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3-31 19:40:56

我中考结束的那个暑假做过一个梦。我梦见自己在地铁站里跑,不停地跑,最后我冲到一节地铁门口,看到了一个女生站在车里望着我。我好像认识她,她好像也认识我,站在原地,我张嘴想叫她,但没有声音。车开走了,特别快,轰隆一声带起了一阵风,一条热毛巾啪嗒一声摔在我脸上…哎等等,怎么会有热毛巾?

“快点起床,要去上学了,大爷!”

我拿毛巾擦一下脸,赶紧蹦起来。今天真是晦气,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我居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好难过,我是尿脸上了吗,全是眼泪,不过这个世界上还有大清早起来赶地铁去上学更难过的事吗。

我中考只有510分,除了语文,数字,政治,体育这四科,其他的全部挂科,尤其是化学,那周期表我从来就没背下来过。原本我打算考体校,可考体校时腰伤了,没办法,我带着伤去考,结果没考好,离录取分就差了0.5分。母亲没有办法,动用关系,把我搞到了她以前上学,毕业后曾经在那教书的技校。

刚开学正式上课那段时间我非常忙。因为之前军训的时候教官特别喜欢我,我跟那教官的名字三个字除了中间那个字不一样,其他一模一样。他让我额外给他写一份学术报告,关于为什么我要在天刚刚下雨的时候开心地对着总教官唱歌的原因。非常不巧的是那段时间正好社团迎新。我就随便报了几个社团也没上心,结果都不要我,我没办法,毕竟我很普通,没有什么闪光点。最后为了不让别人觉得我很闲嘛,我加了学校的田径校队。

第一天训练的时候,我一打铃就到了。到了以后我就开始办正事,寻找和我一样热爱体育的女性伙伴。

结果我发现我们学校有两个校区,女生大部分都在另外一个校区,我们校区基本都是男生,而且今年的新队员一共四个,我们校区的新队员就只有我一个。混蛋,说好的田径队美女如云呢,我感觉我上当了。

这时候另外一个校区的队员们走了过来,我看见一群高高瘦瘦的姐姐们,长的都非常漂亮,而且刚来那会几乎没见过会化妆的女生,对于我来说,“哇,狼群来了。”。领头的那只狼姐姐叫维铭,我喜欢叫她狼外婆。这时候读者肯定会问

“你说的那个女孩,她漂亮吗?”

她不是漂不漂亮的问题,她真的是那种…那种…个子高高的,感觉跟我差不多,我当时175,她应该170左右,白白的皮肤,长的很帅气。为什么说她帅气?因为她有着一种天生的领袖气质,认真的时候就像是狼群中的狼王,但平常的时候就像是羊羔,那人畜无害的漂亮小脸蛋,我这单身小柯基真有种想靠上去亲一口的感觉。

叶老(负责另外一个校区的老师)跟黄老师(负责我们校区的老师)打了声招呼,那群姐姐们也在我身边开始热身。那么多漂亮的姐姐在我身边做热身,那婀娜多姿的身材,那白白的大长腿,我这单身小柯基怎么受得了,当场脸就红的跟个关公似的。刚热完身准备跑圈,狼外婆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等会准备训练,我准备去把训练用的器材搬出来。”

我懂什么意思了,就皮了一下

“哦,那你去搬吧。”

她有点气跟我说

“你给我过来帮忙搬东西,就在学校操场旁边的器材室里。”

然后我就去了,后来每次训练的时候我就帮她搬器材。每次跟她聊天,我就觉得很上瘾,她声音就是那种攻气十足但完全不刺耳的声音,听她讲话就像NSVR一样。

有次训练的时候就做做那个平板支撑,那时候我身体素质非常的烂,几秒就撑不住,就Duang倒下去了。然后叶老开玩笑说“啊东就像被美军击倒的囚徒。”狼外婆听完以后停下来指着我笑了半天。其实我不生气,我还觉得她笑起来的样子挺可爱的,真的就像是个小羊羔。那个时候已经算熟了,对她脾气有了解,我就跟她开玩笑“笑什么笑,我身体不好可以练,你能长高吗?”然后她就假装很生气的瞪我一眼。

两个月后,准备参加区高中田径运动会,比赛前的那天晚上,我在田径队跟大家混熟了,休息的时候正有说有笑的,叶老走到我们面前说

“今天我们就训练到这里,明天就要比赛了,希望各位同学今晚早点休息,不要乱吃东西,明天比赛的时候有空的时候多给正在比赛的队友加油,解散。”

因为我不在学校住宿啊,所以我每次放学回家都跟着要回另外那个校区的狼姐姐们一起坐地铁。快要转站的时候狼外婆问我

“明天就比赛了,你紧张不?”

