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仗着我爷爷对你尊敬,就真把自己当祖宗了。”成心敏冷冷的说道。
“事实就是如此,而且你会为你今天的态度后悔半生。”林狂耸耸肩,关于成家,他已经判定了处决,也懒得去理会这个成心敏了。
绕过她,跑进了学校。
虽然林狂对美女兴趣极大,但这个成心敏毕竟是他的后代,自然不会有那方面的想法。
“气死我了!”成心敏气得跺了跺脚。
“你给我等着!别以为有爷爷护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成家和你一点瓜葛都没有。”成心敏冷哼了一声,也走进了学校中。
上午的课过去了两节,陈丽雯就过来找林狂了,原来是文协的人要见他。
林狂的反应很平淡。
陈丽雯从林狂的身上完全看不到丝毫的紧张之色,那篇神作要不是林狂写的话,此时肯定会紧张的。
毕竟,胸中要是没半点笔墨,到了文协,被那些文学大家一逼问,很快就会原形毕露的。
“我倒要看看,待会你怎么应对?”陈丽雯心中哼道。
林狂是坐着陈丽雯的别克车去的,别看陈丽雯一个白富美,但坐骑还是相当的低调。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林狂,用余光打量着陈丽雯,这语文老师,也是他上一世的女神。
他记忆中,这个陈丽雯已经有男朋友了,只是还没有结婚罢了。
“可惜了。”林狂忍不住叹了一声。
“可惜什么?”陈丽雯疑惑道。
“没什么。”林狂耸耸肩。
“林狂,很快就要高考了,你为什么不奋斗一下呢?”陈丽雯忽然说道。
“陈老师,我之前就已经说过了,你永远无法知道我的长短。”林狂摇摇头,他一个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被一个小女孩教训,多少有些怪怪的。
陈丽雯美目斜瞪了林狂一眼。
林狂直接无视了。
很快,别克车停在了文协楼这边。
据说,这里聚齐了中海很多文人大家,什么诗人、散文家、小说家等等,都是些儒雅之人。
这还是林狂第一次来到这文协楼里。
“走吧。”陈丽雯对他说了一声,率先走了进去。
此时,第二层。
这些文人大家,都聚在一起看着林狂所写的文言文。
“妙啊妙,这篇文言文包含沧桑,文字曼妙,这样的佳文,怎么可能是一个高中生写的?”
说话的是一个长相儒雅的中年男子。
“老张说的很对,现在的高中文化都很浅显,学的都是基础,一个学生想写一篇文言文都难,何况是这样一篇佳文,恐怕不太可能。”另外一个穿着保守女士西装的四十多岁女子开口了。
她是文协的副主席,温华。
“这么说,这篇是那学生不知从哪默写下来的?”齐任皱眉道。
“多半是这样了。”温华淡淡的开口:“虽然如此,但老马让这篇文得了第一,无非是想让那学生供出那位真正的作者。”
“哎,现在的年轻人啊,好的不学,非得学坏的。”老张轻叹道。
“这样的人,未来能有什么成就?”马老冷哼道。
温华点点头:“大家都稍安勿躁,等那学生来了,咱们也就能知道那位大师是谁了。”
这时候,陈丽雯和林狂来了。
“汤老师,林狂来了。”陈丽雯十分尊敬的对温华道。
“嗯。”温华微微点头,然后看向了林狂,因为一身儒雅的气质,所以让人感觉,这个温华很和善。
“这篇文言文是你写的?”温华问道。
“正是我写的。”林狂点头。
“说谎,这篇文言文怎么可能是你写的?我劝你还是悬崖勒马,把实情都说出来吧。”马老语气严厉,这要是换做一般的学生,早就吓到了。
陈丽雯则是低声对林狂道:“林狂,学习不好还有别的出路,但人品不好,那你这一生就真完了。”
“赶紧说出来吧,别浪费大家的时间。”老张态度极极冷淡。
文学界最恨的就是林狂这种不知廉耻的人!
