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虎笑着给自己的雪茄点了火，一边抽着雪茄，他一边缓缓说道：“其实赵平成不成为植物人，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不觉得他成了植物人，我就要给他报仇，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借着这次的机会，一并除掉金家和叶家而已！”

“可是据我所知，你不是与霍家和西门家的关系不好吗？为什么你不除掉他们呢？”田晓歌不解问道。

“谁告诉你我们关系不好了？”程虎嘴角带笑，道：“有些事情传言的未必就是真的。”

田晓歌点点头，道：“明白了，也就是说，外界传言的那些东西其实都是你们自己编排出来迷惑他们的，实际上，你们才是一伙儿的！”

“没错，你小子很聪明，我也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只可惜，你就要死了。”程虎耸肩说道。

“好吧！这的确是个不小的秘密，可是我不是很明白，你为什么要把这个秘密告诉我呢？你就不怕我万一没有死，出去以后把你的这件事情说出去？”

“因为我难受啊！”程虎摇摇头，无奈道：“我这个人心直口快，喜欢有什么说什么！不喜欢把事情憋在心里，可是偏偏这件事情涉及到很多，我又不能和人说，我就很不舒服。”

“不过现在好了，我和你说完我就舒服了，而且你又是个将死之人，和你说才最合适。”

“明白，垃圾桶呗！”田晓歌笑着说道。

“没想到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胆色，只可惜你是有勇无谋，喜欢送死，而我这个人又喜欢成人之美！所以...小风，拜托你了！”该说的都说完了，人就可以说再见了。

被叫做小风的少年，也不说话，只是点点头，便迈步朝田晓歌走去。

田晓歌始终面带微笑，似乎死亡即将到来都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也或许是因为，知道自己要死了，已经害怕的无法动弹，只能笑了。

可无论怎么样，落在程虎的眼中，都是已死之人的垂死挣扎罢了。

“我承认，你很强，可是如果我出手，你还是死路一条！”少年一边走，一边傲然道。

刚刚田晓歌表现得一手的确让他感到惊讶，但也仅此而已。

以他炼气期后期的实力来说，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即便他可以杀死外面那个炼气期中期的老头，可是要知道，炼气期中期和炼气期后期之间的差距，就像是隔着一座大山一样！

以少年的实力，足可以轻松杀掉至少五个炼气期中期的存在。

所以对于田晓歌，他有百分之百必杀的把握！

“你也很自信。”田晓歌打了打身上的灰尘说道。

“因为我很强！”话音落下，少年出手！

快若奔雷，眨眼即到，一拳轰出，直接挤压的空气都变了形状！

田晓歌见状，脸上面无表情，心里更是波澜不惊。

所以...仅此而已吗？

想着，他后退一步，同样握拳，一拳砸出！

这一拳，田晓歌用出了他十成力量中的一分力！嗯，很实诚的一分力。

砰！

两人拳头与拳头重重的碰撞在一起！

刹那之间，骨头碎裂之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变得异常刺耳。

“啊！”

那少年一声惨叫，身体连连后退，而田晓歌则是稳稳站在原地，甚至连衣角都没有动一下。

“说实话，我对于你的自信还是很欣赏的，只是少年，自信归自信，你有足够强大的实力的自信与没有实力装自信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就比如我，我就很强大，所以我可以自信！而你...还没这个资格！”说完，田晓歌迈步走向那少年。

少年此时整条手臂都已经废掉了！

刚刚田晓歌的一拳，竟是将她从手指到手臂，所有的骨头都打得粉碎！

也就是说现在他这条手臂已经和没有也没什么区别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实力？难道你已经...已经是筑基期...这怎么可能！”

“少年，不可能这三个字我劝你不要轻易说出口，自己做不到的事情，而别人轻而易举做到了，你就觉得不可能，那我只能说你见识浅薄，没啥出息了！刘姥姥见了大观园，好歹还真心佩服，可你呢？”

下一秒，田晓歌便是出现在了那少年身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掌已经抓住了他的脑袋，然后朝着地面便重重砸了下去！

