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第二天一大早就乘坐着火车回到了西安,那卷竹简被大伯送给了林星观,反正那东西上面的文字也没几个人认识,收藏价值不高,值不了几个钱。
到了西安后,我就和大伯分道扬镳了,我去了古轩阁找胖子,结果那小子不知道给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铺子门关的严严实实。
无奈,我只好又辗转回了酒店休息去了,一连着好几天,我打胖子电话他也不接,去铺子门口蹲他也不见人影,我自己个儿在这偌大的西安虽然人生地不熟,倒也不至于挨饿。
在我第四天找他的时候,碰巧遇见了我第一次来铺子里见到的那个被胖子骂走的高大男人。他看见我愣了一下,态度倒是不卑不亢的问了我胖子哪里去了。
我如实的回答他,自己也已经找了他好几天了,看那男人不太相信的眼神,我就没有兴趣继续和他聊下去了,拍拍屁股转身走开了。
一直到了半个月的期限,胖子也一直联系不上,我只好给他留了条短信,告诉自己去新疆一趟,一切事情待回来再说。
当天下午我就去了大伯的铺子,结果给我碰见了一个老熟人。
林善这小子正一脸默然的坐在大伯铺子的柜台前喝着茶水,我惊讶的张了张嘴:“大伯…这,这是?”
“怎么,你俩认识?”大伯反问了我一句,我连忙摇头否认,“没,没有,我俩…第一次见,就是他长得有点像我一个同学,有些好奇吧”幸好我反应够快,林善刚才冲我一阵挤眉弄眼,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让我当做不认识他,但是他肯定有自己的道理,而且这次倒斗有他参与,我的心里一下子安定了大半截。
刚才进门前我还想着这次去又该是如何如何的艰难险阻,九死一生呢,现在这些念头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见了林善,也算是给我吃了颗定心丸。
三个人在网上订好了明天的火车票,当天晚上就在酒店里大吃大喝了一通,也算是提前预祝我们可以凯旋归来了。
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早上,大伯先是去飞机场接了从天津来的林星观,客套两句,几个人背起一些旅游用的行头就上了火车。
这样和胖子二叔给我们安排的一样,要是我们背着一宝贝的违禁品上火车,估计还没到站就得被抓回来,这次我们是让人将所用的物资用汽车给我们送到,我们先头前往新疆,先实地考察一下,再找个当地的导游这才能安全上路。
在火车上,大伯和林星观一路闲谈,听两个人的意思是先在当地住两天,等找好导游和物资备齐以后再开拔进入沙漠。
我的眼睛盯着窗外,看飞驰的列车行驶在广袤无垠的西部大地上,满天的黄土掩盖了我们此行前去的路程。
我们先是坐火车到了乌鲁木齐,然后再转乘汽车一直到了新疆的博湖县。
博湖县因为有著名的博斯腾湖在其县境内而得名。博斯腾湖呢位于我国新疆地区焉耆盆地东南面博湖县境内,也是中国最大的内陆淡水吞吐湖。《汉书·西域传》中的“焉耆国王至员渠城,南至尉犁百里,近海水多鱼”中的“近海”、《水经注》的“敦薨浦”,都指的是此湖。
作为我们此行的第一站,下了车以后我们先找了一个旅店住了下来,这一路上风尘仆仆,大家都比较疲累,各自洗了个热水澡后就钻进被窝睡了过去。
等到了晚上才醒过来,就去找大伯他们,结果发现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再旅店里了,听前台的服务员说他们下午五六点的时候就出去了。
我又问他们去了哪里,那服务员就不知道了,我道了声谢谢就出了旅店门,沿着一条水泥铺成的街道一直走,迎面就看见大伯他们三个走了过来,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见了我,大伯一下子把自己手里的东西都塞进我怀里,说让我要懂得尊老爱幼,孝敬长辈,我低声的应了一句,可没想到这些东西沉的不得了,我抱着简直寸步难行,林善从后面上来帮我拿过去两个包裹,我这才可以勉强行路,我冲着林善感激的一笑,就跟了过去。
到了旅店,大伯将房间门关好,这才把那些包裹从角落里放到桌子上,说这些都是手下伙计们连夜驱车送过来的物资装备。
我抬眼往样里看了看,发现东西着实不少,什么绳索、炸药、狼烟手电筒、探铲、防毒面具、军用水壶、固体燃料等等一应俱全。
