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要我说吗?”牧逸负手而立,不卑不亢,俨然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包厢内,牧逸犹如看一群蚂蚁一般看着众人,仿佛他刚刚踢的真的只是一个路边无人问津的塑料瓶。
谁能想到,刚刚被踢飞的可是在这永州市雄踞一方的虎哥。
“怎么会这样?”
在场所有人都懵了,方才那些气势汹汹的打手们,这个时候本该汹涌而上,却丝毫不敢动弹,莫名的恐惧由心底而生,他们的手脚已不听使唤,甚至有想跪下来的异常,分明对方只有一个人呀。
刘务和更是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自己好歹是个小富二代,都不敢和虎哥叫板,他这乡野村夫倒好,伤了虎哥的收下就算了,竟然还直接袭击虎哥。
就连白余漫也是痴痴地看着牧逸,回想到牧逸方才那一连串动作,俨然像电影里的超级英雄一般英姿飒爽。
“虎…虎哥”良久,从震撼中稍稍回过神来的随扈赶紧跑过去扶起虎哥。
“狗东西,竟敢踢我。”
“我告诉你,你今天死定了。”
“我今天要把你们几个狗东西全剁碎了喂狗。”
虎哥已经迫不及待要凌迟处死牧逸他们几个了。
“呵呵,就凭你?恐怕还对付不了我。”牧逸站在人群中央,却神情自若,仿佛千里走单骑的关二爷一般,眼睛微合,看众人仿如看蝼蚁。
“你为何要害我?”刘务和冲过去抓着牧逸的衣袖,泪水早已满脸横流。
本来只是跪在那里受点屈辱,现在要沦落到要被人剁死喂狗的地步,刘务和心里那个恨呀,怎么就碰到牧逸这种智障呢。
“臭小子,我知道你肯定练过点功夫,但你不要以为凭借这点功夫就有持无恐了。”虎哥面目狰狞,语气里充满了阴森,“不知道你的皮能不能挡得住子弹?不知道你的身手能快得过枪不?”
牧逸稍稍皱眉,向虎哥那边一撇,一只黑乎乎的枪口正对着自己,他倒不是很害怕这个,但这房间这么小,这枪又很快,他担心伤到白余漫,那实在不是他所愿看到的。
见牧逸盯着这枪口久久不动,虎哥立刻得瑟起来,“你刚才不是很一副秒天秒地秒空气的样子,来呀,再吹一句牛逼给我看看呀。”
虎哥将子弹上膛,将枪口指向牧逸的眉心,嚣张的叫唤,“立刻说,大声点。”
虎哥在随扈的拱卫下放肆地大笑着。
看着对手在无奈中绝望,在绝望中痛哭,自己则以胜利者的身份欣赏对手最后的痛苦,这是一直以来最令虎哥振奋的地方。
但这一次,他失望了,眼前的牧逸仍旧不喜不悲,看不出喜怒。
这份从容就像打在虎哥脸上的一巴掌,忤了他的逆鳞,这是他丝毫无法容忍的。
虎哥另一双手也伸过去抓住枪柄,“到地狱装逼去吧。”
虎哥毫不犹豫地去扣扳机。
轰——,包厢的门突然别推开。
“哪个不长眼的玩意,竟敢……”正打算对来人破口大骂的虎哥突然住口,一道熟悉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大哥?”虎哥疑惑地看着走进来的男人,正是这永州大酒店的董事长——陈玄。
虽然虎哥是这永州大酒店的总裁,在这儿大权在握,但唯独一个人还在他之上。
总裁之上,是董事长,真正掌握这家大企业全部权力的人。
“牧先生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呀。”陈玄却是没看到虎哥一众,径直走向牧逸,“牧先生刚进我们酒店大门时,我刚好在集团那边的保卫部视察工作,从监控中看到牧先生你大驾光临,我特意从集团那边赶过来,幸好赶上了。”
牧逸看着陈玄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不是之前在来福饭店出面帮自己那个男人?对,当时他自称是永州大酒店的老板,还立刻召集了200人过来助阵来着。
陈玄看到牧逸眉头微皱,觉得不大对劲,又四下打量了一下,发现包厢内显然是打斗过,虎哥手里甚至拿着枪。
“阿虎,这是怎么回事?”陈玄皱着眉问虎哥。
“董事长,这儿发生了点误会?没什么事的。”虎哥不敢说实话,刚才陈玄对牧逸说话时那份尊敬,用屁股想都知道这牧逸和陈玄有交情。
“快说,照实说!”陈玄立即是一阵怒斥。
虎哥可不敢在陈玄面前造次,只好照实和陈玄说了事情的经过。
“牧先生,是我对属下管教无方,还请多多见谅。”陈玄打量了一下包厢内的满地的碎碗,“那些不长眼的东西打扰了牧先生的用餐,请牧先生移步万圣厅,我做东宴请牧先生,作为对牧先生的赔礼道歉。”
万圣厅?刘务和一听到陈玄的话,惊得下巴都要掉出来了。
那可是永州大酒店,不,可以说是永州所有酒店的最顶端了。
万圣厅位于永州大酒店建筑群的最中央,是一座西方十九世纪初线伊尔式的独立建筑,站在门口外就能看到里头的抽象画,踏进门口后,水晶灯霏弥着半见的灯光,整个万圣厅给人画栋朱帘而又琼台玉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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