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4-29 16:10:09

教室里讨论声此起彼伏,学生们有的围成一桌,有的同桌互相之间讨论着,准备应对明天的期中考试。

唯有一角截然不同,坐在前面的两个女生,左边的静静地看着小说,耳朵似乎自动屏蔽了周围一切声音。右边那位更独特,在喧闹的环境里趴在桌面上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还表示她睡得很沉。

后面的陆茫此时有点焦头烂额,他已经把复习卷和复习资料翻了遍,就连没在考试范围里的题也被他看了七七八八,就差把下学期的知识也一起看了,不过他没有下学期的书。

全班上下都在讨论,他心里纠结着说要不要找前面那两位世界末日也惊不动的女生讨论讨论,至少他可以肯定楚韵平常上课都在睡觉,她总不是那种什么不听就无师自通的神童吧,还有洛可,考试前一天晚上怎么说好歹临时抱抱佛脚,看小说也太镇定了吧?

陆茫的心神兜兜转转了半天,总算是忍不住伸手拍了下洛可的肩膀。

“明天考试有信心么?”陆茫看着转过身来的洛可,其实他还是没准备好问什么,所以就这么干巴巴地问了一句。

“没有。”洛可回答得很果断,“期中考试而已,又不是高考,随便写写就得了。”

陆茫有点语塞。

“没什么事我就继续看了。”洛可见他没有回答,指了指手上的小说就要转回身去。

“不是,你们还有处分在身,期中考好了,好歹能提前撤销啊。”陆茫急忙说道。

“不就是多写两星期检讨嘛,这不还有你帮我们写,怕什么。”洛可头也不回接了一句。

陆茫脸上有点抽搐。

“那个,这样子家里人没意见么?”陆茫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陆茫家里虽然比较宽裕,但是父母依旧对他要求很严格。

洛可听到这话如触电一般颤了一下,陆茫看到她捏着书页的手指突然紧了。

“有没有意见,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洛可抛下这么一句,便不声不响,目光黏在书页上再也没有动过。

陆茫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但素来不擅长跟女生打交道的他此时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空气似乎凝固了,陆茫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终于熬到了放学,洛可叫醒楚韵,两人沉默着收拾好东西,起身准备离开教室。

“那个,洛……”

洛可和楚韵都没有回头,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教室。陆茫愣愣地看着面前两张空空如也的课桌,仿佛这两人没有存在过一样。

坐在父亲的车上,窗外的路灯一盏一盏划过陆茫的脸庞。他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点开与洛可的对话界面,却迟迟没有输入任何文字。

犹豫了许久,陆茫终于在对话框里输入了“对不起”三个字,手指又在发送键上停留了片刻,终于颤抖着松开了手指。

“为什么要道歉?”洛可回复。

“晚修时,惹你生气了吧?”陆茫小心翼翼地发送出这条消息。

“没有。”洛可回复,过了几秒又发来一条:“不关你的事。”

“能告诉我你家里的事吗?”陆茫输入这句话,深吸一口气,点击了发送键。

这次洛可迟迟没有回复,陆茫的心跳不禁开始加速。

另一边,公交车上的洛可紧紧捏着拳头,全身止不住地颤抖着。

“生气?”洛可冷笑着,自顾自呢喃,“我为什么要生气?”

洛可关掉手机屏幕,垂下来的长发遮住了脸。她闭上眼睛,不想看见这个世界。

手机突然震了两声,洛可撩开头发,模糊的视线里那个名字格外清晰。

小韵:“你怎么了?”

洛可擦了擦眼眶,果然楚韵还是能第一时间察觉出她的不对劲啊。

楚韵又发来一条:“今天放学你很反常。”

“我没事,只是突然提到了家里的事。”洛可回复道。

“谁提的?”楚韵问,洛可隔着屏幕突然感觉一股寒芒。

“没事啦,他只是无意的。”洛可急忙回复。

“他?陆茫?”楚韵追问。

“不不不,小韵你冷静,我真的没事。”洛可自己先不淡定起来了。

“你没事就好。”楚韵发过来这么一条,便没了下文。

洛可发过去一条“嗯,别太操心,早点睡明天还要考试”楚韵却没有回复。

另一边正焦急等待着洛可回复的陆茫手机震了震,陆茫心头一喜,却发现那是楚韵发过来的消息:“别太得寸进尺了。”

陆茫一头雾水:“???什么?”

