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学校选择大多以坟址为首,一是因为便宜,二是因为学校人气足,能镇得住那些邪晦的东西。
而风水宝地,会成为公司大楼,别墅会所,娱乐餐饮等地的首选。
更为奇怪的是,他还将此地的风水给破了。
我想不通。
我抬起头问:“这所学校是谁建的,当初请的是哪个风水大师?”
许卫国皱着眉,想了会儿,回答说:“这块地是我从林家手里收购过来的,等我打电话问问。”
许卫国拿出电话走到一边。
过了十几分钟,他挂了电话回来说:“问清楚了,当时找的是一个姓徐的风水先生,据说他手段很厉害。”
“徐先生?”我惊疑不定,怎么会这么巧?
“他还有什么其他的称呼吗?”我连忙问。
“好像是叫什么徐大仙吧。”这时旁边那个年轻人用不确定的语气说了句。
“你确定?”
他被我的语气吓到了,有些慌乱的点点头,“我以前是在林氏集团上班的,听说过这个徐大仙,他帮助林家看了很多楼盘的风水。对了,你知道山水小区吗,林氏集团也是找他看的。”
山水小区,枫林小学,这其中难道有什么关联吗?
许卫国见我表情不对,问了句,“怎么了,这个徐大仙有什么问题吗?”
我不想让他们掺和进来,随口说了句,“没事,这个地方想要重建,首先得挖条河过来。”
“挖河?”许卫国蒙了,“怎么挖?”
“你看……”我拉着许卫国,将老式地图和今年的地图并排放在一起,“从这里,到这里。”
我指着北方的山涧,画了一个S形,落在聚宝盆的中央,“河渠是原先就有的,你只需要将堵塞的地方打通,保准你建成之后财运亨通。”
许卫国露出为难之色,“打通也不是不可以,但这个工程量太大,而且还会对下游造成影响,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动的。”
“那就等能动的时候在动!”我故意说的很严重,“枫林学校处在火位,又被人放了一把火,冤魂聚集在这所学校里出不去,没办法投胎。过了这么久,早就继续了一肚子的怨气,现在谁敢拆他们的学校,谁就得死!”
“你是说当年着火是人为的?”
“我猜的,但我感觉八九不离十。”
我这么猜测是因为徐大仙,据我所知他就已经破了两处的风水,不可能是无缘无故,他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许卫国低头沉思。
我没打扰他,给他时间思考。
“这件事我没办法一个人做主,得和股东们商量,那学校的事情怎么办?”他问。
“学校的冤魂我会想办法处理,既然答应你了,就会做到。”我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好,那我回去后立刻就召开股东会议。这里交给你了,我让小孙陪着你,有事随时和我联系。”
许卫国说完就下楼去了。
我转过头,看着旁边局促不安的小孙,问道:“怎么称呼?”
他表现的很恭敬,“大师,我叫孙健。”
“你对这个徐大仙了解多少?”我问。
“只是在公司里听说了一点他的传闻而已,也不知道真假。”
我嘴角微微勾起,“没关系,我就喜欢听传闻,说说吧。”
孙健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这徐大师特别喜欢杀生,建风水小区的时候他就杀了上百只鸽子,把血浇在宅基地上,说什么可以趋利避害。还有一次挖地基的时候,挖到了两条大蛇,他让人把蛇杀死,取了蛇胆当场吞下。还有一次……”
听了孙健的讲述,我对这个徐大师的印象愈发的不好了。
宅基地上淋血,别说去晦气,这一屋子人都要走霉运,说不定还得招惹上脏东西。两条大蛇,估计都修炼几百年了,一身修为损在今朝。这种损阴德的事情,很少会有人去做,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难道就是心眼坏?
这也说不通啊。
想不通我索性就不想了,从地上站起来,“孙先生,你带我去那两名工人出事的地方看看吧。”
孙健有点害怕,“真的要去吗?”
我说:“肯定要去,不然怎么解决,放心吧,有我在。”
他还是怕,腿肚子都在抖,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行,就在这栋教学楼里,你跟我来。”
我们从六楼下去,到了一楼,他来到走廊的做左侧,在这里有一个楼梯。
他指着楼梯说:“就是这下面,当时工人下去看地基结构,寻找爆破的点,结果就出事了。”
楼梯下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出事的时候你在不在?”
他指着楼外面的一处空地,“我是监工,当时就在那,第一个发现的。”
“当时的场景你还记得吗?”我问,
“记得。”他打了个冷颤,“当时那两个工人一边惨叫一边往外跑,还喊着着火了。但他们身上一点火苗都没有,有一个出来就死了,另一个送到医院,据说还没脱离危险期。”
“没火苗,但是却是烧死的?”
孙健用力的点了两下头,又咽了口吐沫,“对!”
我看着漆黑的楼梯口,“走,我们下去看看。”
孙健当场就怂了,“大师,真的要下去吗?我还没结婚,我妈身体不好,我还有个弟弟。”
见他这幅样子,我哭笑不得,“又不是让你去送死,我都敢下去,你怕什么?”
经过我的劝说,孙健这才勉强的点了点头。
下面很黑,孙健去取了两个头灯过来,绑在安全帽上。
随着我们越来越深入,空气中弥漫的那股烧焦的味道更加重了。
按理说时间过去这么久,味道早就散了才对,但我没说,怕孙健害怕,接下来还得要他带路呢。
下到了底,我朝着四周看了眼,这是一个宽约三米的长廊,墙壁两边被火燎的漆黑,大约每间隔五米就会有一个铁门。
我问,“这铁门你知道是干什么的吗?”
孙健摇摇头,“不太清楚,地下室也是偶然发现的。”
我沿着长廊向前走,“学校的负责人呢?”
“都死了。”
我停下来,回头看着他,“都死了,一个都没活下来?”
孙健舔了舔嘴唇,“对,都死了,老师学生校长一个都没活下来!”
这时我忽然感觉背后传来一股寒意,转头一看,不远处的走廊闪过一道影子。
我想也不想,拔腿就追了上去,“追!”
孙健在我身后惨叫,“大师,等等我啊,我害怕!”
那个人跑的特别快,我拼了命的才追上他,把他堵在铁门后的房间里。
我蹲在门口喘着粗气,“你是谁?”
那人慢慢转过头,白色的背心,军绿色的大裤衩,脚上趿拉着拖鞋,满脸不耐烦,“干嘛,老子来这里撒泡尿你也追。”
我整个人都蒙了,“邋遢男,你怎么在这?”
他鼻孔朝上,露出一副臭屁的表情,“老子有名字的好吧,我叫李光友,谁邋遢了,我这是随性!”
我已经开始在左手的手心画符了,“行,李光友,你在这干嘛?”
“不干嘛,老子去哪你管得着吗?”他没好气的说。
这时孙建也跟上来了,“大师,大师你跑那么快干嘛啊,别丢下我,我害怕。”
我没搭理他,盯着眼前的邋遢男,又问了一遍:“你来这干嘛,不说我就动手了。”
“行行行,真拿你没辙。”他叹了口气,盘腿坐在地上,“我接了个活,让我到枫林小学地下室左手边第七个房间取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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