我脸有点红假装很正经回答道

“没事,我一点都不紧张,维铭同志。”

狼外婆听了笑了笑看到我要到站了说

“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你们也是,回去的路上当心点,别伤害到坏人。”

我走出车厢的时候她突然想明白,然后叫来了其他人,一个个都给我翻个白眼。那时候我幸福地笑了笑,真的,我已经想好以后大老婆是谁,二老婆是谁,三老婆是谁等……我都想好了。

第二天上午,我和狼外婆一起坐在跑道内的足球场草地上,我坐在她身后摸着她那充满活力的马尾辫,中途有正在比赛的队友经过我们就给他加油。偶尔还会有以前认识的初中同学过来跟我聊天,看到我身边的狼外婆给我竖了个大拇指。

中午因为我们没有订餐,只能大家一起出去找饭店吃饭,最后在一家沙县小吃落脚。我和狼外婆坐在一起,因为我这个人脑子里的东西和我的屌一样,都藏不住。所以基本上大家都知道我喜欢狼外婆,偏偏我还以为大家都不知道,最后还是跟我一起跑100米的滔哥跟我说的。

因为马上就要到我比赛了,我就点了份炒饭,吃完赶紧跟着滔哥一起连滚带爬地爬回去。我没想到,那份炒饭实在是太油了,我们爬回去的路上又很急,结果消化不良,我和滔哥都没跑好。

下午狼外婆跑200米,我在终点等着她。枪声打响,我看着她直接弹射起步,起跑非常完美,第一个冲了出来。出弯之后的直道100米,她表情非常的凶悍,就像一头锁定了猎物的狼王,不断地加速保持着领先,第一个冲过了终点,那一刻我第一次感受到体育的魅力。

这个时候边上的队友老师也朝她跑过来,围了上来。他们一个接一个,那个圈子越来越大,我被人群挤的越来越远。我也很想上去跟她说点什么,但是我他喵不知道怎么说,我很努力地想但我就是想不出来。我的眼睛一直盯着圈子中间的狼外婆看,那时候我心里就叹了一口气,我就劝我自己说“我在想桃子吃,如果没有这个田径队,我跟她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交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有的是人去在乎她。轮不到我这种连名次都拿不到的铁废物在这里自作多情。”

突然广播里叫出了个我熟悉的名字,我楞了一下,跑去那个名字所属的学校休息地,在那我看见一张很熟悉的脸,我走上了台阶,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了那张还是如往常一样看起来憨憨的脸面前说

“小施,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她的样子没怎么变,还是撑死160的小个子,还是看起来憨憨的,唯一变的是那小麦色的皮肤变得黑了。她没有理我,我叹了口气,对她笑了笑,然后转身就走了,头也没有回也不敢回,但我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落下来飘走了。

下午5点左右,比完赛我和狼外婆收拾帐篷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搬的时候她低着头只管在我旁边走,也不说话,我一边搬一边偷偷看她。

坐校车回去的路上她坐在我的旁边,但我靠着车窗假装睡觉,那时候我脑子里一直在想,如果我再高一点,再帅一点,再壮一点,如果我没有混日子是个学霸或着有点才艺,再或者我老爹再有钱一点,是不是我和她的关系会完全不一样。想到这我偷偷看着她,有的时候风把她散下来的头发吹起来,能看到她脸上有些开心有点脸红。我越是看越觉得好看,越是看越觉得难过。这时候她突然转头看我,我急忙闭上了眼睛。

后来我们去了一家路边的农家乐,大家一起合伙筹钱搓了一顿。饭局很热闹,我尽量也装作很开心的样子坐在了狼外婆的对面。再之后叶老邀请我们去他家吃烧烤,师母的炒米粉可真好吃,好吃到我看着在烤架旁忙的狼外婆流下了眼泪。再后来我向叶老提出我想再去考一次体校,叶老听了鼓励我并给出来了建议。

2018年3月25日,17年的今天我也是在这里以0.5分的分差落榜去了技校。看着身边兴奋的同龄人,我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去排队。

