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8-26 19:10:50

“小李,帮我下楼买包烟。”我坐在办公桌前,下意识的喊着。

“哪有什么小李了。”我自嘲的喃喃道,在今天早上,刚刚解约了公司最后一名主播,现在公司已经空无一人。

默默地站起来,站到办公室窗口,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辆。五年的奋斗,五年的努力,五年的坚持,我一直认为自己可以坚强的面对这一切。但是在这一刻,我什么都放不下,放不下五年来的荣耀,放不下五年来的收获,同样,放不下五年的财富。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回忆起从高中自己决定辍学到现在所经历的一切。

我叫咸宇,不知道父母为什么给我取了这样一个名字,这个名字从小就被嘲笑,叫我咸鱼。不过现在我好像懂了,我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一条咸鱼一样。

回忆这几年,在直播行业大潮来临的时候,我有幸接触到这个行业,经过两年的打磨,拼搏,使我在某直播平台建造了自己的公司,成为了一名直播经纪公司的老板。手下签约主播数量最多的时候超越千人。就在一年前,大量资本充斥而来,影响着整个行业,而我这种没资本,又不会运营的公司,被大公司一点点的蚕食,直至如今,最后一名主播也找到了新的下家离职了。接踵而来的还有上百万的违约金。

窗外有一个我的影子,他在不断的呼唤着我:“出来吧,咸宇,别像个咸鱼一样活下去了,出来你就解脱了!”

“叮铃铃。”一声清脆的电话铃声,唤醒了我,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站在了窗台上面,吓得我一身冷汗,赶紧跳了下来。

“干嘛呢,你这条咸鱼。这么半天才接电话。”电话里传来了一个悦耳的女声,是我的女朋友,肖笑。

“喂,笑笑啊。没事,刚处理完公司的事,现在只身一人,一身轻松。”我半开玩笑的说道,但是她的话还是让我感觉有一些刺耳,因为我公司破产了,所以接电话晚了会被催促吗?

“别想太多,还有我们跟你一起。快点下楼吧,我在楼下接你,阿姨打电话让我们回家吃饭。”

“好的,我收拾一下东西,就下来。”

“等你。么么哒!”

挂断了电话,擦干了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流下来的泪水。收拾好仅属于我的私人物品,离开了这个让我奋斗了两年的新办公室,跟肖笑一起回到了家中。

一桌子丰盛的晚餐,是妈妈辛苦准备的。看到我和肖笑到家,便招呼我们赶紧洗手坐下吃饭。

“真好吃!”我狼吞虎咽的吃着,但是每一口都如鲠在喉,我确不能表现出一点的难过。

“别关顾着低头吃,来,陪我喝两口。”爸爸说着就给我倒上了一杯酒。

“行,那就喝两口。妈,今天你别管,让我陪我爸喝点。”

妈妈沉默,一声不吭的看着我们俩。草草的吃完拉着笑笑去卧室聊天了。

“儿子,咱家的人,从来不轻易认输,失败了就从头再来。你说你这几年,也不让我们出去打工,都在家待了两年多了。这身子都快待锈了。我跟你妈也商量了,过几天我们就去京都打工,你妈妈原来上班那个厂子,现在还用人,我跟你妈去上班,就当锻炼身体了。”

听爸爸说到这,我泪水又冲上双眼,内心无比压抑。我想让他们别出去,说我可以养他们,我可以做别的工作,但是,我确无法底气十足的说出这句话,对于我这个高中都没毕业,一直也没脚踏实地的做过什么工作的人来说,我真不知道我现在应该做什么,能做什么。我一直都承认我之前的成功是赶上了潮流。但是现在,没有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搬回家里住吧,你那套房子,再加我和你妈还有点存款,不多二十多万,凑一下应该够你把违约金还上了。而且,我和你妈不在家,房子总要有人看的。”

我继续点头,但是仍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行了,别哭了。大老爷们,哭什么,跟个娘们似的,赶紧喝,你可比我少了半杯了奥。”爸爸粗狂的嗓音笑骂道。

