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努力放松，大方仰头。

啤酒咕噜咕噜的往喉咙倒。

姿态潇洒的一瓶喝完。

“对不起！”

王灿又拿起一瓶，仰头倒了起来。

林清雪紧憋着呼吸看着，“小事情，别喝了。”

“谢谢你林老师。”王灿放下酒瓶，没有想吐，但按照赵阳讲的，一下露出了难受的样子。

林清雪下意识的问：“没事吧！”

“没事……呕，嗯！”王灿一副反胃又强撑的样子。

林清雪忍不住笑了一下，赶紧拿来垃圾桶，“要吐就吐，吐出来好些。”

“能得到林老师的原谅，喝死了我无怨无悔！”王灿自己都肉麻到了，他真不知道赵阳是怎么想的。可偏偏林清雪的反应，都在赵阳的各种预判当中。

“我去找莲莲了。”林清雪转身就往门口走。

王灿不敢置信的一愣，因为林清雪听了这么肉麻的话要离开房间，赵阳也告诉过他解决办法。

他赶紧蹲到垃圾桶边，呕了一下。

林清雪迟疑的拿着水和纸，走过去隔着一米多远问：“没事吧？”

“谢谢。”

王灿强行干呕了几下，几下干呕，差点真吐了出来。

站起来，走向林清雪两步，又退后了一步。

接过水，漱了几下口。

拿着垃圾桶，到角落，吐了水。

又拿水洗了一下手。

到茶几，拿纸巾擦干净手。

一切细节都是赵阳教的。

走前两步再退一步，是要让林清雪确定他真不敢有非分之想。降低林清雪的警惕。

连装难受后，漱口要把垃圾桶拿到角落吐水。

吐完了，要洗手，再拿纸巾擦手，是表显粗中有细。

王灿擦拭好手，两人有些尴尬，王灿看了林清雪两眼，“你的打扮真好看。”赶紧去点歌。

林清雪说：“平常不都这样。”

“衣服品位好，主要是林老师人美，穿啥都好看。”王灿不等林清雪反应，“林老师，您要听什么歌？”

“随便。”

“那我随便点了。”王灿听赵阳的点了一首老土的外婆的澎湖湾。

歌声响起来，林清雪在偏远贫穷的乡下支教，难免想家，家里又跟外婆亲，一下想起了外婆。

王灿嗓子不错，这歌也不难唱，他唱了一段，林清雪听着王灿的歌声，感觉跟王灿亲近了不少。

王灿话筒递过去，“林老师要不一起？”

“不了！”林清雪推托。

王灿拿出了赵阳最后的杀手锏，“也是，这种老土的歌，也就我们这边还有人点。林老师，是我冒失了，对不起。”

“没，不是，是我唱歌不好听。”

“来这儿的谁会唱歌啊，都是放松。”王灿换了个崭新的话筒罩，再次把话筒递了过去。

林清雪不好意思的接过话筒。

等着歌出来，王灿轻轻带了一个起音，林清雪跟着唱了起来。

门外。

刘耀祖蹲地上，耳朵贴门听着。

夏莲和冯莺一左一右。

三人听到两人一起唱歌，收起偷听，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向赵阳。

赵阳单脚向后踩着墙，叼着烟，灵活的耍着柴油打火机，“莺姐，夏哥，认赌服输，来吧！”

夏莲走过去，在赵阳左脸亲了一下。

这地冯莺的熟人很多，冯莺左右看了几眼走廊，生怕旁边的门打开，走出一个她的熟人。

她憋着鼻息，踩着猫步，一扭一扭的走到赵阳跟前站定。

再次左右看了几眼，飞快的亲了赵阳右脸一下。

一颗心都快蹦出了嗓子眼。

冯莺发现没人出来，轻吐着香气，“王灿只要不太蠢，这事基本上成了。说，你过去骗过多少小姑娘？”

“我十六岁去戍边，戍边六年回来就是一个傻子！”赵阳一口烟圈出去，眼神带着雨雪纷纷连大漠的孤寂。

他真不会泡妞，只是精通打仗的心理战术，战略。

一个远在外地支教的女人，无亲无故的，心理弱点太明显了！

而夏莲又跟林清雪住一起，问她林清雪平常都联系哪些亲人，外婆就是子弹。

刘耀祖眼巴巴的一个大拇指过去，“无师自通，我阳哥就是这么一个天才。那个，我想知道怎么拿下KTV老板娘！”

“她一天营业额多少？你答应她三天营业，先给她一千，喊她跟你去飙车。说你在外面等，转身就走。保管她借口有事，扔下她老公看店，会偷偷联系你！”赵阳随口一说，就是瞎扯。

刘耀祖深吸了一口气，“你确定？”

“确定！”赵阳点头。

“莺姐，你们唱完歌了自个去我姐夫那边泡澡，按摩。”刘耀祖咬牙切齿。

赵阳说：“你去干什么？”

“取钱，泡妞！”刘耀祖双手往兜里一塞，烟吐旁边灭烟桩上，走了。

等人走远，冯莺说：“我感觉刘耀祖会被打！”

“要不我们三赌一把？”赵阳不知道结果，“耀祖哥要是成功了，你俩今晚一切听我指挥，一切。”

“要是你输了呢？”冯莺瞄了一眼夏莲，心都蹦出来了。知道三个人在一起，也不会太过份，但紧张！

“我输了，连夜走路回村！”

这个赌注是真狠，窑厂离杏花村十几里路，大半夜一个人走回去，除了累之外，还是一种煎熬。

夏莲酷酷的说：“赌了。”

冯莺忐忑又兴奋的点头。

“不管王灿和林清雪了，我们先闪。”

“走！”

三人一起溜出TKV。

夏莲一个电话打给林清雪，“我和他们去泡澡，找男人按摩，你跟王灿唱完歌了，去吃宵夜，还是玩啥，到时候再联系。”

“啊？”林清雪惊讶但不意外，因为就夏哥这样，什么做的出来。

王灿也接到了冯莺的电话，让他照顾好林老师。能跟林清雪单独相处，王灿差点没激动死。完全忘记了他嫂子，脱离了他的视线。

赵阳三人在KTV外暗中猫着，过了一会刘耀祖取钱回来。

刘耀祖进门喊老板娘到楼梯口，掏出一万块钱，数出二十张，“姐，你一天营业额差不多是两千，我给你三天营业额，你跟我去飙车。”

老板娘一下没反应过来，钱被塞到了手里，本能的捏着。

刘耀祖潇洒出门。

老板娘追到车边退刘耀祖的钱。

刘耀祖举了举手机，“我等你，不来的话，这两千也归你。”

刘耀祖骑车走了。

赵阳领着冯莺和夏莲在暗处，蹲守KTV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