开心很开心的,求求你了让我接吧!好姐姐!”
“不要把我叫的这么老,我是你妹妹!”
“好妹妹,我求求你了,让我接吧!我求求你了,好妹妹!”
“这样还差不多,走吧?”
“去哪?”
“去东京警视厅。”
等他们到了东京警视厅,出示身份,毛利警官就出来迎接了:“呦,你来了,这位是?”
“哦,我的小跟班!”
吴伊玲一拳打在他的头上:“隔壁班的同学。”
“话说这个案子是什么样的呀!”
“在今熊山的深山老林里被几个野营的人发现的,这几个人还是在迷路时偶然发现的,连同衣物一起抛在了那里。”
“我可以看一下尸体吗?”
“可以,跟我来吧!”
他们走到了停尸房,陆明奕看见了一个推床,推床上有一块白布,他撩开来了之后,上面有很多的尸块,他仔细地看了一下切口的位置,发现切口很不整齐,凶手在分尸的时候就是在乱砍乱切,他又仔细地看了一下手,手上有几个比较旧的疤痕,但是手上几乎没有老茧,他又看了一下头颅,发现头点颅上已经被人用斧子劈了十几下,已经是面目全非了。
他又检查了一下衣物,发现这些衣服都是定制的,有些地方还有暗袋,但是这个牌子是十几年前比较流行的,而这些暗袋里有一些脏东西。
“死者和凶手的大致上的身份我有点眉目了。”他说道。
“哪么死者和凶手身份是?”
“死者在小的时候生活比较困苦经常做农活,而现在应该是发迹了。”
“你怎么知道的。”吴伊玲问道。
“死者的手上有几点比较老旧的疤痕,这应该是在死者的童年时代所留下的,而手上没有老茧就说明了他现在已经脱离了苦海,过上好日子了。”
“可是这也可以说明他现在是个脑力劳动者啊!”
“这个你就要看看他穿的衣服了,这些衣服都是定制的,一般的白领是不可能去定制一身衣服的,说明他现在非常的有钱,不过他现在可能遇到了一点小麻烦,可能是躲债,也可能是被追杀,也有可能是逃犯,反正就是不可以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过他现在的生活条件可能不需要东躲西藏了。”
“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看这个衣服,有些地方还有暗袋,一般来说暗袋是为了带一些值钱的东西不让别人发现从而引来杀身之祸,一般人富商是不需要暗袋的,花钱雇个保镖就可以了。”
“这个也有可能是一个有钱的旅行人啊!”
“这衣服的牌子是一个十几年前比较流行的牌子,如果说是一个有钱的人好像没有必要穿旧衣服吧!”
“难怪我们的失迹报案材料里找不到。”毛利警官说道。
“这是当然的,因为他在逃亡之中,他家里的人是不太可能了解他的情况的。”
“哪你为什么说他现在不需要再东躲西藏?”
“你看这些暗袋,这些暗袋里有很多的脏东西,就说明了这么暗袋有点时间不用了,这也就说明了这一点,有可能是为了不时之需,也有可能是因为比较穷,所以没有换掉衣服,话说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啊,说了这么多你都没有检查死亡时间啊!”吴伊玲说道。
“干嘛要看,有专业的法医在这里我为什么要看,还是这一小块一小块的我怎看啊?”
“死亡推测是四天前左右。”边上的刑警说道。
“话说凶手的身份还没有说呢?”吴伊玲说道。
“凶手和死者有相当的联系,可能死者一出事,他就是最有嫌疑的,他对今熊山的地貌非常了解,可能他就住在今熊山附近,他职业除了屠夫或者是医生之外的所有职业都有可能。”
“除了屠夫或者是医生!”吴伊玲说道,“你在开玩笑吗?这跟没有说有区别吗?”
“有啊,三百六十行中就少了两行啊!瞎懵个行业的正确率就从三百六十分之一变成了三百五十八分之一。”
“有什么区别吗?”
“你想啊,日本有一亿多人,少了两行就少查了几十万人呢!”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吵了,赶快确定死者身份吧!”毛利警官说道。
“如果结合日本的时代背景来说这个人是东京人的可能性不高,可能是北海道,或者是琉球群岛上的人,不排除是中国人的可能。”
“喂,你是在增加调查范围还是在减少啊!怎么又突然多了十三亿个人而且还不是日本境内的人。”
“这个是死者的身份,不是凶手的身份,好吗?”
“你不是说凶手的身份和死者的基本上绑定的吗?”
“又不一定是在中国就认得的,可能是来了日本才认得的。”
“好了,好了,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在找一找还有什么没有发现的线索。”
然后,陆明奕又把那些又重新翻找了一遍,终于在内裤上发现了一个暗袋,这个暗袋是在一个商标的后面,一般人摸上去都会以为是商标的厚度,在这个暗袋里发现了一张叠放整齐的新干线车票,车票上还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写着北海道至东京的字样,发车日期是五天前。
“看来这个很有可能是我们唯一可以知道死者身份的东西。”毛利警官兴奋地说。
“我不这么认为。”陆明奕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死者的身份不可以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我不知道你们日本有没有火车票实名制登记的规定,如果是有的话这就不可能是死者所购买的,相反,这有可能和凶手的身份有关,换句话说,这可能是死亡讯息。”
“这也有可能是凶手所留下的误导我们的讯息啊。”吴伊玲说道。
“这个不可能,这个地方太隐蔽了,凶手不太可能发现这个暗袋,所以应该是死者放的。”
过了一会,毛利警官哪的结果出来了,是一个叫叶才一郎的一个人的火车票,他是北海道人,一直居住于北海道。
“看来我们的旅游计划可能要调整一下了。”陆明奕对吴伊玲说道。
“怎么了?”