“噗嗤!”我笑了出来。

爸爸看到我这个样子,也笑了笑。但是我看到,爸爸的双眼通红,不知道是喝酒喝的太冲了,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行了。喝完赶紧滚蛋,明天早点起来,九点送我和你妈去火车站。”

“知道了。”我一仰头喝光了杯中剩余的小半杯酒。一股辛辣包围了我的整个胸腔。

三晃两晃走到卧室,看到妈妈在抹眼泪,笑笑在安慰她。我实在受不了现在这个压抑的氛围,不是因为有人怪我,而是因为所有人都不怪我,这反而让我自己更加怪我自己了,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没法给他们一个幸福的生活。

“笑笑,我们走了。”我打断了他们的聊天。

回家的路上,笑笑开着车,我坐在副驾,揉着头,蜷缩在座位上,留着眼泪。放空整个自己。我可能是在思考今后该怎么办,也有可能在思考,怎么样能尽快赚钱。但是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思考什么,只知道我的脑子一片混乱,头疼的要炸了。

笑笑心疼的伸手给我揉了揉头,跟我说道:“咸宇,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你现在才二十七,我们后面的路还很长,你不能这样被打倒,你要知道,哪怕是为了我,为了叔叔阿姨,你也不能被打倒。”

其实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我什么都懂,不需要任何人劝我,也不需要任何人来开导我,我更希望这个时候能有人站出来,跟我说,我带你东山再起,虽然这只是我的幻想,但是这确实我最希望的。我甚至希望,我父母跟我说,孩子,别怕,其实你是富二代,在你出生的时候你爸爸就给你拿了块地,我相信这会比多少安慰我的话都管用。但是我爸最多只能在我出生的时候,帮我拿了快递!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任何人安慰,所有的安慰在我现在看来都像是风凉话。

见我不说话,笑笑也只能轻声叹了口气,继续开车了。

回到家中以后,我躺在床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第二天我是被嘈杂的敲门声吵醒的。睁开眼睛,头还是痛的,打开手机看看时间竟然已经十一点多了,还有两个未接电话和几条微信消息。我一边走出去开门,一边打开手机看了起来。两个未接电话是爸爸打的,微信有一条是爸爸发的:“臭小子,打你电话你不接,昨天晚上喝多了吧,我和你妈已经上火车了。你妈让你照顾好自己,勿念。”还有一条是肖笑发的,说她去上班了,让我睡醒了给她打电话。中午一起吃饭。还有几条。是一些曾经的合作伙伴发的,有一些是安慰的,还有一些发的听说你公司解散了,手底下的人分推给我吧,我收购也行啊。

我越看越气,真的是人情冷暖,人走茶凉啊,当初需要跟我合作的时候,一个个称兄道弟,好像亲兄弟一样,现在,趾高气昂起来了。

打开门一群纹龙画虎的陌生人闯了进来。

“你好,我们是滚滚财源贷款公司的,来收房子。”

我眼睛通红,来的这么快,我知道他们会来收房子,但是没想到一天的时间都不给我。

“我不欢迎你们,滚出去。这里是我家,再不出去我告你们非法入室了。”我开始无理取闹。

“你牛气什么啊,跟我讲法律?白纸黑字在我们手里,赶紧把你要收拾的东西收拾一下。不然我们就扔了,还敢骂人,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带头人的掐住了我的脖子。“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只是按照判决来收回属于我们公司的房子,别逼哥几个动手。你这小身板,扛不住。”

看着边上一群大汉,我的脸憋得通红,不知道是被他掐住憋红的,还是因为自己懦弱,被红了一句吓得,反正我没有再强硬起来,我承认我胆小,怕事。

正好这个时候,笑笑回来了。看着我们,立刻怒吼道。

“你们干嘛吖,快放开他,不然我报警了。”说这推开门口的诸人,冲了进来。同时也推开了那个大汉掐着我脖子的手。

那大汉笑了笑,我感觉他在嘲笑我,嘲笑我是个怂蛋。这让我感觉很受羞辱。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伸手拽住大汉的衣服领子,就向他冲了过去。在自己女人面前,我是不会让他站在我前面的。而此同时,大汉身边的小弟立刻拿出手机,一边拍摄还一边解说着:“看看,看看,我们合法来收房子,住在这里的人不搬走,还要动手打人了啊。”

我怒视着大汉,肖笑也过来一边握着我的手,让我放开,一边跟大汉说:“你们明天再来,明天我肯定让他搬走,你们来直接收房子还简单一些,总比你们在这里耽误时间的好。你说是吧!”

