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算是用力扯出一丝微笑,神色中满是轻松。
孤儿院的孩子们总是懂事的,对于此时此刻的情况也是知晓,更是十分理解。
他们很是懂事的点点头,“院长爷爷经常给我们讲哥哥你的故事呢,然后还告诉我们一件事,说如果他最后不见了,有个东西就要给你。”
里面最大的孩子也不识字,即使是后院的墓碑,也是看的不太清楚,当然不知道,其实院长已经去世了。
即使是院长的葬礼,附近住着的邻居也是将孩子们转移到了不同的地方,不希望他们就此失去精神支柱,失去最后一根稻草。
“喏,就是这个。”孩子们睁大了眼睛,神色中满是天真,更是令唐正莫名悲哀。
唐正颤抖着手,轻轻接过孩子手中的信封,慢慢的拆开,剥开其中的烫印,神色中满是悲切。
看着信中的内容,不知不觉令唐正更加悲痛,神色中充满了莫名的哀伤。
院长……
他手间紧紧捏住那个信封,神色中满是悲痛,一时之间痛哭流涕。
三位姐姐赶来,慢慢的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滑落的信纸,王依依上前将它捡了起来。
“小正,当你看到这个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我当初本来要去找你,但是想着如果我没有找到,可能到了我死后,这东西也许能留给你。”
“孤儿院的房契和房产证,全部都压在枕头下的隔间,我知道汪河想要做的事情,我也知道你过的其实并不好。我虽然是院长,但是我也没有办法,跟这些房产的人作对,我知道孤儿院迟早要被拆的,但是我不希望把这个财产最后留给汪河。所以我更希望你来继承我的遗产……”
看着蹲在原地神色中,充满了悲泣,抱着膝盖痛哭的唐正,三姐王依依的神色中莫名多了一丝心疼。
其实院长,根本不在意他们是否成才,是否能够有钱,是否能有权有势。
反而是唐正自己无比在意,最后连院长到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完全错失了,与亲人最后团聚的时机。
院长更在意的是情感,而不是所谓的金钱。
在安抚了唐正之后,几人又开始忙新的事情,在后院继续躺着的汪河,现在成了他们第一大敌人。
为了金钱,就做出事故,让王院长直接丧失生命,完全就是罪大恶极,即使是姐姐们也实在看不下去。
唐正站在网罩面前,看着在里面昏睡的汪河,神色中满是愤怒,还带着满腔的恨意。
“汪河。”他的语气中满是冰凉,直接拿起旁边的水桶,向汪河浇灌过去。
汪河瞬时转醒,还带着强大的应激反应,瞬间在其中挣扎,却怎么也破坏不了网罩的形状,亦出不来。
唐正神色中满是狠决,轻轻地皱了皱眉,看向对方的眼神,满是愤恨。
“我现在给你一条路,你现在马上就去自首。”
看着面前有些陌生的唐正,汪河神色中顿时出现一丝错愕,他实在没想到,之前如此窝囊懦弱的唐正,居然有现在这副样子。
不过他又很快将心思收回,想要让自己去自首,完全就是做梦,他已经做了的事,今天已经隐瞒了,就不可能再去曝光。
“自首?真是好笑,你真的太小瞧我了吧?”
“这件事情既然我做了,就没有承认的必要,我已经选择隐瞒,就根本不可能被扒了出来,你还想要我自爆,简直就是做梦!”
他看向唐正的神色中,充满了愤恨,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完全就被扼杀,他现在更需要去告这些人。
撕裂的疼痛完全占据了脑海,他整个人就像一个疯子,在地上疯狂的挣扎,带着莫名的狠决。
顿时他的嘴角微微上翘,神色中带着莫名的的狡诈,寻思着自己既然,打不开这里的限制,更要想办法逃出去,因为战斗力悬殊,只能智取。
“行,我去自首。”他的神情中满是狡诈,瞬间开始了想法,一时之间装作很乖巧的样子,好像完全放下了反击。
唐正神色中满是紧张,听到对方这么说,心里也有了底,准备把他带到审局。
四人一阵驱车,终于到达了衙门门口,刚准准备接下来的事情。
谁知一下车,汪河赶紧来到面前,一时之间开始了动作,面神惨兮兮的看着面前的警察,瞬间开始装疯卖傻。
唐正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瞬间这种预感就被证实,看着汪河的模样,他瞬间就明了了这其中的意思。
“警察同志啊,这些人伤害了我,所以我赶紧来到这里报案,我现在最重要的地方,已经不举了呀!”
警察看着他身下一片血水,瞬间就跑了出来,将汪河拉到身后,完全以备战状态看着面前的三人。
这其中的利弊看的很清楚,汪河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完美的受害者。
“你们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警察神色中充满了紧张,一时之间对面前的状况有些难以理解。
唐正皱了皱眉,神色中满是烦躁,此时此刻,完全往难以预料的方面发展。
将这件事情曝光出来的,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利处。
此时此刻,唯有林诺思路尤其清晰,整个人非常冷静,看着面前的状况,非常不满地说道。
“如果是我们伤害了他,你觉得我们还会带他来衙门吗?”她的神色中满是平静,完全将风向倒了过来,令警察有些摸不清头脑。
汪河看着此时此刻的风向,对着自己完全往不利的方面发展,神色中满是紧张,一时之间跪坐到地上,满是一幅被欺负的样子。
“他们这些人恶人先告状,完全就是在误导呀!”汪河哭的声嘶力竭,完全就像是精神失常一般,神经紧张,让旁边的警察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
唐正镇定心神,神色中满是笃定,觉得自己此时此刻,更应该将自己整个心气沉下来。
某种意义上,即使对方再怎么奸诈狡猾,自己也需要将事情理的清清楚楚。
他来到这里是为了给院长正名,无论孤儿院拆不拆迁,这最后的遗产都不能给汪河。
更何况他根本不会允许,孤儿院至此被夷为平地,如果真的被夷为平地,其中的孩子们完全都没有去处,那他们应该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中浮现出一丝责任感,就像是先前院长教给他的那些。
他慢慢的走上前去,定定的看着面前的警察。
“您应该知道孤儿院的院长吧。”
他轻轻地说道,心中都知晓,院长在这一片还是鼎鼎有名的,无论是他的善举,还是那份责任心,还有对附近邻里的照顾。
青云城就这么大片地方,更是户户皆知。
“我知道,不过他老人家才前一个月去世,当天的葬礼我也去参加了。”警察轻轻说道,语气中满是惋惜。
“其实他老人家不是意外死亡,而是被人故意伤害,而用意外做了幌子。”唐正说这话的样子满脸愤恨,整个人气的颤抖,手紧紧的捏住。
“你说什么?小兄弟,这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够乱讲!王院长,都是已经入土为安的人了,现在还要把这件事情拿出来说,实在是不尊敬死者。”
警察怒气冲冲的说道,神色中带着些许维护。
王院长一直是附近德高望重的人,突然被这么拿出来说,怎么着都让人有些不适。
“我可没有乱讲。”唐正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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