2018年7月13日,我收到了体校的录取通知书,心里五味杂粮。我舍不得我的队友们,我舍不得叶老,我舍不得…狼外婆。但我想进步,我想变强,我想我有一天我能配得上狼外婆。犹豫了很久…我终于做出了选择。

童话未必全都是美好的,狼外婆也未必是坏的,她陪着我走过漂亮的花海,黑暗的森林,把我送到了外婆家门口。突然蛮不讲理的猎人出现了,它一言不发打死了狼外婆,然后拖着正在流泪的我走进了外婆家。

2018年9月10日,体校开学的前一天晚上。那天我做了一个神奇的梦。我梦见15岁的时候,我背着书包准备去上补课班,书包里塞满了我的母亲放进去的课本作业和我偷偷塞进去的篮球。到了补课班里,我听着MP3写着作业,玻璃走了过来坐在我的身边,我熟练地摘下左边的耳机撩起她的头发帮她戴好,我们就这样互相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作业,突然放起了《小酒窝》,她红着脸闭上眼睛向我靠近,我慢慢地亲了过去,门打开了,老师指着我“你,出去!”我站起身来从书包里拿出篮球走出去关上了门。我不停地走…不停地走,路过少年宫运动场,我走进去看见小施坐在篮球架下笑着看着我,我在她面前打起了篮球,打着打着,她突然不见了,我疯了似的奔跑,呼喊她的名字,到处找她。我不停地奔跑,跑着跑着,我跑到了一节地铁门口,地铁车厢内狼外婆站在那。看着曾经喜欢的女孩一个接着一个消失,我再也受不了了,大声地把藏在心里的心声喊了出来“我喜欢你,维铭。”狼外婆听了笑了笑“我也喜欢你,弟弟。”。这时候玻璃和小施从车厢左右两边走了出来,她们三个人站在一起一人给了我一个白眼,然后笑着向我挥了挥手。这时地铁铃声响起,门关上了,她们在车厢内恋恋不舍的看着我,我无力地跪在了地上向她们伸出了我的右手。车开走了,特别快,轰隆一声带起了一阵风,带走了她们,带走了我的青春。

“再见了,青春。”

第三章:狼外婆

我中考结束的那个暑假做过一个梦。我梦见自己在地铁站里跑,不停地跑,最后我冲到一节地铁门口,看到了一个女生站在车里望着我。我好像认识她,她好像也认识我,站在原地,我张嘴想叫她,但没有声音。车开走了,特别快,轰隆一声带起了一阵风,一条热毛巾啪嗒一声摔在我脸上…哎等等,怎么会有热毛巾?

“快点起床,要去上学了,大爷!”

我拿毛巾擦一下脸,赶紧蹦起来。今天真是晦气,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我居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好难过,我是尿脸上了吗,全是眼泪,不过这个世界上还有大清早起来赶地铁去上学更难过的事吗。

我中考只有510分,除了语文,数字,政治,体育这四科,其他的全部挂科,尤其是化学,那周期表我从来就没背下来过。原本我打算考体校,可考体校时腰伤了,没办法,我带着伤去考,结果没考好,离录取分就差了0.5分。母亲没有办法,动用关系,把我搞到了她以前上学,毕业后曾经在那教书的技校。

刚开学正式上课那段时间我非常忙。因为之前军训的时候教官特别喜欢我,我跟那教官的名字三个字除了中间那个字不一样,其他一模一样。他让我额外给他写一份学术报告,关于为什么我要在天刚刚下雨的时候开心地对着总教官唱歌的原因。非常不巧的是那段时间正好社团迎新。我就随便报了几个社团也没上心,结果都不要我,我没办法,毕竟我很普通,没有什么闪光点。最后为了不让别人觉得我很闲嘛,我加了学校的田径校队。

第一天训练的时候,我一打铃就到了。到了以后我就开始办正事,寻找和我一样热爱体育的女性伙伴。

结果我发现我们学校有两个校区,女生大部分都在另外一个校区,我们校区基本都是男生,而且今年的新队员一共四个,我们校区的新队员就只有我一个。混蛋,说好的田径队美女如云呢,我感觉我上当了。

这时候另外一个校区的队员们走了过来,我看见一群高高瘦瘦的姐姐们,长的都非常漂亮,而且刚来那会几乎没见过会化妆的女生,对于我来说,“哇,狼群来了。”。领头的那只狼姐姐叫维铭,我喜欢叫她狼外婆。这时候读者肯定会问

“你说的那个女孩,她漂亮吗?”