大汉点了点头,可能觉得有些道理,便招呼身边的兄弟离开,同时推开了我的手,说了句:“看在你女朋友的面子上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小子给我小心点。”也转身离开了。我要冲过去,直接打他,但是肖笑一直拽着我不放手。挣扎了一会,看他们走远了,我无力的坐在了地上。不知道是我外强中干不敢真的挣脱开肖笑的手,还是肖笑天生神力,拽得住我这个大男人。也不知道是看到他们走远了我突然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腿软坐在地上,还是因为挣扎的时候消耗尽我全部的体力,站不住了,才坐在了地上。

坐在那里缓了两分钟,这两分钟我一直在脑海中模拟刚刚有多少种方式能打的那个大汉满地找牙,应该怎么说话才显得我够硬气,我刚刚怎么不这么踢他,怎么不那么扇他,怎么不怒骂他几句。

捡起了旁边手机,我的理智恢复了一些,看了一眼笑笑,她抱着我的头,哭了起来。

现在所有人都离开了我,我的爸爸,妈妈,离开了我,去了那么远的京都,连让我送他们一下的机会都没给我。还有刚刚,肖笑为什么拦着我,我有那么多种方式对付他们,肖笑是瞧不起我吗。还有,那些合作过的所谓的朋友,还有,肖笑,竟然在哭,呵呵,是因为我破产了,不能给她她想要的生活吗?是因为我没钱了吗?她现在抱着我哭是什么意思,是要跟我分手么?

我冷冷的站了起来,恨恨的看了她一眼:“你回去上班吧,我自己收拾东西,明天搬回家里。”

第一章 破产

“小李,帮我下楼买包烟。”我坐在办公桌前,下意识的喊着。

“哪有什么小李了。”我自嘲的喃喃道,在今天早上,刚刚解约了公司最后一名主播,现在公司已经空无一人。

默默地站起来,站到办公室窗口,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辆。五年的奋斗,五年的努力,五年的坚持,我一直认为自己可以坚强的面对这一切。但是在这一刻,我什么都放不下,放不下五年来的荣耀,放不下五年来的收获,同样,放不下五年的财富。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回忆起从高中自己决定辍学到现在所经历的一切。

我叫咸宇,不知道父母为什么给我取了这样一个名字,这个名字从小就被嘲笑,叫我咸鱼。不过现在我好像懂了,我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一条咸鱼一样。

回忆这几年,在直播行业大潮来临的时候,我有幸接触到这个行业,经过两年的打磨,拼搏,使我在某直播平台建造了自己的公司,成为了一名直播经纪公司的老板。手下签约主播数量最多的时候超越千人。就在一年前,大量资本充斥而来,影响着整个行业,而我这种没资本,又不会运营的公司,被大公司一点点的蚕食,直至如今,最后一名主播也找到了新的下家离职了。接踵而来的还有上百万的违约金。

窗外有一个我的影子,他在不断的呼唤着我:“出来吧,咸宇,别像个咸鱼一样活下去了,出来你就解脱了!”

“叮铃铃。”一声清脆的电话铃声,唤醒了我,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站在了窗台上面,吓得我一身冷汗,赶紧跳了下来。

“干嘛呢,你这条咸鱼。这么半天才接电话。”电话里传来了一个悦耳的女声,是我的女朋友,肖笑。

“喂,笑笑啊。没事,刚处理完公司的事,现在只身一人,一身轻松。”我半开玩笑的说道,但是她的话还是让我感觉有一些刺耳,因为我公司破产了,所以接电话晚了会被催促吗?

