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读书肯定是有用的,因为每天只测一个人,所以黄小天博士闲极无聊研究起测字来,还有模有样的。
我还是笑到:“对,感情纠葛,那你怎么知道是三十岁开始呢?”
“这个,”黄小天又看看天花板:“我得看看她的字。”
我把字条递给黄小天,他看了看:“我还真拆不出来,不过其他的字上不也没有吗?”
”嗯,对,没有。”我故作高深的样子。
黄小天将字条左看右看:“那你怎么测出来的。”
“你慢慢猜。”
又测了几天,基本上都是为了钱,知道的消息还没有蔡书英多。
而且洪波涛虽然精力旺盛,但远没有达到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水平,更何况还有几个不相信情降,根本不理会的。
眼看测不了两天了,再这样别说黄小天急,我的心里也开始急躁起来。
这天又在测一个为了钱的女人李璇,而且特虚荣,目的性特别强,为了达到目的,不住的夸我算得准。
我再次将话题引入:“你的意中人目前有难,必须替他解除劫难情降才有用。”
李璇说到:“不就是中毒的事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已经摆平了。”
我心中一震,抬眼看了看黄小天,发现他也正看着我。
为了不暴露行迹,我问到:“什么中毒的事?”
李璇想了起来:“哦,大师是从T国来的,不知道消息很正常,本地之前发生过一起中毒的案子,好像和我的意中人有关,那段时间他确实挺烦,但现在事情已经过去风平浪静了,还有什么劫难?”
我故意再次算了算,说到:“确实是之前的事,但因为这个事欠下了孽债还没还,所以仍然处在劫中。”
李璇不以为然:“不是赔钱了吗,哪还有要还的孽债?”
我说到:“在这个事情中有人丧身,他的冤魂没有得到超度,仍在四处告状。”
“大师帮忙超度一下不就好了吗。”因为目的性强,所以李璇果断的很。
我说到:“我要知道作孽的经过,才能一步步化解这份孽债,就跟你们中国的俗话‘解铃还须系铃人’说的一样,必须把整个事情拆开一步一步做解,才能完全化解孽债。孽债化解之后我再下个情降,保证你的意中人对你死心塌地百依百顺。”
李璇眨眨大眼睛,似乎在回忆。
看着这副漂亮的脸蛋,我和黄小天都有些焦急。
正焦急的时候,公寓门铃急促的响了起来。
黄小天伸手示意了一下,起身去看情况。
看过一眼之后,他将门打开一条缝:“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来人大力推门进来,直接步入厅中:“听说这儿有个情降大师还挺厉害的?”
我透过纱帘看了一眼,一个又高又壮的中年女人,烫着大波浪,脸像圆盆一样,嘴唇涂得像在滴血。身着咖啡色的呢子,脚踩长筒靴,一副大姐大的样子。
她的呢子没有扣住,里面穿着黑色的紧身毛衣,凶前两个包包快垂到肚脐那儿。
莫非这是洪波涛的正室?难道我们在这儿走漏了风声,被正室知道有情降大师在这儿配合着小三们谋夺家产,所以打上门来了?
黄小天探头看了看门外,急忙将门关上回头问到:“你是谁?来干什么?”
女人没有回答,反倒大着嗓子问到:“我就问你情降大师是不是在这儿。”
黄小天拿不准,说到:“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女人一把抓住黄小天的脖领子:“我就问你是不是。”
一直在想事情的李璇小声嘀咕了下:“真没素质。”
女人放下黄小天,冲着李璇到:“你说什么?有胆再说一遍?”
李璇将脸侧到一边,没有理会。看样子应该不是正室,因为李璇脸色没有变化,也不像认识。
女人看到纱帘后的我,这么冷的天还没穿衣服,带着头纱又是耳环又是鼻环的,这不是情降大师还能是谁?
她正打算往里冲,黄小天死死的拉住她:“你要干什么?”
女人指着我到:“他是情降大师吧,快帮我下个降头。”
黄小天有些不耐烦了:“你懂不懂规矩,找大师帮忙是要预约的。”
李璇又跟着小声嘀咕到:“就是,一点素质都没有,太粗鲁了。”
“呦呵,”女人翻了翻眼珠:“在这块地面上,还没有人敢要我预约排队的,你这小丫头片子,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李璇冷哼一声又侧到一边,黄小天皱了皱眉:“你到底想怎么样?”