她不是漂不漂亮的问题,她真的是那种…那种…个子高高的,感觉跟我差不多,我当时175,她应该170左右,白白的皮肤,长的很帅气。为什么说她帅气?因为她有着一种天生的领袖气质,认真的时候就像是狼群中的狼王,但平常的时候就像是羊羔,那人畜无害的漂亮小脸蛋,我这单身小柯基真有种想靠上去亲一口的感觉。

叶老(负责另外一个校区的老师)跟黄老师(负责我们校区的老师)打了声招呼,那群姐姐们也在我身边开始热身。那么多漂亮的姐姐在我身边做热身,那婀娜多姿的身材,那白白的大长腿,我这单身小柯基怎么受得了,当场脸就红的跟个关公似的。刚热完身准备跑圈,狼外婆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等会准备训练,我准备去把训练用的器材搬出来。”

我懂什么意思了,就皮了一下

“哦,那你去搬吧。”

她有点气跟我说

“你给我过来帮忙搬东西,就在学校操场旁边的器材室里。”

然后我就去了,后来每次训练的时候我就帮她搬器材。每次跟她聊天,我就觉得很上瘾,她声音就是那种攻气十足但完全不刺耳的声音,听她讲话就像NSVR一样。

有次训练的时候就做做那个平板支撑,那时候我身体素质非常的烂,几秒就撑不住,就Duang倒下去了。然后叶老开玩笑说“啊东就像被美军击倒的囚徒。”狼外婆听完以后停下来指着我笑了半天。其实我不生气,我还觉得她笑起来的样子挺可爱的,真的就像是个小羊羔。那个时候已经算熟了,对她脾气有了解,我就跟她开玩笑“笑什么笑,我身体不好可以练,你能长高吗?”然后她就假装很生气的瞪我一眼。

两个月后,准备参加区高中田径运动会,比赛前的那天晚上,我在田径队跟大家混熟了,休息的时候正有说有笑的,叶老走到我们面前说

“今天我们就训练到这里,明天就要比赛了,希望各位同学今晚早点休息,不要乱吃东西,明天比赛的时候有空的时候多给正在比赛的队友加油,解散。”

因为我不在学校住宿啊,所以我每次放学回家都跟着要回另外那个校区的狼姐姐们一起坐地铁。快要转站的时候狼外婆问我

“明天就比赛了,你紧张不?”

我脸有点红假装很正经回答道

“没事,我一点都不紧张,维铭同志。”

狼外婆听了笑了笑看到我要到站了说

“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你们也是,回去的路上当心点,别伤害到坏人。”

我走出车厢的时候她突然想明白,然后叫来了其他人,一个个都给我翻个白眼。那时候我幸福地笑了笑,真的,我已经想好以后大老婆是谁,二老婆是谁,三老婆是谁等……我都想好了。

第二天上午,我和狼外婆一起坐在跑道内的足球场草地上,我坐在她身后摸着她那充满活力的马尾辫,中途有正在比赛的队友经过我们就给他加油。偶尔还会有以前认识的初中同学过来跟我聊天,看到我身边的狼外婆给我竖了个大拇指。

中午因为我们没有订餐,只能大家一起出去找饭店吃饭,最后在一家沙县小吃落脚。我和狼外婆坐在一起,因为我这个人脑子里的东西和我的屌一样,都藏不住。所以基本上大家都知道我喜欢狼外婆,偏偏我还以为大家都不知道,最后还是跟我一起跑100米的滔哥跟我说的。

因为马上就要到我比赛了,我就点了份炒饭,吃完赶紧跟着滔哥一起连滚带爬地爬回去。我没想到,那份炒饭实在是太油了,我们爬回去的路上又很急,结果消化不良,我和滔哥都没跑好。

下午狼外婆跑200米,我在终点等着她。枪声打响,我看着她直接弹射起步,起跑非常完美,第一个冲了出来。出弯之后的直道100米,她表情非常的凶悍,就像一头锁定了猎物的狼王,不断地加速保持着领先,第一个冲过了终点,那一刻我第一次感受到体育的魅力。