楚韵又发过来一条:“别离小可太近。”

陆茫回复:“到底怎么了?”楚韵却没有再回复。

这下陆茫更加焦急,原地踱步了半天,最终给洛可发消息:“抱歉,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洛可回复:“是不是小韵说了什么?”

“嗯,但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哪里做了伤害你们的事,对不起,我真的是无意的。”

“哎,小韵真是一根筋。”虽然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洛可心里此时暖洋洋的,毕竟还有一个为了她而死脑筋的家伙。

“既然如此,我告诉你吧。”洛可将自家状况娓娓道来,“我出生后,母亲出院的那天,出了车祸。”

这条消息映入眼帘时,陆茫如雷轰顶。

“本来婴儿时期的我不应该有记忆,但从小到大我总是在做那个噩梦,我忘不了那刺眼的灯光。”洛可继续发送,“我八岁的时候,父亲和别的女人结了婚,那个女人很看不起我,父亲也总是对弟弟关爱有佳。”

这些字眼狠狠地刺痛了陆茫的眼睛,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洛可。

“抱歉。”陆茫只能回复这么一句。

“没事,习惯了。”洛可发送完这么一条,放下手机,表情再次埋进了长发里。

公交车发出一声声的长啸,像是苍白的哀鸣。

许久,手机再次发出震动。洛可抬起头,再次打开屏幕。

陆茫发来消息:“那么,请好好学习吧!”

洛可噗呲一声笑出来,回复:“你当我小学生么?好好学习?”

“我认真的!”陆茫回复,“至少我认为,你得让自己变得优秀了,才不会让他们看不起你,即使他们依旧看不起你,那只是他们自己嫉妒的理由!”

洛可懵了,她一开始真的只是以为陆茫所谓的好好学习只是词穷的安慰,但没想到他这么认真。

“如果你学不进去的话,请让我帮助你,让我教你吧!”陆茫又发来一条,发完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这番话好像有点太过脑热和看得起自己了,顿时有点不好意思。

另一边的洛可眼眶却有些发热。

“我说陆茫,你总这么容易就相信别人和帮助别人,不怕哪天被骗?”洛可发来这么一条消息。

陆茫犹豫了很久,确实,自己不知不觉中就相信了洛可的话,但他不觉得那是编造出来的。

“至少这次,我可以相信你。”陆茫回复,“所以,请让我教你吧!”

街灯透过窗户照到手机上,倒映出陆茫坚定的眼瞳。

“所以,你就这样被他收买了?”楚韵不冷不热。

“别说收买这么难听嘛,”洛可赔着笑脸,“反正他是感动到我了,你别老是对人家那么凶嘛,我个人觉得他挺好的。”

“嗯……”楚韵若有所思,“希望别是你太久没和同龄男生接触过了觉得新鲜。”

“喂我说小韵,我像是那么容易空虚寂寞冷的人吗?”

“我又没说你空虚寂寞冷,你非要这么理解的话我也没办法。”

“哇塞,人家至少还死皮赖脸的要帮你写检讨好吧,不该回报一下人家这份执着的么?”不知道陆茫听到死皮赖脸这个词会不会当场暴毙。

楚韵有些无语,那次跟陆茫说以后不用帮自己写检讨后,他当天晚上加了楚韵微信,并说“检讨还是我帮你写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干,举手之劳而已”。

楚韵回复:“你就这么喜欢写检讨么。”

陆茫足足过了一分钟才回复说:“有点看不下去所以想帮你们。”

楚韵说:“你是看不下去我们气老师?那不就更应该让我们自己写才能好好体会体会事情的严重性。”

“也不是看不下去这个。”陆茫这样回复,然后就没了下文。

“那你是看不下去我们写检讨?”楚韵追问。

“我是看不下去他们那样对待你们。”陆茫终于忍不住这样回复。

“所以你就要帮我们写检讨么,仅此而已?”楚韵有些动容。

“仅此而已。”

“你还真是另类。”

“此话怎讲?”