林狂确实有些生气了,他背负着双手,呵呵一笑道:“作文的确是出自我手,不管你们信不信,我这次来是看在你们文协的份上,这才过来见你们。”
“别用你们短浅的认知来看我林某人,而且就算这篇文不是我写的,也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
林狂是何人,他子孙千千万万,千年传承下来,也不乏一些世家大族,甚至是帝王世家。
别说眼前这些文协分会的人,就是真正的帝王,也不敢这么对他指指点点。
只是他的话,彻底将文协这些人激怒了。
“放肆,你也不看看这里都是什么人,我们每个人胸中的笔墨足够你享用一辈子!”马老怒道。
“年轻人,做人要谦虚,我们这些老家伙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但凡有所成就的人,他们各个都很谦虚,除了天赋,虚心求学也是他们成为社会人才的根本!”马老语重心长道。
“如此嚣张,如此不要脸,真是孺子不可教也!”一位文学大拿冷哼道。
“看来是我们太心慈手软了,本以为能让他悬崖勒马,没想到却是变本加厉!有些人如果不教育一下,恐怕都要上天了!”吴学斥道。
“和中海中学的校长说一下,一定要公开批评这种不正之风,不给他点教训,以后只怕会更加无法无天!”温华同样也没好脸色。
一时之间,林狂成了众矢之的。
在他们看来,林狂就算再有文采,在他们面前,也得谦虚,更别说这篇文还是盗别人的了。
陈丽雯身为林狂的语文老师,也是有些生气了,这个学生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林狂,你怎么回事,做错事还死不悔改?你知不知道,一旦学校公开批评,你以后在学校里还怎么抬起头做人。”陈丽雯斥责道。
她原本以为林狂只是一个不爱学习的学生,但心眼至少不坏,可通过这件事,她却发现林狂竟是一个这样的学生。
“林狂,快跟这些前辈道歉,然后好好反省一下,虚心接受才能对你的未来有所帮助。”陈丽雯说道。
她斥责完林狂,然后又看向了文协的人,替林狂道歉:“各位老师前辈们,正所谓教不严师之惰,林狂成为这样,我这个做老师的也有责任,我替他跟各位前辈道歉,还请诸位前辈念在他年纪尚轻,再给他一次机会!”
“小陈,不是我们不给他机会,而是他冥顽不灵。”温华淡淡的说道。
“林狂,快道歉!无论这些前辈怎么决定,你也必须道歉!”陈丽雯严厉道。
林狂摇摇头:“我说过,他们没资格。”
陈丽雯抓狂,这小子怎么就那么倔呢,她已经尽量的给林狂争取机会,但林狂压根就不珍惜。
作为老师,也是无能为力。
“我们没有资格?”马老气得胡子都飞起来了,“简直狂妄,你这样的学生,的确该教训教训了,否则以后岂不上天了?!”
“温副主席,既然这小子嘴硬,不肯透露那位文学大家,我看也没必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了。”齐任说道。
副主席温华觉得也是如此,她挥挥手:“你们回去吧,至于怎么处分,我会直接跟你们校长打招呼。”
林狂毫不在意。
陈丽雯叹了一口气,这一次恐怕会严重影响到林狂的前途,只是她看林狂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是失望透顶。
这个学生彻底没救了。
……
某豪宅内。
田一铭乃是文学协会的主席,年近七旬,平常的爱好就是作诗、写散文和练书法。
此时他刚刚完成一个多小时的书法,放下毛笔,正打算泡壶茶,突然他想到了什么。
“我记得协会今天会来一个年轻作者,那篇文言文那么多人推崇,倒是值得一看。”田一铭兴趣顿时来了。
很快,他从一份档案袋中找到那份参赛作文的原文。
先是以欣赏的姿态看了起来,但很快,田一铭的脸色就变了。
“这……这文言文出自曾祖父之手!”田一铭大惊失色,他记得小时候见过曾祖父写过的几篇文言文,虽然内容大不相同,但深意却是一模一样的。
他知道自己那位曾祖父是一位神秘的大人物,当年虽然他还小,但依稀记得曾祖父的相貌比起祖父来还要年轻,不明真相的人或者会错认他们二人。
“难道曾祖父回来了?”田一铭的心跳加快了起来。
虽然六十多年未见,但他可以肯定,这篇文章的作者,一定是他的曾祖父。
想到这,他立刻夺门而出,边走边掏出手机,打给副主席温华。
“温副主席,今天约见的那位文言文作者是不是没走?”电话接通之后,田一铭飞快的问道。
“田主席,他没走,怎么了?”温华疑惑道。
“我认识他,你无论如何一定要帮我留住他,我立刻赶过来!”田一铭说完,立刻直奔文协而去。
开车离开了小区,田一铭的脸上带着紧张和激动。
“曾祖父,六十多年未见,不知你身体可还好?”
文协会。
既然这些文协的人不留自己,林狂自然不会多逗留,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温华叫住了他。
“还有何事?”林狂停下了脚步。
温华刚刚才挂掉了田一铭的电话,她淡淡的道:“田一铭主席就要过来,他要见这个所谓文言文的作者,哦,对了,田一铭主席认识这个文言文的作者。”
大家一听,纷纷一惊他们文协的主席竟然认识写这篇文言文的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