“别想太多,还有我们跟你一起。快点下楼吧,我在楼下接你,阿姨打电话让我们回家吃饭。”

“好的,我收拾一下东西,就下来。”

“等你。么么哒!”

挂断了电话,擦干了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流下来的泪水。收拾好仅属于我的私人物品,离开了这个让我奋斗了两年的新办公室,跟肖笑一起回到了家中。

一桌子丰盛的晚餐,是妈妈辛苦准备的。看到我和肖笑到家,便招呼我们赶紧洗手坐下吃饭。

“真好吃!”我狼吞虎咽的吃着,但是每一口都如鲠在喉,我确不能表现出一点的难过。

“别关顾着低头吃,来,陪我喝两口。”爸爸说着就给我倒上了一杯酒。

“行,那就喝两口。妈,今天你别管,让我陪我爸喝点。”

妈妈沉默,一声不吭的看着我们俩。草草的吃完拉着笑笑去卧室聊天了。

“儿子,咱家的人,从来不轻易认输,失败了就从头再来。你说你这几年,也不让我们出去打工,都在家待了两年多了。这身子都快待锈了。我跟你妈也商量了,过几天我们就去京都打工,你妈妈原来上班那个厂子,现在还用人,我跟你妈去上班,就当锻炼身体了。”

听爸爸说到这,我泪水又冲上双眼,内心无比压抑。我想让他们别出去,说我可以养他们,我可以做别的工作,但是,我确无法底气十足的说出这句话,对于我这个高中都没毕业,一直也没脚踏实地的做过什么工作的人来说,我真不知道我现在应该做什么,能做什么。我一直都承认我之前的成功是赶上了潮流。但是现在,没有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搬回家里住吧,你那套房子,再加我和你妈还有点存款,不多二十多万,凑一下应该够你把违约金还上了。而且,我和你妈不在家,房子总要有人看的。”

我继续点头,但是仍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行了,别哭了。大老爷们,哭什么,跟个娘们似的,赶紧喝,你可比我少了半杯了奥。”爸爸粗狂的嗓音笑骂道。

“噗嗤!”我笑了出来。

爸爸看到我这个样子,也笑了笑。但是我看到,爸爸的双眼通红,不知道是喝酒喝的太冲了,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行了。喝完赶紧滚蛋,明天早点起来,九点送我和你妈去火车站。”

“知道了。”我一仰头喝光了杯中剩余的小半杯酒。一股辛辣包围了我的整个胸腔。

三晃两晃走到卧室,看到妈妈在抹眼泪,笑笑在安慰她。我实在受不了现在这个压抑的氛围,不是因为有人怪我,而是因为所有人都不怪我,这反而让我自己更加怪我自己了,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没法给他们一个幸福的生活。

“笑笑,我们走了。”我打断了他们的聊天。

回家的路上,笑笑开着车,我坐在副驾,揉着头,蜷缩在座位上,留着眼泪。放空整个自己。我可能是在思考今后该怎么办,也有可能在思考,怎么样能尽快赚钱。但是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思考什么,只知道我的脑子一片混乱,头疼的要炸了。

笑笑心疼的伸手给我揉了揉头,跟我说道:“咸宇,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你现在才二十七,我们后面的路还很长,你不能这样被打倒,你要知道,哪怕是为了我,为了叔叔阿姨,你也不能被打倒。”

其实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我什么都懂,不需要任何人劝我,也不需要任何人来开导我,我更希望这个时候能有人站出来,跟我说,我带你东山再起,虽然这只是我的幻想,但是这确实我最希望的。我甚至希望,我父母跟我说,孩子,别怕,其实你是富二代,在你出生的时候你爸爸就给你拿了块地,我相信这会比多少安慰我的话都管用。但是我爸最多只能在我出生的时候,帮我拿了快递!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任何人安慰,所有的安慰在我现在看来都像是风凉话。

