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厉害是不是,你有本事,你有本事,我就不吃你这一套,你不把我当你妈是不是啊?”愉安看着眼前大肆咆哮的中年女人,耳边充斥着愤怒的吼声,脑子里一片空白,嗡嗡直响。
愉安再也无法抑制的从床上站起来直直的冲向玻璃门。
“嘭—”
“嗡~”
愉安睁开眼睛,坐起身来,耳边都是砰砰砰的心跳声。愉安看向一旁的尸体,躺在已经碎了的,滑动玻璃门上的,母亲的尸体。
她从床上起身,不顾满地的玻璃碎渣,走到尸体面前,眼中一片漠然。
她伸手将玻璃门推开,走到客厅的沙发上拿起被母亲拿走的手机,拨打了电话。
“嘟—您好!这……”
“我要报警,有人死了。”
十分钟后,警察到达了愉安家。
现场的地上满是玻璃碎渣,一片狼藉。
警察忙着保护现场和搜集证据,愉安泽被送往医院包扎伤口。
“死者胸口被玻璃刺穿,脑后有一处肿胀,初步判断为外力撞击,身上其他地方无明显外伤,还需进一步尸检。”陆瑜站起身看向身旁的男子说到“根据现场的情况初步判断,死者应该是不小心踩到地上的玻璃向后滑倒,撞到玻璃门上后滑落,插到了门底部碎掉的玻璃上。”
男子看了他一眼,继而又看向死者“嗯,先把尸体带回去吧。”
男子名叫江景平,是清诚市刑警大队队长。
而后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警员说:“队长,都处理好了。”
江景平对他嗯了一声:“收队。”
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办公室。
“案发现场是死者女儿的房间,房间有两个双开的左右滑动的玻璃门,一个是尸体身亡的,通往客厅;另一个上面有一处裂痕,通往阳台。”年轻警员指着面前的PPT报告现场详情。
“还有一处疑点,就是玻璃门虽然碎了一扇,但是现场只有相对少量的碎渣,明显少于一扇玻璃门碎掉的碎玻璃数量。”
“另外通往客厅的,也就是死者身亡的玻璃门在里面是上了锁的,这种锁类似于老式的窗户锁,只能在安装的一侧打开或关闭。”
“可就死者身亡的情况来看,死者当时是在门内。”另一名警员说到。
“对,还有根据现场的碎玻璃来看,要么是有人打扫过现场,要么是门早就碎了,没有换。”年轻警员又提出疑问。
江景平看向说话的年轻警员:“那个在现场的小姑娘呢?”
“奥,她叫宋愉安,是死者的女儿,今年刚满十八,现在在审讯室。她还有个弟弟还在上小学,两年前她父母离婚,跟了男方。”
“嗯,你去陆法医那拿一下尸检报告,确认一下死者死因和死亡时间。”说完然后往审讯室走去。
江景平走到审讯室门口顿了一下,然后进到旁边的监控室内。
看着审讯室内面无表情的愉安,江景平问坐在电脑前的女警员:“她怎么样?”
“从一进来就这个样子,不哭也不闹,太安静了。”女警员回答道。
江景平坐在椅子上看着审讯室里面,双手交握在腿上,一副模样倦怠的慵懒。
不一会儿年轻警员张扬将尸检报告拿了过来。
“尸检报告显示死者确实死于心脏被利器刺穿,陆法医确定过了,伤口形态符合现场的玻璃碎片。”然后又说:“不过,死亡时间在昨晚的九点半到十点。”
询问。
“说说吧”景平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十八岁的小姑娘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自己面前竟然无动于衷,甚至还有可能对着自己母亲的尸体睡了一晚上。
“说说,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愉安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身体微微前倾,浑身透着一股凌厉劲儿,一副肆意和慵懒的模样,满是压迫感。
愉安缓缓开口:“昨天晚上,我们吵了一架,我很疲惫不愿再和她争吵,回到了房间锁上了门。”说到这她慢慢吸了一口气“结果她不依不饶跟了进来,继续大吵大闹,她动手打我,一个没稳住自己滑倒了,然后,就这样了。”
“人昨天晚上死了,为什么昨天晚上不报案!”他凌厉的眼神直视愉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