“按理说都应该看不下去我们气老师,毕竟老师对其他人都那么好。”

“可是她对你们俩……”

“所以我才说你很另类,居然看不下去老师教训坏学生。”

“可我不觉得你们坏。”

“有什么用?别人都那么觉得。”

“反正我不觉得。”

“果然另类。”

另一边,陆茫已经有些抓狂:“那你就当我喜欢写检讨好了!”

关掉屏幕后,陆茫默默怀疑人生,真的仅仅是因为看不下去才帮她们的么?总觉得有什么其他说不清楚的原因……

“你所谓的回报就是让他接近你么?那你干嘛不干脆以身相许呢?那样多方便爱怎么回报怎么回报。”

“拜托,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好歹是一条破船上的人,没有一起钓过鱼好歹也一起泡过海水澡吧?咱就别倒可乐加醋,自个儿呛自个儿了得不?”洛可有些气愤。

“我不喝可乐。”

“那你喝柠檬茶么?”

“也不喝。”

“那你咋就这么酸嘞?难不成你生吃柠檬?”

“可能葡萄吃多了。”

“那你喝没喝过葡萄酒啊?”

“没有。”

“那我有空请你喝?”

“可以啊,只要别让我抬你回去。”

“那玩意可灌不醉我!我到时候一定在你的那杯里放板蓝根!”

“那我一定事先在你那杯里倒硫酸。”

“我死了以后谁陪你喝板蓝根?”

“我会在你坟前倒硫酸的。”

“硫酸都没你酸!”

“你喝过我,还是喝过硫酸?”

“你还用喝么?迟早给你呛死。”

“那你呛到时我一定会拿杯硫酸给你缓解缓解。”

“卧槽,”洛可下意识爆了粗口,她连忙捂住嘴顿了顿,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说道,“咱能别扯了么?反正我是觉得让他教一下又不会折寿。”

“随便你,会折寿也不是我。”

“你不来?又打算在旁边做白日梦?”

“晚修时天是黑的。”

洛可默默无语,但她的眉间却无意间舒展开了。好久没这么跟楚韵斗过嘴了,很怀念小时候天天和楚韵这么斗嘴的日子。但上了初中以后,就很少了。

是因为陆茫么?她这种变化。洛可若有所思的盯着身后的空桌子,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第十四章

教室里讨论声此起彼伏,学生们有的围成一桌,有的同桌互相之间讨论着,准备应对明天的期中考试。

唯有一角截然不同,坐在前面的两个女生,左边的静静地看着小说,耳朵似乎自动屏蔽了周围一切声音。右边那位更独特,在喧闹的环境里趴在桌面上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还表示她睡得很沉。

后面的陆茫此时有点焦头烂额,他已经把复习卷和复习资料翻了遍,就连没在考试范围里的题也被他看了七七八八,就差把下学期的知识也一起看了,不过他没有下学期的书。

全班上下都在讨论,他心里纠结着说要不要找前面那两位世界末日也惊不动的女生讨论讨论,至少他可以肯定楚韵平常上课都在睡觉,她总不是那种什么不听就无师自通的神童吧,还有洛可,考试前一天晚上怎么说好歹临时抱抱佛脚,看小说也太镇定了吧?

陆茫的心神兜兜转转了半天,总算是忍不住伸手拍了下洛可的肩膀。

“明天考试有信心么?”陆茫看着转过身来的洛可,其实他还是没准备好问什么,所以就这么干巴巴地问了一句。

“没有。”洛可回答得很果断,“期中考试而已,又不是高考,随便写写就得了。”

陆茫有点语塞。

“没什么事我就继续看了。”洛可见他没有回答,指了指手上的小说就要转回身去。

“不是,你们还有处分在身,期中考好了,好歹能提前撤销啊。”陆茫急忙说道。

“不就是多写两星期检讨嘛,这不还有你帮我们写,怕什么。”洛可头也不回接了一句。

陆茫脸上有点抽搐。

“那个,这样子家里人没意见么?”陆茫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陆茫家里虽然比较宽裕,但是父母依旧对他要求很严格。

洛可听到这话如触电一般颤了一下,陆茫看到她捏着书页的手指突然紧了。

“有没有意见,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洛可抛下这么一句,便不声不响,目光黏在书页上再也没有动过。

陆茫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但素来不擅长跟女生打交道的他此时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空气似乎凝固了,陆茫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终于熬到了放学,洛可叫醒楚韵,两人沉默着收拾好东西,起身准备离开教室。

