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五味杂陈的周礼回到了病房，坐到晨珍的病床旁，握着晨珍的手，看到边上还满满的一碗已经冰凉的粥。

“阿珍......你不饿吗？怎么不吃一点？”

“周礼，孩子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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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礼愣了很久，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告诉阿珍这件事，也不知道是否要现在告诉她。

“孩子——孩子挺好的，哈哈，我看到了，白白胖胖！”

“白白胖胖？你确定吗？出生的时候我看了一眼，他似乎不是白白胖胖的，周礼，你是不是看错孩子了？”

“哎呀，是我儿子我能认不出来嘛！肯定是他，小孩子刚出生的时候，都很丑的嘛！”

“哦，对了，阿珍，儿子的名字我给取好了，叫周浩轩，三点水的浩，车干轩，小名叫轩轩，你觉得怎么样？”

“周——浩轩？”

“嗯，是的！”

“轩轩？嗯——轩轩，好啊！我觉得不错，轩轩——”

“周礼，轩轩真的没事吗？能让护士抱给我看看吗？我想好好看看，我们儿子长什么样。”

“护士说了，晚点就给我们抱过来哦，你先好好休息，待会护士抱过来肯定会让你抱一会，我们儿子有六斤七两呢，还挺沉，抱他可需要一些力气，你现在好好休息，等会就有力气抱轩轩久一点了，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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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周礼的回答晨珍暂时相信了，那一刻焦躁不安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了一点。

“周礼——轩轩可爱吗？”

“嗯——我们儿子当然可爱了，而且我看见有一对可爱的小招风耳呢，你说是不是遗传我？”

“小招风耳？噗哈哈哈——那真是好可爱呢！轩轩一定长得像你多一点。”

“我看了，这么多孩子，我们轩轩最好看，他像你，因为他妈妈好看，他才这么好看呢！阿珍，你困吗？睡会吧——晚点就可以看到轩轩了。”

“嗯——”晨珍的脑海中想象着儿子的样子，心里暖洋洋，安心踏实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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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阿珍睡着了。您能跟我出来一下吗？我有些话想跟您说。”

“是轩轩的事吗？”

“嗯——是的。”

“他怎么了？他是不是不太好？看你刚进来的表情，我就觉得不太对劲了。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医生说——轩轩有先天性的心脏病，而且是很复杂的，具体情况要做完一系列检查以后才能知道。而且——而且医生说，可能活不过——四五岁。”

“这？——怎么会这样？是怎么造成的，产检时候不都正常吗？”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医生说的时候我情绪不太好，我忘了问医生是怎么造成的了，这——”

“有什么办法吗？能手术吗？”

“现在我也不知道，现在主治医生下班了，等明天他上班的时候，我再去具体问一下，爸，您先别着急，现在还没检查呢，说不定检查出来并没有很严重，也许养养就好了，再大不了可能动个手术就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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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的泪水在晨国安的眼中打转，他很心疼，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他外孙的身上，心里一直祈求着，希望轩轩能平安。

“周礼，你看着阿珍，我想出去转转。”

“爸，这么冷您要去哪里？”

“我就出去转转，没事的，你看好阿珍。”

“这——好的，那您早点回来，外面冷。”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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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漆黑，在路灯下能看见上海飘着零星小雪，似乎还有些湿漉漉，路上的地也是湿漉漉的，可能是雨夹雪。

“哈——”晨国安走在路上，双手在嘴前哈了一口气，搓了搓手。眼角微微热，留下了眼泪......

就这样走了很远，走到了一栋建筑的台阶上，坐了下来。他很难过，很心疼轩轩，越想越难过，抱着自己小声抽泣，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