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1-17 09:08:13

我和曲歌坐在小区门口的烧烤摊上相对傻笑,任由烤串的热气和油烟在脸上氤氲。

和曲夫人告别后,我们开着小MINI回到了小区,停下车后,我在车里换上了我那套皱巴巴的T恤和牛仔裤。

我和曲歌没有急着回家,也没去一卓小屋,而是在小区门口找了个烧烤摊肆意庆祝一下这突如其来的“胜利”。

咽下一口冰凉的啤酒,我感觉直到现在还有点飘飘然。今晚的拙劣表现,我自认为是不怎么成功的,甚至应该算是失败之极。但好在曲夫人通情达理,我十分感激她对我的认可。

“啊……”我叫了一声曲歌,但是有点不敢看她的眼睛,“我今天对伯母说了实话,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曲歌笑着把一串辣椒塞进嘴里:“如果你真的骗了妈妈,我才会生气呢。”

我顿时放下心来,咬着嘴里的肉串,看着周围吆五喝六划拳喝酒的食客,再想想刚才曲夫人请我们喝茶的清泉阁,心中有点空落落的。

“对不起。”我低着头对曲歌说道,“让你在这种地方陪我吃地摊。”

“我才不在乎!”曲歌大口吃着东西,满脸都是对美食的渴望,“地摊上的垃圾食品比清泉阁的茶好多了!”

我顿时无语。这个傻丫头,我们这一桌子烧烤还不及曲夫人那一道茶十分之一的价值。

“诶,你为什么会懂茶啊?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我神秘地一笑:“有的是时间,以后慢慢和你说。”

“你知道吗,妈妈请煜哥哥喝过茶。她泡的是一款大红袍,可煜哥哥说,这是他喝过最好喝的红茶!煜哥哥也真是的,不懂茶还要乱说,妈妈就生气了,让我爸陪煜哥哥吃饭,她先走了。”

“哦,原来岳母大人是想找个能和她一起品茶的女婿啊。”我哑然失笑,“那咱得一起敬章鱼哥一杯,要是他不幸也懂茶,今天就没我什么事了。”

曲歌翻了我一眼:“不许叫他章鱼哥!”

我招呼老板又接了一杯扎啤,感慨道:“真没想到伯母能给我这个机会。我要努力多赚钱,回头也在清泉阁这种高雅的地方请她喝杯茶。”

曲歌笑着点头,把一串肥牛喂到我嘴里。

“妈妈特别喜欢清泉阁,因为她的名字里有个泉字。”

“甘……泉?”我的脑中马上浮现出曲夫人的面容,不禁点头称赞道:“好美的名字,和人一样美。”

曲歌双手抱膝,望着一直蜿蜒到千佛山的路灯说:“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人。其实她知道你在说谎,因为我一直没注意,你连手表上的保护膜都没撕掉,等我发现的时候,她早就看到了。但是她一直在给你机会,她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我。其实她对你家里的情况根本不感兴趣,如果她是那种人,早就逼着我嫁给煜哥哥了。”

我笑着咬了一大口羊肉,嘴里含混不清地说道:“这就叫爱屋及乌,我沾了你的光,谢谢你。”

“不,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曲歌放下签子,正色说道,“如果你今天说了谎话,我只会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因为你是为了我,为了一卓小屋而说谎。但是你对妈妈说出了实话,说明你是把我妈妈当做自己的妈妈看待的。我……我……”

曲歌的眼神慢慢变得温柔,低声说道:“我会把你当成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我要对你好,就像你对我这样好……”

曲歌嘴里说出的话永远是这么有杀伤力,我顿时食欲全无。面对这么一个秀色可餐的女孩儿,我要是还一心只想着羊肉串,那我就是个禽兽。不,连禽兽都不如。

“那您说说,想对我怎么个好法?”我挪动着屁股下的马扎,坏笑着把脸凑近曲歌。

“讨厌!大色狼!”曲歌左手一把捏住我的脸,右手抄起一根竹签子装模作样地对着我。不过她喊那一声“大色狼”声音太大,周围的食客一下就齐刷刷地转过头对着我。等看清我们俩只是小情侣闹着玩,一群人一起发出一阵欢快的起哄声。

我端起啤酒向周围的吃瓜群众们举了一下,大声说道:“不好意思啊哥儿几个,见笑了,哥们我惧内!”