“那个,洛……”

洛可和楚韵都没有回头,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教室。陆茫愣愣地看着面前两张空空如也的课桌,仿佛这两人没有存在过一样。

坐在父亲的车上,窗外的路灯一盏一盏划过陆茫的脸庞。他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点开与洛可的对话界面,却迟迟没有输入任何文字。

犹豫了许久,陆茫终于在对话框里输入了“对不起”三个字,手指又在发送键上停留了片刻,终于颤抖着松开了手指。

“为什么要道歉?”洛可回复。

“晚修时,惹你生气了吧?”陆茫小心翼翼地发送出这条消息。

“没有。”洛可回复,过了几秒又发来一条:“不关你的事。”

“能告诉我你家里的事吗?”陆茫输入这句话,深吸一口气,点击了发送键。

这次洛可迟迟没有回复,陆茫的心跳不禁开始加速。

另一边,公交车上的洛可紧紧捏着拳头,全身止不住地颤抖着。

“生气?”洛可冷笑着,自顾自呢喃,“我为什么要生气?”

洛可关掉手机屏幕,垂下来的长发遮住了脸。她闭上眼睛,不想看见这个世界。

手机突然震了两声,洛可撩开头发,模糊的视线里那个名字格外清晰。

小韵:“你怎么了?”

洛可擦了擦眼眶,果然楚韵还是能第一时间察觉出她的不对劲啊。

楚韵又发来一条:“今天放学你很反常。”

“我没事,只是突然提到了家里的事。”洛可回复道。

“谁提的?”楚韵问,洛可隔着屏幕突然感觉一股寒芒。

“没事啦,他只是无意的。”洛可急忙回复。

“他?陆茫?”楚韵追问。

“不不不,小韵你冷静,我真的没事。”洛可自己先不淡定起来了。

“你没事就好。”楚韵发过来这么一条,便没了下文。

洛可发过去一条“嗯,别太操心,早点睡明天还要考试”楚韵却没有回复。

另一边正焦急等待着洛可回复的陆茫手机震了震,陆茫心头一喜,却发现那是楚韵发过来的消息:“别太得寸进尺了。”

陆茫一头雾水:“???什么?”

楚韵又发过来一条:“别离小可太近。”

陆茫回复:“到底怎么了?”楚韵却没有再回复。

这下陆茫更加焦急,原地踱步了半天,最终给洛可发消息:“抱歉,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洛可回复:“是不是小韵说了什么?”

“嗯,但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如果哪里做了伤害你们的事,对不起,我真的是无意的。”

“哎,小韵真是一根筋。”虽然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洛可心里此时暖洋洋的,毕竟还有一个为了她而死脑筋的家伙。

“既然如此,我告诉你吧。”洛可将自家状况娓娓道来,“我出生后,母亲出院的那天,出了车祸。”

这条消息映入眼帘时,陆茫如雷轰顶。

“本来婴儿时期的我不应该有记忆,但从小到大我总是在做那个噩梦,我忘不了那刺眼的灯光。”洛可继续发送,“我八岁的时候,父亲和别的女人结了婚,那个女人很看不起我,父亲也总是对弟弟关爱有佳。”

这些字眼狠狠地刺痛了陆茫的眼睛,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洛可。

“抱歉。”陆茫只能回复这么一句。

“没事,习惯了。”洛可发送完这么一条,放下手机,表情再次埋进了长发里。

公交车发出一声声的长啸,像是苍白的哀鸣。

许久,手机再次发出震动。洛可抬起头,再次打开屏幕。

陆茫发来消息:“那么,请好好学习吧!”

洛可噗呲一声笑出来,回复:“你当我小学生么?好好学习?”

“我认真的!”陆茫回复,“至少我认为,你得让自己变得优秀了,才不会让他们看不起你,即使他们依旧看不起你,那只是他们自己嫉妒的理由!”

