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并不难,不如你先回去!”
韩栋若有所思着沉吟了片刻,立即道:“太子殿下既然已经离开宫门,你就暂时将他留在你的医馆好了。也正好,紫光殿里有个白侍卫病得很重,我明儿入宫就去趟紫光殿,顺便看看金牌在不在。”
“对,还是老师睿智,学生自愧不如。老师将太子殿下的事情透露给金牌,太子殿下的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这样老师和学生也能置身事外了。”
包成玉的担心一扫而过,谢过了韩栋,又商量了对策,施礼告辞回了丁香小巷。
他回来时,已经三更过半大街上的马车也少了。
还好,镇南王派出的手下,谁也没人注意到仁心医馆,因为医馆的大门上了锁。
夜枭洗了澡,美美的躺在床上,包成玉一回到医馆七点就回来了。
“包成玉这人果然是个可靠人,这下十一皇子有救了,韩栋答应包成玉帮忙,,明天进宫去找金牌。金牌一出来,你自然就能进宫了。”
七点让夜枭安了心,但有发愁:“哎,大智和二智究竟去了哪儿,会不会出事,怎么这么久一点消息也没有,眼下天黑了,今天怕是见不到八点了。”
“见不到就歇着吧,也许睡一觉,明天都是好消息。”
夜枭的头枕在软软的枕垫上,朦胧说着,没几秒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夜枭还没醒,包成玉就让医童套了马车来到了大行西街的清规帮会。
太子殿下的腰牌交给了马车夫,按照清规帮的规矩,这是要登记在册的。
清规帮的大门,天不亮就会打开,里面住着三十几条壮汉,个个都是身强体壮身手敏捷,这些人都是赶夜车的,身上都有些功夫。
包成玉的马车上有仁心医馆的车牌,一进清规帮的大门,就有人过来打招呼了。
“包郎中,你今儿怎么来了?”
“老大在不在,我有事!”
包成玉也不多话,直接就向百寿的房子走。
他是医官,清规帮是常客,这位车夫是老熟人,忙点头:“在,在,在!”说罢,一溜小跑着去报信:“老大,包郎中找您!”
老大百寿去年死了老婆,一个儿子已经成了家,所以每天住在帮会里。
听到外面喊,连忙翻身下床抓了件衣裳披在身上迎出来,远远就向包成玉招手:“哎哟,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快进屋,快进屋!”
百寿说的屋是聚义厅,专为招待贵客和帮会开会时使用。
里面摆着三张大条案,正中间是张桌子。
他将包成玉让到中间的花梨大扶椅上,忙问:“究竟是什么事儿?”
“也谈不上什么事儿,就是帮里的人昨天收了件不该得的东西,想问下老大见没见着?”
包成玉开门见山,直切主题问道。
“得了不该得的东西?什么东西不该得,我怎么听不懂?”
百寿眨巴着眼皮,一副茫然状,“还有这种事情,没听说啊?”
“看来此人果然够阴险,大概是跑路了。”
包成玉沉下脸,抿着嘴唇想了想:“要不这样,老大不如找人清查一下,看看帮里有没有少了弟兄?”
“没有这么夸张吧?到底是什么东西,还跑路,至于吗?”
百寿可不相信,帮会的兄弟难免有贪心贪财的,客人落了东西在车上藏起来想私吞,可人一旦找到清规帮,没有不交出来的,说到跑路就太夸张了。
除非?
他的脑海闪出一念来,骇然注视着包成玉:“真有这么值钱的东西?”
“不是值钱,是要命!如果找不出这东西,,怕是上京的车行要闯大祸了!”
包成玉脸色冷的如铁,一丝温度也没有,凝着眉头道。
“越来越夸张了,我冷汗都下来了。别卖关子,说吧,究竟是个啥?”
百寿不得不严肃了起来,包成玉向来温文儒雅,这样的表情从来没有过。
“是太子殿下!”
包成玉锁着眉心,很复杂的摇了摇头:“太子殿下微服出宫,乘马车未带车钱,将腰牌抵给了车夫。如今太子殿下因为这块腰牌进不去皇宫了,这意思,那你懂吧?”
“啊?”
百寿的大脑瞬间一亮,如同爆空了思想,什么都没有了。
怔了好一阵,他才渐渐理清了包成玉的话中之意,“什么意思,一块腰牌有这么重要,皇宫是侍卫都是瞎子么,太子殿下会认不出来?即便侍卫认不出来,不是还有皇上,皇上?”
他刚冲口而出皇上“瞎”,立马觉得欺君犯上,一拍嘴,惊着:“不是吧,整个皇宫都没有认出太子的吗,这太反常了,太怪了!”
是挺奇怪,可是眼下已经不是怪的问题了。
“太子的腰牌不能落在这‘怪’字后面的势力手上!”
包成玉一字一字从眼缝里挤出来。
百寿听明白了,立即挺直了身体站了起来,“包郎中,您放心,只要是弟兄们拿了这个腰牌,不出半日,一定找到送到丁香小巷!”
“那好,包某就回医馆等着老大的好消息了,如果腰牌真的找了回来,太子殿下一定会重谢老大的。”
包成玉说完,起身告辞回了仁心医馆。
他回来时,正有几个应诊的病人家属,他不得不关了医馆出诊去了。
一连看了三个病人,回到医馆时,已经快晌午了。
可奇怪的是,不仅韩栋那边没有消息,百寿这边也没见到消息传来。
一天的奔波,包成玉只睡了两个时辰,他吩咐了医童给夜枭备了午膳,便回房倒在床上睡了。
仁心医馆此时的大门落着门栓,包成玉睡得很安心,他是真的太疲惫了。
八点回来时,包成玉刚睡下,他一回来就渣渣叫个不停,直接把夜枭从房里叫了出来。
“哎哟,糟透啦,简直一团糟!”
“什么糟,糟什么啦?你倒是说说,鳞儿说什么啦?大智和二智现在在哪儿?”
七点急得直打转,嘤嘤嘤着气道。
“大智和二智如今关在章家大宅的暗室里了。这个暗室玄妙的很,是这个章怀政请了高人打造的,除非是章怀政本人亲自打开,任何人也打不开,这可怎么是好,怎么是好?章怀政如今病了,他压根打不开暗室了。”
“天啊!章怀政真的疯了,疯子会打开密室的门吗,不可能,根本没希望!”
七点现出绝望来,“这么说,大智和二智永远出不来了!”
夜枭的脸都黑了,“大智和二智这么聪明,怎么会跑到这个暗室里去?”
他又一变色:“难道暗室里会有什么吸引它们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