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练习精准度

陌白目不转睛地盯着樱桃，无尘在对面的直线上，樱桃移动幅度不大，眼睛转动幅度也不大。

无尘用最轻最小的力气扔出第一颗樱桃。

尽管她的眼睛盯得紧，木剑也准备好了，还是没能劈中，陌白叹了口气。

“不中不要紧，再来。”

与想象中的不同，无尘师傅没有谩骂，没有生气，而是鼓励。

无尘拿着第二课樱桃：“看准了。”

樱桃呈弧线抛来，陌白挥剑砍，却与剑擦身而过。

“没关系，再来。”

“陌白加油，我们支持你。”围观弟子给她打气加油，这给她增加了信心，陌白心里也暖暖的。

“嗯。”陌白点头回应。

陌白举剑迎接第三颗樱桃，无尘师傅尽力对着她的范围扔。

陌白挥剑砍，中是中了，却并没有削开。

“差一点，离成功不远了。”

“有进步，比上次好，加油陌白。”

陌白调整状态，无尘道：“注意果子的方位，剑的力度集中，要看感觉和方法。”

“知道了师傅…………嗯，等等…………”

“怎么了？”

“我觉得师傅你可以扔快一点，用点力。”

“好吧。”无尘用了两倍的力气使劲扔去。

也许是碰巧，也许是无尘扔的准，这一剑不偏不离，正好把樱桃砍中，切成了两半。

“终于成功了。”陌白兴奋地跳了起来。

弟子们分享她的喜悦和成功，“陌白真棒，陌白成功了。”

无尘掷出第五颗，可惜成功不是每次都有，这次又失手了。

“五颗樱桃，劈中了两颗，一颗切开，成绩还算不错，下去后慢慢练习。”

这是锻炼时期，而不是成熟时期，失误情有可原。

“谢谢师傅指导。”

“好了，你退下吧。”

陌白归队，站在自己的位置。无尘拿出一颗樱桃，道：“照旧例，谁接住，谁就上来接受考验。”

泣歌主动请求道：“无尘师傅，我先来吧。”

泣歌举手，无尘本来打算随机，有人主动，他有点犹豫。

“可以吗？”

“认为自己行的话，可以出来。”

无尘同意，泣歌出列，站到他的对面，就是陌白刚才的位置。

“一人五颗，击中的越多越好，明白了吗？”

“明白了。”

无尘没有急着测试，而是说道：“你先准备一下。”

泣歌活动了手腕，道：“可以开始了。”

他不怎么动，就接受考验，想必泣歌有能耐，有本事。

开始也很慢，无尘捏起一颗樱桃，又轻，力又小朝他扔去。

泣歌竖着一劈，樱桃立刻裂成了两半。

泣歌第一颗就中了，还不偏不离，齐中间切成两半，围观弟子拍手道：“好。”

掌声连成一片，几乎淹没赞扬声音。

“好小子，剑法不错。”

看他这么轻松，就加大难度，第二颗用略快的速度扔过去。

泣歌用木剑横着一划，樱桃又被劈开，弟子们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能力差的弟子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

无尘加大了力度，扔出第三颗。泣歌从下往上竖着砍，第三次砍中樱桃。

无尘连续扔了两颗，第四颗照样砍中，也许速度太快，第五课就没那么幸运了，碰到剑刃弹开了。

还以为他的能力好，每个都中，原来也会失手。

五颗之中，中了四颗，成绩也许不能排名第一，不是最好，至少也排名前十或者前五。

“嗯，很棒，再次努力，成绩会更好，还有提升空间。”

泣歌拱手：“献丑了。”

无尘抱拳还礼，泣歌归位，无尘道：“还有谁想来试一试？”

半刻过后，无尘道：“那么就按照旧例，我扔果子，谁接住，谁就出来。”

他捏起一颗樱桃，黄依依道：“我来。”

以为是男弟子，朝声音看去，原来是女弟子。

“好，有勇气。”无尘做着邀请的手势。

泣歌带头鼓掌，弟子们就跟着拍手。黄依依走到指定的位置。

“老规矩，你先准备。”

由于不是体力，黄依依就没有做热身运动，只是活动关节，然后握了握剑，道：“开始吧。”

第一颗樱桃，速度慢，黄依依使劲砍，碰到剑身而不是刃口。

“注意感觉，樱桃的运动方位，和你使剑的方法。”