“娶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儿,你是该犯气管炎啊!”

旁边桌上一位有点秃顶的大叔朝我大嚷了一句,顿时又引起一阵善意的哄笑。我朝大叔连连点头,举杯一口干掉。曲歌把头埋在我臂弯里,不停地轻轻捶着我胸口,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她脸上灼热的温度。

热恋的情话绵绵不断,我和曲歌熬走了一波又一波客人。她像一贴新鲜出炉的狗皮膏药一样死死贴在我身上,我抱着曲歌温软的身体,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恨不得让时间停止在我们俩没完没了的腻腻歪歪当中。

“诶,能和你商量一件事吗?”怀中的曲歌轻轻开口。

“什么事?你说。不是说好了么,今天什么事都依你。”这时候我的魂早已经飞在九霄云外,一颗心满满当当就装着怀里的佳人,哪怕她开口让我把垃圾桶嚼了,我都会毫不犹豫立马开动。

曲歌从我怀里挣脱出来,调整了一下马扎的位置,和我面对面坐着,我们俩的眼睛都快对在一起了。

“让我把玉姐的钱全部还清,这辈子你就只欠我一个人的,好不好?”

我的心“咯噔”一下,从爱情的云端狠狠地跌回到现实。

说起我对白玉的感情,虽然朦朦胧胧不清不楚,但她在我心中依然有很重的分量。无论是出于对她倾吐了埋藏心底的痛苦,还是出于感激她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在不知不觉中把她当做了自己最可以依赖的异性。

我欠白玉的不仅仅是钱,更有她没说出口的感情。

就像有一把刀在我心里纵横切割,我感觉自己都要被切成了碎末。

仅有的一丝理智在不停地提醒着我,面前的曲歌才是我最应该珍惜的女人。对于白玉,我所能做的一切就是斩断和她的所有情愫,从明天……不,从现在开始,她仅仅是我的姐姐,是我的朋友,是我的老板。

或许只有残忍的伤害才可以让她尽快解脱,像白玉这么优秀的女人不应该为我这种一文不值的男人心生留恋。而我,得到了曲歌的爱情自然应该满足于眼前的幸福,绝不能在心中留下任何对白玉藕断丝连的痕迹,成为连自己都齿冷的脚踏两条船的渣男。

“嗯,听你的。”我直视着曲歌的眼睛,努力忽略掉自己鲜血淋漓的内心,“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唯一的债主。我要努力工作,把你给我买衣服的钱,买手表的钱,买项链的钱,买包包的钱,还有以后我养你的钱,给伯母买茶的钱……统统都赚出来……”

我絮絮地念叨着,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脆裂声。曲歌趴在我胸口紧紧抱着我,不停地点着头。我脸上带着笑容,却感觉到两行冰冷顺着眼角缓缓淌下。

白玉和温润忙到凌晨三点多才回家,我和曲歌坐在沙发里等着她们。曲歌拉着她俩兴奋地报告了今天的喜讯,白玉和温润抱着曲歌纵声欢呼,完全不顾邻居的感受。

看着眼前稍微有点模糊的白玉和曲歌,我坐在沙发里虚伪地微笑着。虽然她俩紧紧抱在一起,但是我清楚,她们之间已经悄然生出了一道裂痕,深不见底。

而罪魁祸首,正是我。

我当着曲歌的面把银行卡和小MINI的钥匙还给白玉,曲歌用网上银行给白玉转了五万块钱。白玉笑着收下,转身对我说恭喜的时候,脸上依然是熟悉的温柔和淡然。但是在她清澈的眸子深处,我看到了一丝无法掩饰的哀伤。