女人说到:“我不想怎么样,我就让大师帮忙下个降头,搞完我就走。”
黄小天松手:“既然有事相求于大师,就得照大师的规矩进行预约,我帮你看一下哈。”翻了翻日程,他继续说到:“三天之后大师就会有时间,你到时候再来吧。”
女人挣开黄小天的双手:“我一天也等不了,所以让大师快帮我作法。”
这下可触及李璇的利益了,她开口到:“大师一天只测一人,我先来的,我也一天都等不了。”
女人怒到:“你个小丫头片子,就这么急着让男人艹吗?”
李璇也来了脾气:“对啊,免得像你这样一大把年纪没男人艹,急着逼别人帮忙。”
“你找死。”女人愤怒的冲上来,李璇也不甘示弱的站了起来,大战一触即发。
我心里极度烦躁,李璇知道的好像比蔡书英要多一点,但居然就这样被这半路来的女程咬金给打断了。
黄小天再次死死的抱住女人:“你到底要干什么,信不信我报J抓你。”
女人‘呵呵’到:“你报啊,你把蔡仲叫来,看他敢不敢抓我。”
以前听洪波涛说过蔡仲的身份,女人这样应该有点来头。
恐怕小天搞不定,看来我必须出面了。
“这位女菩萨你好。”我站起身来操着生硬的普通话打了个招呼。
女人上下看了看纱帘:“哟,这大师还会普通话。”
我微微一笑:“女菩萨,我知道你的事情很急,但是这位女菩萨也急,今天我可以破例多看一个人,”说到这里我转头:“黄善信,你把明天的预约顺延吧,因为一天看两个人太耗费法力,我明天必须休息一天。”
“女菩萨,因为情降涉及到很多隐私,所以我让黄善信陪你到外面坐坐可以吗?等我帮这位女菩萨弄完就马上通知你,好吗。”
我这么一客气,弄得女人不好意思起来:“行,我到外面去等,不过你得快点哦。”这撒娇的声音仿佛指甲刮黑板,弄的人浑身鸡皮疙瘩直掉。
待黄小天把女人领出去,我们重新坐定,我开口到:“李小姐想起来了吗?”
李璇说到:“具体是什么样的我也不太清楚,只听说是不小心泄露导致别人中毒。”
“哦,泄露这里要做一下解。”我又问到:“你知道怎么泄露的吗?这很重要。”
我是用颤抖的语气问出这句话,声音都快装不住了,我离真相就只缺一个回答。
李璇又想了想:“这个我真不知道,就连泄露也是他想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逼问出来的,只听说他被一个女人害了,但怎么害的他没说,所以我就不知道了。”
我终于体会到林有才为什么崩溃得那么快,从兴奋到极度失望就在一瞬间,人生的大起大落真的太快。
不过照李璇所说,毒物泄露和女人有关,也许我们现在走在正确的道路上,这么一想也算有点安慰。
虽然很失望,但例行要求保密的话还是要说,像李璇这种功利心强的女人,保守秘密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送走李璇,我给黄小天发了个消息,他带着女人回转。
要求得到满足,女人也不好再撒泼,按照惯例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我接过黄小天递来的字条看了一眼,童子宁,现年48岁。
“童女士,”我开口到:“我的规矩是先测算生平,如果测算得准,而且条件符合情降我就收费。如果生平测算不准,或者不符合情降,我分文不取。”
童子宁说到:“我懂,来的时候已经有人告诉我了。”
之前黄小天卡片散了不少,不过都是在酒店摄像头中和洪波涛有瓜葛的人,肯定没有童子宁。既然她说来时有人知会,恐怕是之前来过的某一位,不知道规矩之外,其他的有没有被泄露出去。
但现在已经管不了那许多,最好能在洪波涛知道之前能有突破。
我放下字条:“那我开始算了啊。”
“好的,”童子宁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忽地又站起身来大叫到:“不行。”
黄小天喝到:“你到底想怎么样?”
童子宁说到:“刚刚我和你聊过天,生平也提过几嘴,如果你暗中透露给他,那不是根本不用测算?”
黄小天深吸一口气忍住怒意:“不是有人介绍你来的吗?如果大师不准,那人还会介绍吗?”
童子宁不住摇头:“现在耍套路的人太多,我精明一世要是被套路,传出去哪还有脸见人?”
黄小天说到:“如果你不信任大师,可以选择不算就此回去。”
“那不行,”童子宁仰仰头:“我既然来了,怎么也得试试,万一要是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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