这个时候边上的队友老师也朝她跑过来,围了上来。他们一个接一个,那个圈子越来越大,我被人群挤的越来越远。我也很想上去跟她说点什么,但是我他喵不知道怎么说,我很努力地想但我就是想不出来。我的眼睛一直盯着圈子中间的狼外婆看,那时候我心里就叹了一口气,我就劝我自己说“我在想桃子吃,如果没有这个田径队,我跟她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交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有的是人去在乎她。轮不到我这种连名次都拿不到的铁废物在这里自作多情。”

突然广播里叫出了个我熟悉的名字,我楞了一下,跑去那个名字所属的学校休息地,在那我看见一张很熟悉的脸,我走上了台阶,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了那张还是如往常一样看起来憨憨的脸面前说

“小施,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她的样子没怎么变,还是撑死160的小个子,还是看起来憨憨的,唯一变的是那小麦色的皮肤变得黑了。她没有理我,我叹了口气,对她笑了笑,然后转身就走了,头也没有回也不敢回,但我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落下来飘走了。

下午5点左右,比完赛我和狼外婆收拾帐篷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搬的时候她低着头只管在我旁边走,也不说话,我一边搬一边偷偷看她。

坐校车回去的路上她坐在我的旁边,但我靠着车窗假装睡觉,那时候我脑子里一直在想,如果我再高一点,再帅一点,再壮一点,如果我没有混日子是个学霸或着有点才艺,再或者我老爹再有钱一点,是不是我和她的关系会完全不一样。想到这我偷偷看着她,有的时候风把她散下来的头发吹起来,能看到她脸上有些开心有点脸红。我越是看越觉得好看,越是看越觉得难过。这时候她突然转头看我,我急忙闭上了眼睛。

后来我们去了一家路边的农家乐,大家一起合伙筹钱搓了一顿。饭局很热闹,我尽量也装作很开心的样子坐在了狼外婆的对面。再之后叶老邀请我们去他家吃烧烤,师母的炒米粉可真好吃,好吃到我看着在烤架旁忙的狼外婆流下了眼泪。再后来我向叶老提出我想再去考一次体校,叶老听了鼓励我并给出来了建议。

2018年3月25日,17年的今天我也是在这里以0.5分的分差落榜去了技校。看着身边兴奋的同龄人,我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去排队。

2018年7月13日,我收到了体校的录取通知书,心里五味杂粮。我舍不得我的队友们,我舍不得叶老,我舍不得…狼外婆。但我想进步,我想变强,我想我有一天我能配得上狼外婆。犹豫了很久…我终于做出了选择。

童话未必全都是美好的,狼外婆也未必是坏的,她陪着我走过漂亮的花海,黑暗的森林,把我送到了外婆家门口。突然蛮不讲理的猎人出现了,它一言不发打死了狼外婆,然后拖着正在流泪的我走进了外婆家。

2018年9月10日,体校开学的前一天晚上。那天我做了一个神奇的梦。我梦见15岁的时候,我背着书包准备去上补课班,书包里塞满了我的母亲放进去的课本作业和我偷偷塞进去的篮球。到了补课班里,我听着MP3写着作业,玻璃走了过来坐在我的身边,我熟练地摘下左边的耳机撩起她的头发帮她戴好,我们就这样互相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作业,突然放起了《小酒窝》,她红着脸闭上眼睛向我靠近,我慢慢地亲了过去,门打开了,老师指着我“你,出去!”我站起身来从书包里拿出篮球走出去关上了门。我不停地走…不停地走,路过少年宫运动场,我走进去看见小施坐在篮球架下笑着看着我,我在她面前打起了篮球,打着打着,她突然不见了,我疯了似的奔跑,呼喊她的名字,到处找她。我不停地奔跑,跑着跑着,我跑到了一节地铁门口,地铁车厢内狼外婆站在那。看着曾经喜欢的女孩一个接着一个消失,我再也受不了了,大声地把藏在心里的心声喊了出来“我喜欢你,维铭。”狼外婆听了笑了笑“我也喜欢你,弟弟。”。这时候玻璃和小施从车厢左右两边走了出来,她们三个人站在一起一人给了我一个白眼,然后笑着向我挥了挥手。这时地铁铃声响起,门关上了,她们在车厢内恋恋不舍的看着我,我无力地跪在了地上向她们伸出了我的右手。车开走了,特别快,轰隆一声带起了一阵风,带走了她们,带走了我的青春。

“再见了,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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