黄依依双手握剑，木剑竖起来，靠着肩膀。

无尘举着樱桃，靠近眼皮子，瞄准她木剑的位置扔。也许无尘朝目标扔，弟子砍中就更容易。

嘚一声响，表示这颗中了。

“耶！”黄依依比划着剪刀手。

围观弟子照例拍手鼓掌：“加油黄依依。”

“还有三颗，祝你成功。”无尘示意她准备，自己要掷出第三颗了。

黄依依竖着握剑，无尘又扔了一颗，她“刷”的一下砍去。感觉剑碰到异物，那是击中的声音。

弟子们拍手为她鼓励。

无尘扔出第五颗，黄依依砍中了，樱桃却弹走了。

“成绩还可以，下去继续练习。”

“是。”

试了三个徒弟，击中率不多，并不代表他们的成绩差。因为樱桃个头太小了，距离远，掷出的力度问题，换成自己，不用武功和内力的情况下，未必比新人弟子成绩好。

“接下来，你们自己相互练习，下节课，我教你们……我有惊喜给你们。”无尘打算告诉弟子，下节课授课剑法，想了想，还是保密为好。

无尘走远了，消失在视线里，弟子们开始聊天，说说笑笑，完全不理会训练之事。只有赵箭、泣歌、己见对武功兴趣大的弟子相互比划剑法，用水果训练精准度。

不知何处传来“嘿哈”之声音，樊毅、白雄、谷中天斜耳倾听：“像练功的声音。”

“在哪里？”

“去找找不就得了。”

黄依依道：“可是无尘师傅说了，要我们在此练功。”

“学不到剑法，只练这些有什么用呀？走，去看看其他弟子练功。谁想去？”

“我也想去，可是无尘师傅回来找不到人怎么办？”

“真胆小，无尘又不会马上回来。”

“你又不知道无尘出去多久？”

“哎呀，去不去直接说，不去我找别人。”

谷中天道：“也许其他弟子在练高深的武功，不去就错过了，错过可惜。”

“怕什么？我们走。”

谷中天、樊毅、白雄、刘佩佩、胡现结伴而行。刚走两步，白雄止步。

“唉，怎么了？你不去了？”

“当然不是，我去问问泣歌，他学东西快，练的也好，上次帮我们解围，有好事要带上他呗。”

“说得对呀，好东西，好事要分享。”

不打招呼就离开，去偷看别人练功，对泣歌来说不是好事。

“喂，泣歌，我们出去散步，一起去吗？”

“去偷看别人练功吧？”他不在乎地说。

“意思都是一样。”

“对我来说，两者有区别。还有，未经允许不能离开，你们没听无尘说过吗？”

“无尘离开了，怎会知道？那么泣歌，你去吗？”

“谢谢好意，你们去吧，我呆在这里。”

人家不去，白雄不勉强，道：“我不奉陪，慢慢练。”

回来后，白雄道：“怎么样？泣歌去吗？”

“看样子就知道他不想去。”

“不去算了，我们走。”

谷中天、樊毅、白雄、刘佩佩、胡现走了，操场只剩泣歌、黄依依、己见、陌白和少数弟子在此。

黄依依对陌白道：“你跟我陪练吧。”

“好呀好呀，我也正有此意。”陌白连连点头。

泣歌是所有弟子中最好的一个，如果把他拉过来陪练，就算练不成，也会有进步和提升。

黄依依走去问：“泣歌，我们一起练习吧。”

“我在思考，无尘师傅怎么用木剑削黄瓜的？厚薄、间距一致，落地还能组成一个‘剑’字。”泣歌回头道：“失陪了，等会儿我再过来。”

黄依依撇嘴：“好吧。”

熟悉的人里面只有赵箭、陌白、己见和黄依依了，四个人凑到一起训练两节课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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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操场，往大路走了几十米，有两段阶梯，下去后，又寻着声音找去。

花岗岩广场之上，青衣派弟子举着长剑在口令之下舞着剑式。

有史以来，或者说这是新人弟子进剑阁以来第一次看到实剑，真真实实的长剑。

“无尘师傅不给我们发剑，这些人却人人有剑。”白雄抱怨

“无尘是我们的授课师傅，这些人也许不是，他们也许是别的师傅在教。”

胡现道：“他们也可能比我们早，比我们更久。”

谷中天道：“有没有剑无所谓，武功才是最重要的。”

谷中天学着花岗岩广场的弟子比划剑招，其他人只看不动。

“你们还站着干嘛？”

“看呀。”

“只看有什么用？练呀，跟着学呀，不然来这里干嘛？”

谷中天不提醒，樊毅、白雄、胡现差点忘了，纷纷叉开腿，架起姿势，看一招比划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