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掌门师兄的徒弟？”跛脚赖瞟了一眼林朝，将大麻袋放到脚边，林朝点头说是并向跛脚赖行礼：“见过师叔”

“欸，我现在不是三清门的人了，不必向我行礼”跛脚赖越过林朝，回头对林朝道：“拿上麻袋跟我来”

林朝掂量了一下重量，还挺重的，大约有几十斤，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他亦步亦趋跟在跛脚赖身后。

女人见两人都忽视了自己走了，不由得破口大骂：“老娘简直倒了八辈子霉才遇上你们这群神经病！”

她一跺脚，回头看见有一位穿着旧西装的中年人正在她开的发廊等她，她托了一下刚做的新头发，陪着笑来到中年人的身边。

“你以后就叫我老和”老和扶着扶手步履蹒跚往楼下走去，与刚才的行走如风简直是两个样。

老和住在地下室，昏暗和潮湿是常态，就连像样的灯也没有，头顶上发着黄光的白炽灯忽明忽暗，闪了一会，干脆灭了，地下室一下子陷入黑暗，等林朝从包里掏出手机时老和不见了！

林朝借着手机里微弱的灯光看清了前面瘸脚的黑影，原来老和早就来到他自己的住处了。

林朝只好提着麻袋慢慢挪动身体，这里的垃圾太多了，地下渗出来的的垃圾水沾湿了他的裤脚，一股难以描述的味道直冲他的鼻子到达大脑，随便一脚下去就踩到了不明物，经过了漫长的时间，林朝终于来到老和住处。

老和推开工地上常见的合成木板，自顾走进里面，拉开灯，灯光一下照亮整个地下室，老和又推开里面连着墙的隔板，也不知干什么。

林朝朝里看了一眼，里面有一张木板床，床上有一床用破破烂烂的衣服缝制而成的被子，简易的厕所，烧锅炉旁有一堆纸屑柴火，里面的隔间他看不见，其余地方放着林朝背着的大麻袋，有些麻袋破了还流出一些不明液体，红黑色的，好像是血！

“老和你不会杀人分尸了吧？”林朝突然想起电影上的分尸情节，整个画面充斥着血腥和暴力，虽然他不怕面目狰狞的鬼，但就怕残肢不全血淋淋的人，那会让他感到恶心害怕。

刚才自己不会背的也是断肢什么的吧？越想越害怕，他忍不住想打开看看却被老和打断了。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

老和从隔间出来，他拿着装着水的塑料瓶和一把生锈的菜刀，他背过林朝弯腰找磨石，找到后先倒了一点水开始磨刀，“把装着鸡的麻袋给我提过来，鸡毛我还没处理呢”

“鸡？”林朝一听到是鸡忍不住验证真假，一打开，真的是死鸡，不是死人，他松了一口气，不过下面好想还有其他东西，刚要拨开上层的鸡，又被老和打断了，“还磨蹭什么呢”

老和越是催促林朝越是怀疑，他一狠心，拨开上层的鸡，里面竟然是一只被砍下头的果子狸。

“嘿嘿，还是被你看到了”老和突然举着菜刀出现在林朝身边，他夺过林朝手上的麻袋，又回到刚才磨刀的地方，笑道：“小子，你有口福了，果子狸炖鸡汤，营养又美味”

林朝没想到老和这样遮遮掩掩是为了不让他知道他偷猎了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他松了口气道：“这玩意身上不是很多病毒吗？”

老和把刀磨得锃亮，慢慢割开果子狸身上的皮毛，“不就为了那一口嘛，况且我有解百毒的姜，老姜下去，什么病毒细菌统统不够看！”

说完自顾自点火烧水拔鸡毛，林朝也没闲着，趁老和没注意，将麻袋一个个解开，里面要不是牲畜毛发就是一些废铜烂铁，塑料瓶，“难道真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