三个女人各回各屋关灯睡觉,周围又是一片寂静。

我躺在阳台的地板上,枕着手臂看着晦暗的夜空,又失眠了。

第27章 到了该抉择的时候了

我和曲歌坐在小区门口的烧烤摊上相对傻笑,任由烤串的热气和油烟在脸上氤氲。

和曲夫人告别后,我们开着小MINI回到了小区,停下车后,我在车里换上了我那套皱巴巴的T恤和牛仔裤。

我和曲歌没有急着回家,也没去一卓小屋,而是在小区门口找了个烧烤摊肆意庆祝一下这突如其来的“胜利”。

咽下一口冰凉的啤酒,我感觉直到现在还有点飘飘然。今晚的拙劣表现,我自认为是不怎么成功的,甚至应该算是失败之极。但好在曲夫人通情达理,我十分感激她对我的认可。

“啊……”我叫了一声曲歌,但是有点不敢看她的眼睛,“我今天对伯母说了实话,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曲歌笑着把一串辣椒塞进嘴里:“如果你真的骗了妈妈,我才会生气呢。”

我顿时放下心来,咬着嘴里的肉串,看着周围吆五喝六划拳喝酒的食客,再想想刚才曲夫人请我们喝茶的清泉阁,心中有点空落落的。

“对不起。”我低着头对曲歌说道,“让你在这种地方陪我吃地摊。”

“我才不在乎!”曲歌大口吃着东西,满脸都是对美食的渴望,“地摊上的垃圾食品比清泉阁的茶好多了!”

我顿时无语。这个傻丫头,我们这一桌子烧烤还不及曲夫人那一道茶十分之一的价值。

“诶,你为什么会懂茶啊?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我神秘地一笑:“有的是时间,以后慢慢和你说。”

“你知道吗,妈妈请煜哥哥喝过茶。她泡的是一款大红袍,可煜哥哥说,这是他喝过最好喝的红茶!煜哥哥也真是的,不懂茶还要乱说,妈妈就生气了,让我爸陪煜哥哥吃饭,她先走了。”

“哦,原来岳母大人是想找个能和她一起品茶的女婿啊。”我哑然失笑,“那咱得一起敬章鱼哥一杯,要是他不幸也懂茶,今天就没我什么事了。”

曲歌翻了我一眼:“不许叫他章鱼哥!”

我招呼老板又接了一杯扎啤,感慨道:“真没想到伯母能给我这个机会。我要努力多赚钱,回头也在清泉阁这种高雅的地方请她喝杯茶。”

曲歌笑着点头,把一串肥牛喂到我嘴里。

“妈妈特别喜欢清泉阁,因为她的名字里有个泉字。”

“甘……泉?”我的脑中马上浮现出曲夫人的面容,不禁点头称赞道:“好美的名字,和人一样美。”

曲歌双手抱膝,望着一直蜿蜒到千佛山的路灯说:“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人。其实她知道你在说谎,因为我一直没注意,你连手表上的保护膜都没撕掉,等我发现的时候,她早就看到了。但是她一直在给你机会,她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我。其实她对你家里的情况根本不感兴趣,如果她是那种人,早就逼着我嫁给煜哥哥了。”

我笑着咬了一大口羊肉,嘴里含混不清地说道:“这就叫爱屋及乌,我沾了你的光,谢谢你。”

“不,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曲歌放下签子,正色说道,“如果你今天说了谎话,我只会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因为你是为了我,为了一卓小屋而说谎。但是你对妈妈说出了实话,说明你是把我妈妈当做自己的妈妈看待的。我……我……”

曲歌的眼神慢慢变得温柔,低声说道:“我会把你当成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我要对你好,就像你对我这样好……”

曲歌嘴里说出的话永远是这么有杀伤力,我顿时食欲全无。面对这么一个秀色可餐的女孩儿,我要是还一心只想着羊肉串,那我就是个禽兽。不,连禽兽都不如。

“那您说说,想对我怎么个好法?”我挪动着屁股下的马扎,坏笑着把脸凑近曲歌。

“讨厌!大色狼!”曲歌左手一把捏住我的脸,右手抄起一根竹签子装模作样地对着我。不过她喊那一声“大色狼”声音太大,周围的食客一下就齐刷刷地转过头对着我。等看清我们俩只是小情侣闹着玩,一群人一起发出一阵欢快的起哄声。

我端起啤酒向周围的吃瓜群众们举了一下,大声说道:“不好意思啊哥儿几个,见笑了,哥们我惧内!”