见我不说话,笑笑也只能轻声叹了口气,继续开车了。

回到家中以后,我躺在床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第二天我是被嘈杂的敲门声吵醒的。睁开眼睛,头还是痛的,打开手机看看时间竟然已经十一点多了,还有两个未接电话和几条微信消息。我一边走出去开门,一边打开手机看了起来。两个未接电话是爸爸打的,微信有一条是爸爸发的:“臭小子,打你电话你不接,昨天晚上喝多了吧,我和你妈已经上火车了。你妈让你照顾好自己,勿念。”还有一条是肖笑发的,说她去上班了,让我睡醒了给她打电话。中午一起吃饭。还有几条。是一些曾经的合作伙伴发的,有一些是安慰的,还有一些发的听说你公司解散了,手底下的人分推给我吧,我收购也行啊。

我越看越气,真的是人情冷暖,人走茶凉啊,当初需要跟我合作的时候,一个个称兄道弟,好像亲兄弟一样,现在,趾高气昂起来了。

打开门一群纹龙画虎的陌生人闯了进来。

“你好,我们是滚滚财源贷款公司的,来收房子。”

我眼睛通红,来的这么快,我知道他们会来收房子,但是没想到一天的时间都不给我。

“我不欢迎你们,滚出去。这里是我家,再不出去我告你们非法入室了。”我开始无理取闹。

“你牛气什么啊,跟我讲法律?白纸黑字在我们手里,赶紧把你要收拾的东西收拾一下。不然我们就扔了,还敢骂人,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带头人的掐住了我的脖子。“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只是按照判决来收回属于我们公司的房子,别逼哥几个动手。你这小身板,扛不住。”

看着边上一群大汉,我的脸憋得通红,不知道是被他掐住憋红的,还是因为自己懦弱,被红了一句吓得,反正我没有再强硬起来,我承认我胆小,怕事。

正好这个时候,笑笑回来了。看着我们,立刻怒吼道。

“你们干嘛吖,快放开他,不然我报警了。”说这推开门口的诸人,冲了进来。同时也推开了那个大汉掐着我脖子的手。

那大汉笑了笑,我感觉他在嘲笑我,嘲笑我是个怂蛋。这让我感觉很受羞辱。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伸手拽住大汉的衣服领子,就向他冲了过去。在自己女人面前,我是不会让他站在我前面的。而此同时,大汉身边的小弟立刻拿出手机,一边拍摄还一边解说着:“看看,看看,我们合法来收房子,住在这里的人不搬走,还要动手打人了啊。”

我怒视着大汉,肖笑也过来一边握着我的手,让我放开,一边跟大汉说:“你们明天再来,明天我肯定让他搬走,你们来直接收房子还简单一些,总比你们在这里耽误时间的好。你说是吧!”

大汉点了点头,可能觉得有些道理,便招呼身边的兄弟离开,同时推开了我的手,说了句:“看在你女朋友的面子上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小子给我小心点。”也转身离开了。我要冲过去,直接打他,但是肖笑一直拽着我不放手。挣扎了一会,看他们走远了,我无力的坐在了地上。不知道是我外强中干不敢真的挣脱开肖笑的手,还是肖笑天生神力,拽得住我这个大男人。也不知道是看到他们走远了我突然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腿软坐在地上,还是因为挣扎的时候消耗尽我全部的体力,站不住了,才坐在了地上。

坐在那里缓了两分钟,这两分钟我一直在脑海中模拟刚刚有多少种方式能打的那个大汉满地找牙,应该怎么说话才显得我够硬气,我刚刚怎么不这么踢他,怎么不那么扇他,怎么不怒骂他几句。

捡起了旁边手机,我的理智恢复了一些,看了一眼笑笑,她抱着我的头,哭了起来。

现在所有人都离开了我,我的爸爸,妈妈,离开了我,去了那么远的京都,连让我送他们一下的机会都没给我。还有刚刚,肖笑为什么拦着我,我有那么多种方式对付他们,肖笑是瞧不起我吗。还有,那些合作过的所谓的朋友,还有,肖笑,竟然在哭,呵呵,是因为我破产了,不能给她她想要的生活吗?是因为我没钱了吗?她现在抱着我哭是什么意思,是要跟我分手么?

我冷冷的站了起来,恨恨的看了她一眼:“你回去上班吧,我自己收拾东西,明天搬回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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