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亮说完，宋离在思考是怎么回事，其他三人都没说话。汪亮着急的问道，“你们应该做些什么吧？她昨天来警局是为了什么事？也是和这个有关吗？”

方淼说道，“要不我们找一个心理专家去给她看一看吧。昨天她跑到警局，非要说自己杀了人。但我们给她检查过了，也给她录了口供，还让宋警官去了她家中，都没有发现一丝一毫有关她杀人的提示。昨天你又看到她自己掐自己，这很明显是精神上出了问题了。出于对她的安全考虑，我建议立刻带她去看一下精神科的医生。你是她男朋友吧？我可以把人家联系方式给你，你带她去看一下。”

汪亮却摇头道，“虽然你们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依照我对她的了解，她不像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除了昨天，她一直看起来都很正常，也很开朗。她身边也没有什么事让她精神出问题。她的生活很简单，而且她个人习惯也很好，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虽然在你们警察面前我不该这么说，但我想，她会不会是撞邪了？”

方淼看了看高湛，“不会真的是撞邪了吧？”

高湛还没说话，宋离却立刻说，“我不相信什么撞邪，一定是有其他的原因可以解释。”

高湛一想，便说道，“小宋，要不然你去找一下萧夜吧。袁菲菲的事情，我们没法立案，所以也不好介入。”

“为什么要找他？高队，你该不会是真的认为这件事是……”

高湛打断宋离的话，“你不是一直不相信他吗？正好拉着他一起调查一下，当面证明他是不对的，不是挺好吗？何况，我看你对这件事也挺热心，有个人帮着你查清楚也不是坏事。”

宋离想了想，没再说什么。

手头上没有命案，高湛直接让宋离先去找萧夜了。袁菲菲的事情早一点查清楚，她也能更早的正常的生活。

宋离开车去找萧夜，快到萧夜的家时，又开始起了浓雾。这地方怪得很，明明这个季节不应该起雾，可偏偏这里浓的快看不见路了。

正在分神，宋离突然看到前面有个人，她紧急踩了刹车。

解开安全带，她赶紧下了车，可是到车前一看，那里空空如也，什么人也没有。

她刚才明明哥看到了一个人，怎么现在什么都没了？

宋离觉得这地方就是很奇怪，让她有些不寒而栗。还是赶紧去找了萧夜，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宋离上了车，不一会儿就到了萧夜的房子跟前。

“萧夜，萧夜……”宋离喊了两声，以为萧夜又是故意不理她，刚准备直接进去的时候，突然听到楼上传来声音，“自己进来。”

宋离拿了萧夜的白色西服外套，上了楼。

萧夜的房间白的发亮，让宋离有种看不清眼前到底是什么的错觉。

“你手上又有命案？”萧夜转身看了宋离，直接说道。

宋离一愣，说道，“你猜错了，没有命案。我今天来是还你衣服的，上次确实有点不好意思，但已经干洗了。给你……”

“放那儿吧。”

那儿？宋离看了一下，房间内什么都没有，连张床和椅子都没有。想了一下，看地上那么干净，宋离干脆弯下腰，把衣服放在了地上。

想着起身就要走，萧夜突然开了口，“这个案子，你最好不要介入。”

宋离看向萧夜，“什么案子？为什么我不介入？”

“那是一只厉鬼，你不是对手。”

宋离勾唇一笑，有些轻蔑之意，“原本我还想违背高队的意思，不过这话你既然说了，我邀请你加入进来如何？如果我的调查显示都是人为，你就当众和我道歉，并且不再说那些故弄玄虚的话，可以吗？”

“我没打算帮你。”

“……”宋离一气，“我没邀请你帮我，只是要证明你是错的。”

“我的对错不需要你证明。”

“那随便你。”宋离转身就出了房间。她不是个容易动怒的人，可是和萧夜，好像总要吵架似的。

他是个怪人，所以自己没法和他正常相处，宋离这样告诉自己，然后开车离开。

既然高队已经发了话，宋离决定自己把袁菲菲的事情调查清楚，于是她开车又去了袁菲菲的家。

路上，宋离接到了方淼打过来的电话，“小宋，你在哪儿呢？”

“我准备去袁菲菲家。”

“先不用管这件事了，有命案了，你直接来××路的游泳馆，这里发现了女尸。”

宋离挂断了电话，然后直接开向案发现场游泳馆。

现在是上班时间，游泳馆几乎没什么人，越过警戒线，宋离走了进去。

“小宋……”高湛看到她过来，立刻拿了鞋套还有手套。

宋离穿戴好之后，走了进去。

泳池边躺着一具女尸，全是湿透，乔雪蹲在那里，正在进行初步验尸。

宋离走过去的时候，高湛说道，“半小时前，游泳馆的保洁打电话报了警，说在泳池里发现了一具女尸，我们就过来了。”

宋离点头，看到鉴证科的人已经对泳池的水进行了取样。她看了一下周边的环境，站了几个人，季明正在那询问。

她蹲了下来，看了看尸体。

脸已经泡的有些浮肿，但依稀还能看出来是个年纪轻的女孩子。

“身体并没有明显伤痕，初步断定是溺水而亡，死亡时间还不能确定，等我回去做了尸检才知道。”乔雪简短的说完，然后问宋离，“你还需要再看一眼尸体吗？”

“不用了。”

乔雪点头，随即让人把尸体装进了尸体袋运走，“先走了，高队。”

“辛苦。”

方淼走过来说道，“估计是游泳的时候脚抽筋还是怎么了，一下子上不来了。这种工作日，这个点游泳馆几乎没人，所以也没人看到。不说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么？这些人，就是过于自信了。”

宋离没说话，绕着游泳池走了一圈。走到高湛那里的时候，季明走了过来，“问过游泳馆的员工了，这人他们认识，叫杨璐，24岁，是这里的学员，不过上周才办的会员，总共来了不过三次吧。这是储物柜里她的包，里面有身份证。”

高湛接过来看了一下，然后发现了一张工作证，他递给方淼，“你去她公司询问一下情况。”

宋离问道，“你刚才说她上周才办的会员，谁是她的教练？”

季明翻了一下自己的本子，说道，“刚才我问了，但他们说去查了，还没回我。”正说着，就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过来，季明说道，“那是这里的王经理。”

王经理走过来，拿了一张纸，“这是我让人打印出来的，有她在这里的记录。她的教练也在上面。”

宋离接过来一看，凝了眉，上面显示杨璐的教练，是袁菲菲。

“袁菲菲？”季明看了一眼，“这么巧？是我们知道的那个袁菲菲吗？她就在这里上班吗？”

“请问袁菲菲今天来了吗？”宋离问王经理。

王经理摇摇头，“我们这边如果来游泳，都是和教练提前预约。加上现在这个时间段，几乎没什么人。所以一般教练都让他们在家休息了，袁菲菲今天没有预约，应该是在家的。”

正说着，袁菲菲突然跑了过来，但是被外面的同事给拦住。宋离一眼看到她，示意同事将她放过来。

袁菲菲跑步过来，拉着宋离问道，“杨璐是不是死了？”

宋离点头，“你怎么知道？”

“是我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