这些东西我都见过,大伯也没再介绍,只是塞给我一个奇怪的武器,听他说叫什么56式三棱军刺,这东西横着切东西不行,但是用来捅人十分厉害,给他捅出来的伤口横截面很大,流血也就很快,所以杀伤力极大,大伯让我好好装着,用来防身。
我把军刺收起来,塞到背包里,又取了一些绳子和炸药装了,其他的东西大伯说明天找导游的时候要顺便找些骆驼,毕竟它们作为沙漠之舟,背东西比我们要强的多。
又商量了一会儿事情,我就回房间去了,反正一切事情都没有万无一失之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的事情也得等我们找到导游再说。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我们就在林星观的带领下找到了当地的一位维族向导,叫什么乌格买提·阿勒玛,当地人都叫他阿勒玛,是一个个子低矮有些微胖的五十多岁的老爷子。
只听他开口:“新疆哈可里希恩于你,卡尔希,阿里米兹。”
我们听的一团雾水,这他娘说的是哪门子鸟语,听起来怎么感觉怪怪的,却见林星观嘿嘿一笑,也用那种鸟语回了阿勒玛一句,然后给我们解释道:“那个他刚才说的是欢迎我们来新疆做客的意思,我刚才让他说汉语吧,咱们这维语也不太好。”
我们点点头,确实是这样,那样的鸟语听起来简直爆炸,还是汉语好点儿。
就听那个阿勒玛用蹩脚的汉语说道:“各位亲爱的内地朋友嘛,你们找我是干什么的嘛?”
大伯对阿勒玛表明了来意,结果出乎我们预料的是阿勒玛的态度十分坚决,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的嘛,现在是风季的嘛,真主安拉会将我们这些随意的闯入者都吞掉的嘛,不行的,不能进去的嘛。”
他说的很坚决,透出一丝不容置疑,这可犯难了,我们也是知道这一点,进沙漠的最好季节是每年的五月份和九十月份,那时候沙漠中风沙渐小,地面温度也不是热的太厉害,像现在的大夏季还是风季进沙漠,确实有很大的风险。
但是大伯和林星观都是艺高人胆大,等不到九月份了,当下就和那阿勒玛说了许多的好话,许给他许多的好处,可是他就是不松口,一口咬定现在的季节不能进沙漠去。
这下彻底难搞了,如果没有了向导的话,我们断然是不可能找到那消失在茫茫沙海中的古老城池的,甚至于能不能成功的进入沙漠深处都是个问题。
“那个老爷子啊,我们确实是有紧急的事情要沙漠里去的,我们有一个亲戚前段时间来沙漠探险,结果到现在还没消息,我们就很担心他,希望可以进沙漠里找找他的踪迹,还请您可以多多帮助啊。”
大伯语气沉重的说着话,打算打一打苦情牌,炸炸这个油盐不进的怪老头儿。
令人没想到的是这次阿勒玛的态度明显有了一丝松动,只听他说:“原来是这样的嘛,你们的那些朋友就是我送进去的嘛,既然现在人没有出来的嘛,那我们就进去找一找吧,真主安拉是会保佑我们的嘛。”
我一下就乐了,这还真是给大伯歪打正着上了,没想到前段时间还真的有一会儿进了沙漠里,真的是太感谢那伙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沙漠里的朋友了。
当然了,阿勒玛的条件也是有的,他说我们刚才提出来的条件通通都要兑现,而且我们走到哪里就得回来也得全听他的,要是有人不听指挥,他就会马上把骆驼给带回来。
我们都应和着他的话,那当然没问题啦,只要现在能赶紧进沙漠就比什么都好了,要是在继续这么僵持下去,我害怕大伯那个急脾气会动粗。
商量好了条件之后,阿勒玛倒也很敬业,该干什么一样不落下,安安静静的做好自己向导的本职工作,他挑选了十五峰体型健壮,脚掌宽厚的骆驼用来做这次的脚夫,把我们的装备和淡水食物都挂在骆驼背上,几个人浩浩荡荡的就朝着沙漠中进发了。
我们坐在驼峰上听阿勒玛大叔介绍说,就在前大概二十多天的时候他曾经带着一批人进了沙漠,但是他把那些人领到西夜城附近的遗迹后就掉头回来了,至于那些人的死活根本是和他没有关系,因为每年从全世界各地来新疆探险寻宝的人不计其数,出来的人缺寥寥无几,但是即便是这样,每年依然有人前仆后继的进去沙漠深处,去寻找遗失在沙漠中的某一个未被发现的神秘遗迹,去探寻真主安拉留在沙漠深处的无穷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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