“娶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儿,你是该犯气管炎啊!”

旁边桌上一位有点秃顶的大叔朝我大嚷了一句,顿时又引起一阵善意的哄笑。我朝大叔连连点头,举杯一口干掉。曲歌把头埋在我臂弯里,不停地轻轻捶着我胸口,我能清楚地感受到她脸上灼热的温度。

热恋的情话绵绵不断,我和曲歌熬走了一波又一波客人。她像一贴新鲜出炉的狗皮膏药一样死死贴在我身上,我抱着曲歌温软的身体,嗅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恨不得让时间停止在我们俩没完没了的腻腻歪歪当中。

“诶,能和你商量一件事吗?”怀中的曲歌轻轻开口。

“什么事?你说。不是说好了么,今天什么事都依你。”这时候我的魂早已经飞在九霄云外,一颗心满满当当就装着怀里的佳人,哪怕她开口让我把垃圾桶嚼了,我都会毫不犹豫立马开动。

曲歌从我怀里挣脱出来,调整了一下马扎的位置,和我面对面坐着,我们俩的眼睛都快对在一起了。

“让我把玉姐的钱全部还清,这辈子你就只欠我一个人的,好不好?”

我的心“咯噔”一下,从爱情的云端狠狠地跌回到现实。

说起我对白玉的感情,虽然朦朦胧胧不清不楚,但她在我心中依然有很重的分量。无论是出于对她倾吐了埋藏心底的痛苦,还是出于感激她为我所做的一切,我都在不知不觉中把她当做了自己最可以依赖的异性。

我欠白玉的不仅仅是钱,更有她没说出口的感情。

就像有一把刀在我心里纵横切割,我感觉自己都要被切成了碎末。

仅有的一丝理智在不停地提醒着我,面前的曲歌才是我最应该珍惜的女人。对于白玉,我所能做的一切就是斩断和她的所有情愫,从明天……不,从现在开始,她仅仅是我的姐姐,是我的朋友,是我的老板。

或许只有残忍的伤害才可以让她尽快解脱,像白玉这么优秀的女人不应该为我这种一文不值的男人心生留恋。而我,得到了曲歌的爱情自然应该满足于眼前的幸福,绝不能在心中留下任何对白玉藕断丝连的痕迹,成为连自己都齿冷的脚踏两条船的渣男。

“嗯,听你的。”我直视着曲歌的眼睛,努力忽略掉自己鲜血淋漓的内心,“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唯一的债主。我要努力工作,把你给我买衣服的钱,买手表的钱,买项链的钱,买包包的钱,还有以后我养你的钱,给伯母买茶的钱……统统都赚出来……”

我絮絮地念叨着,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脆裂声。曲歌趴在我胸口紧紧抱着我,不停地点着头。我脸上带着笑容,却感觉到两行冰冷顺着眼角缓缓淌下。

白玉和温润忙到凌晨三点多才回家,我和曲歌坐在沙发里等着她们。曲歌拉着她俩兴奋地报告了今天的喜讯,白玉和温润抱着曲歌纵声欢呼,完全不顾邻居的感受。

看着眼前稍微有点模糊的白玉和曲歌,我坐在沙发里虚伪地微笑着。虽然她俩紧紧抱在一起,但是我清楚,她们之间已经悄然生出了一道裂痕,深不见底。

而罪魁祸首,正是我。

我当着曲歌的面把银行卡和小MINI的钥匙还给白玉,曲歌用网上银行给白玉转了五万块钱。白玉笑着收下,转身对我说恭喜的时候,脸上依然是熟悉的温柔和淡然。但是在她清澈的眸子深处,我看到了一丝无法掩饰的哀伤。

三个女人各回各屋关灯睡觉,周围又是一片寂静。

我躺在阳台的地板上,枕着手臂看着晦暗的夜空,又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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