“我们要去北海道了。”
随后,毛利警官就帮他们买了两张火车票去北海道,到了北海道,北海道的警察本部的一课的川上警官早就在火车站门口迎接他们了,“呦,原来你就是那个中国的名侦探啊!”他说道。
“话说,你们找到那个叶才一郎了吗?”
“找到了!”
“他有承认他是凶手吗?”
“没有。”
“至少承认去过东京吧!”
“这个他是承认的。”
“他去东京干什么?”
“他去东京看望他的弟妹。”
“他为什么要看他弟妹。”
“不知道他就是想看望她。”
“他四天前在干什么?”
“他四天前早上6:00起床,6:30刚上滴车,7:00到了东京火车站,7:30发车。”
“看来他是有不在场证明的。”
“诶,你为什么这么说。”吴伊玲说。
“因为你想啊,杀了人还要分尸,他又是不会分的人,是分完尸可能要几天的时间,”他又对毛利警察说,“话说对他的社会关系调查过了吗?”
“他家有三个兄弟,他是老大,老二叶才二郎,五年前死于一场车祸,老三叶才三郎,五年前失踪,家人说是去外面闯荡了。”
“看来死的可能就是三郎了。”陆明奕想道,“不对,假设死的三郎,那么凶手就不可能是这家里的,如果说不是这家里的人,死者就不可能拿到那张车票,就算是一个巧合他拿到了车票,不对,他家人不知道他的行踪,反过来说他也不知道他家人的行踪,所以他就不可能把他放在自己的暗袋里面,而且是叠放整齐的车票也就说明死者是有意识的,所以是三郎的可能性不高。”想到这里他对川上警官说道:“我可以看个一下叶才二郎的那场车祸的档案?”
“可以,”川上警官又对这上的警察说道,“快去从交通课调来五年前的那个车祸的档案。”
之后,陆明奕拿到了那个车祸的档案仔细的看了一下,档案上大体上内容是说,二郎的车因为失控撞上护栏,车辆大部分被烧毁,从车里尚未烧毁的那部分证件显示死者就是叶才二郎,保险公司本应该赔偿给死者妻子中村优子十亿日元,可是因为优子不愿意做DNA检测,所以就赔偿了一千万日元。
“你们还有其他的资料吗?”
“你要什么方面的?”
“他老婆这个方面的。”
之后,川上警官叫人查了一下中村优子的个人资料:
中村优子,东京人,在他丈夫死后,她先是把二郎的名存实亡的公司关闭,之后用这一千万日元把负债还了,又用剩下来的钱在东京开了一家新的公司,自己做社长,他的父亲也开了一家公司,不过,最近虽然她的公司的生意红火,但是她的公司却采用了紧缩型战略,公司的账户的余额连工资都发不了,她父亲的公司也是好不到哪里去,他们又查了一下他们的转账记录,发现他们都在往同一个未知的银行账户里转钱。
“这个未知的银行账户是什么人的?”
“这我们也查过了,”那个警察说道,“是个买来的账号,登记的是一个已经死了两年的人的信息。”
陆明奕又开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了:“为什么要用一个假的银行账户呢?用假账户一定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这个死者也是一个要隐藏身份的人,而且在他死之前的日子过得也还算可以,这个不会是个巧合吗?不,不可能是个巧合,死者是有意识地留下死亡信息,也就是说是这一户人家有关的人是死者或者是凶手,而这两个人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可能两个人都和这户人家有关,而这个用假账户的和这户人家也有关系,说是巧合,这个也太巧了吧!这样看来这就是同一个人,如果是同一个又会是谁呢?”
他想到了优子不肯给那个事故的死者做DNA鉴定,又想到了五年前三郎失踪,又想到高额的保险赔偿,他嘴角就上扬了一下想道:“原来是这样啊!”
“川上警官,”他说道,“你可不可以把叶才一郎叫过来一下。”
“你要干什么?”
“我有一件事事确认一下。”
过了一会,叶才一郎来了,陆明奕对他问道:“这个死掉的人其实是你的二弟吧!”
“哎,”一郎当时就吓傻了,“你怎么知道的。”
“五年前的死的是三郎是吗?”
“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你的弟妹不肯做DNA,又有高额的保险,而三郎又在五年前失踪,这些线索如果和我之前所掌握的线索连起来的话,那么真実はいつも一つ,当年死的是三郎,而这次死的二郎,我估计你去东京可能不只是单纯的想看弟妹,应该还有其他的事情吧!”
“是的,”他说道,“我去东京是去游说的。”
“怎么一回事情,说吧!”
“我二弟妹在我二弟‘死’后,我弟妹开了一家公司,之后也找到了新欢,尽管她是和我二弟串通好了骗保,之后我二弟发现了她在外面找了个新欢,回家后就开始敲诈她,之后把她和她父亲敲诈的几乎什么钱了,我二弟还是不满足,可是我弟妹实在是拿不出钱了,后来我二弟就威胁她,说要么和那个人分手和他在一起,要么就和以前一样不停的给他钱,要么就他和她的新欢坦白,结果我二弟妹选了最后一个,她的新欢知道后感觉被欺骗,不过后来还是原谅了她,就这样我二弟的计划就落了个空,他就叫我来说服他们两个和好,结果你也知道了,失败了。”
之后,川上警官把这个重大的线索告诉了东京的毛利警官,毛利警官对那三个可疑的人进行了调查,再之后,就在中村优子父亲的在今熊山上豪宅底下室里发现了死者的血迹,同时也在附近的超市里查到了他用来分尸的工具的消费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