洛可懵了,她一开始真的只是以为陆茫所谓的好好学习只是词穷的安慰,但没想到他这么认真。

“如果你学不进去的话,请让我帮助你,让我教你吧!”陆茫又发来一条,发完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这番话好像有点太过脑热和看得起自己了,顿时有点不好意思。

另一边的洛可眼眶却有些发热。

“我说陆茫,你总这么容易就相信别人和帮助别人,不怕哪天被骗?”洛可发来这么一条消息。

陆茫犹豫了很久,确实,自己不知不觉中就相信了洛可的话,但他不觉得那是编造出来的。

“至少这次,我可以相信你。”陆茫回复,“所以,请让我教你吧!”

街灯透过窗户照到手机上,倒映出陆茫坚定的眼瞳。

“所以,你就这样被他收买了?”楚韵不冷不热。

“别说收买这么难听嘛,”洛可赔着笑脸,“反正他是感动到我了,你别老是对人家那么凶嘛,我个人觉得他挺好的。”

“嗯……”楚韵若有所思,“希望别是你太久没和同龄男生接触过了觉得新鲜。”

“喂我说小韵,我像是那么容易空虚寂寞冷的人吗?”

“我又没说你空虚寂寞冷,你非要这么理解的话我也没办法。”

“哇塞,人家至少还死皮赖脸的要帮你写检讨好吧,不该回报一下人家这份执着的么?”不知道陆茫听到死皮赖脸这个词会不会当场暴毙。

楚韵有些无语,那次跟陆茫说以后不用帮自己写检讨后,他当天晚上加了楚韵微信,并说“检讨还是我帮你写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干,举手之劳而已”。

楚韵回复:“你就这么喜欢写检讨么。”

陆茫足足过了一分钟才回复说:“有点看不下去所以想帮你们。”

楚韵说:“你是看不下去我们气老师?那不就更应该让我们自己写才能好好体会体会事情的严重性。”

“也不是看不下去这个。”陆茫这样回复,然后就没了下文。

“那你是看不下去我们写检讨?”楚韵追问。

“我是看不下去他们那样对待你们。”陆茫终于忍不住这样回复。

“所以你就要帮我们写检讨么,仅此而已?”楚韵有些动容。

“仅此而已。”

“你还真是另类。”

“此话怎讲?”

“按理说都应该看不下去我们气老师,毕竟老师对其他人都那么好。”

“可是她对你们俩……”

“所以我才说你很另类,居然看不下去老师教训坏学生。”

“可我不觉得你们坏。”

“有什么用?别人都那么觉得。”

“反正我不觉得。”

“果然另类。”

另一边,陆茫已经有些抓狂:“那你就当我喜欢写检讨好了!”

关掉屏幕后,陆茫默默怀疑人生,真的仅仅是因为看不下去才帮她们的么?总觉得有什么其他说不清楚的原因……

“你所谓的回报就是让他接近你么?那你干嘛不干脆以身相许呢?那样多方便爱怎么回报怎么回报。”

“拜托,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好歹是一条破船上的人,没有一起钓过鱼好歹也一起泡过海水澡吧?咱就别倒可乐加醋,自个儿呛自个儿了得不?”洛可有些气愤。

“我不喝可乐。”

“那你喝柠檬茶么?”

“也不喝。”

“那你咋就这么酸嘞?难不成你生吃柠檬?”

“可能葡萄吃多了。”

“那你喝没喝过葡萄酒啊?”

“没有。”

“那我有空请你喝?”

“可以啊,只要别让我抬你回去。”

“那玩意可灌不醉我!我到时候一定在你的那杯里放板蓝根!”

“那我一定事先在你那杯里倒硫酸。”

“我死了以后谁陪你喝板蓝根?”

“我会在你坟前倒硫酸的。”

“硫酸都没你酸!”

“你喝过我,还是喝过硫酸?”

“你还用喝么?迟早给你呛死。”

“那你呛到时我一定会拿杯硫酸给你缓解缓解。”

“卧槽,”洛可下意识爆了粗口,她连忙捂住嘴顿了顿,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说道,“咱能别扯了么?反正我是觉得让他教一下又不会折寿。”

“随便你,会折寿也不是我。”

“你不来?又打算在旁边做白日梦?”

“晚修时天是黑的。”

洛可默默无语,但她的眉间却无意间舒展开了。好久没这么跟楚韵斗过嘴了,很怀念小时候天天和楚韵这么斗嘴的日子。但上了初中以后,就很少了。

是因为陆茫么?她这种变化。洛可若有所思的盯着身后的空桌子,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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