伴随着地板碎裂的声音响起，少年的整张脸都与地面来了个零距离接触，并且接触的很到位。

鲜血四溅，几颗牙齿也十分敬业的在空中飞舞盘旋，摆出最迷人的姿势迎接它们崭新的未来。

“咳咳！”少年满嘴是血，可是却无奈被田晓歌一脚踩着没有废掉的那只手的手腕，一手抓着脑袋，他一动都动不了了。

田晓歌蹲下身，凑近了他那满是鲜血的脸，轻声道：“答应我，下次别再为这种人办事了，活不长的。”

接着他掌心处一道真气涌入那少年的脑袋，瞬间将其大脑搅得粉碎。

少年眼中生机消散，彻底死绝。

松开少年的头，田晓歌站起身，看向那早已看的呆若木鸡的程虎，道：“看吧！都和你说了不要随便和我说什么小秘密，现在知道你的秘密保不住了吧！真是替你感到可惜。”

“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小风怎么可能会死！小风他...”程虎猛地站起，大声嘶吼，可是很快，却又颓然的坐回到椅子上，一脸悲恸。

“小风是你儿子吧！你还真是狠心，自己的儿子都能...”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程虎大声怒吼，表情狰狞！

田晓歌撇撇嘴，道：“是！我是不懂！我是不懂为什么一个私生子在刚出生就要被送去大师那里接受魔鬼一样的修炼！我是不懂一个孩子每天想念父亲时只能用针扎自己的手臂时为什么要流下满脸泪水！我更不懂，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父亲这么对待自己，却还要为他拼命！我不懂他，但我也不想懂你，不过他配做一个人的儿子，而你却不配做他的父亲！”

程虎满脸泪水，痛苦万分！

他以前是个小混混，但他野心大，他不想要成为别人的手下，只能被他们呼来喝去！

所以他不择手段的爬了上来。

可是，那个让他抓着爬上来的人却给了他一个无法生育的夫人！

可他守旧，他希望自己的香火可以延续下去！

所以他偷偷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给他生了个儿子！

可他没有想到，他的儿子被那个人发现了，他就让人将还在襁褓中的他送走，美曰其名让他变强！

而那个时候的程虎还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自己的儿子离开自己！

多年之后，当他的儿子以一名修真者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想认，却又因为他的夫人，而不敢！

但好在他一直留在他身边，并且多次救他与生死之间。

他对于自己的儿子，更是疼爱有加，走到哪里他都带着他，给他买最好的吃的，最好的穿的，让他感受到自己对他的爱！

即便他什么也不说，但他们父子之间，也都彼此明白。

可是如今，他的亲生骨肉，他的儿子却死了！就死在他的面前。

那原本的雄心壮志，那原本给他儿子规划的未来也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他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真他.妈.的可笑！老子活了这大半辈子，几乎得到了想要得到的一切，却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

“不是你保护不了，而是你就只想着利用他！如果今天他不在这里，那他就不会死！哦，当然，除非他事后找我报仇，那他依旧会死！”

程虎缓缓抬头，眼中满是怨毒的看着田晓歌，“小子！我承认我程虎小看了你！我认栽！不过你以为你杀了我你就能安心了？不！你错了！大错特错！我的背后，霍家以及西门家的背后所有的牵扯，都注定了让你不会有好日子过！”

“而且，你杀了小风，小风的师父也不会放过你的！”

顿了顿，他便狰狞大笑道：“所以接下来你就将迎来更加汹涌的报复！”

“所以呢？”田晓歌耸肩道。

“所以？所以你也要死！只是你比我死的晚一些罢了！”

“哦！那好吧！只是我死不死的，你也看不到了。”说着，田晓歌便打算动手。

“不用你杀我，我自己来！”程虎冷笑着，从面前的抽屉里取出一只小巧的枪，抵在太阳穴上。

临死之前，他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那死去的苦命的儿子，然后闭上眼，扣动了扳机。

看着鲜血顺着程虎的脸颊流下，滴落在衣服上，田晓歌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对于今天发生在这里的所有的事情，事实上都无法让他心中升起丝毫的波澜！

生死而已，他一个活了上千年的老东西，其实早已看淡！

只是有一点让他比较在意，那就是那个少年的师父究竟是谁！

一个可以交出这么出色弟子的人，绝对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