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推移,宁川体内的能量积攒成了拳头大小,闪着莹莹白光。
将能量一遍遍的提炼,过滤,最后成为豌豆大小的灵力,宁川在斑斓大陆本事渡劫成神之人。
身体的气海山田更是广阔无垠,仅仅豌豆大小的灵力,无疑是石沉大海,经不起半点波澜。
不过这点灵力游走这具凡人的奇经八脉却是足够了。
灵力从丹田开始游走奇经八脉,本就闭塞的筋脉游走起来并不简单,其中的疼痛更是非常人能够忍受。
身上的筋脉还好,游走到下肢的时候,尽管是神尊的宁川,也疼得咬牙切齿满身是汗。
不知道过了多久,筋脉一条条的打通,疼痛过后便是久逢甘霖的酣畅,全身的毛孔都被打开。
吸收月光能量的速度也成倍的增长。
但凡事不可过量,怕这具身体扛不住,经过第二轮的吸收后,宁川就结束了修炼。
骤然睁眼,混浊的眸子已炯炯有神,透过窗能看清数百米以外的人,是个银发苍苍的老者。
忽然,老者感受到一股力量正在窥探,抬眸对上了宁川的视线。
可惜他的修为不厚,并不能看到是谁在窥探,只是有种直觉告诉他有人在偷看。
收回视线,宁川想活动活动四肢,却是触碰到一只冰凉的小手。
叶泞雪瘫坐在地上已经睡熟了。
若是这样睡到天亮,腿还指不定变成什么样。
叶泞雪生性善良,原主瘫痪后不离不弃,如今更是宁愿这样睡着,也要陪自己晒月光。
宁川不知自己何德何能,能遇上这样的好女人。
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站起来,虽然四肢依旧疼痛,可比游走筋脉的时候轻松多了。
看着瘦骨如柴的女人,抱起她来却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这具身体瘫痪了两年,小腿上的肌肉已经出现明显的萎缩现象。
即便现在修复了筋脉,可正常走路,用力,终究还是太勉强了一些。
把叶泞雪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宁川的身体已经是到达了极限。
本想倒在床上,可为了不让叶泞雪担心,他只能在轮椅上休息。
一大早,陈旺拿着一沓各个医院的检查报告。
都表示陈铭没有任何的问题,各方面都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指标:“太好了,太好了!”
想起昨天晚上的屈辱,陈铭的眸光中越发的狠辣:“狗杂种,我绝不会放过他。”
陈旺一样面色铁青,昨天要不是救儿子心切,他堂堂陈氏集团的董事长,又怎么可能会跪在那种废物的面前。
“昨天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到现在,陈旺都不相信陈铭说的话,什么八卦天一指陈旺后来上网搜了。
确实是一个封锁穴位的手法,解穴同样也是需要手法,可宁川那废物明明碰都没碰到过陈铭。
事情从头至尾都透露着一股诡异莫测的感觉。
“爸,贺东来上了年纪不说,况且要是他真的医术造诣登峰造极,又怎会胡言乱语。”
“俗话说子不语怪力乱神,这都什么年代了,哪里还有什么点穴一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拍电视剧呢。”
“我去检查的时候听里面的医生说,人体会出现短暂的痉挛和休克等等状况,我当时可能是用力过猛导致的痉挛,却被贺东来那个庸医说是什么八卦天一指。”
“还找来宁川那个废物故弄玄虚,他们两肯定是路上串通好的,就是摆明了要看咱们陈家的笑话。”
陈铭的一番推理,把陈旺仅有的理智都彻底的淹没,顿时恨得咬牙切齿。
“老杂种,看老子不找他算账!”
父子两正气得怒火中烧之时,陈铭的电话响起,一看是苏恒打来的。
陈铭接起冷声:“什么事?”
昨天的事情还没找他算账呢,他竟然还有脸打电话来。
“大哥,我表妹叶泞雪和那个废物已经离婚了,三天后就是我们苏家的招婿仪式。”
“我知道大哥你对我表妹情真意切,我表妹何尝不是冰清玉洁,三天后的招婿仪式大哥可是最大的胜利者啊!”
一听叶泞雪和宁川离婚了,陈铭顿时眉飞色舞起来,嘴角更是不自觉的扬起了弧度。
两年前,明明是他先遇到的叶泞雪,最后却是被宁川那个废物用阴谋诡计给到手。
得亏两人领证以后宁川还没来得及下手就摊了。
才让叶泞雪守身如玉至今还是完璧。
当今这个世道,想要找个完璧的女人可比登天还要难,叶泞雪这个女人说什么陈铭都不会放弃。
“好,三天之后我一定参加。”
…………
一开始的苏恒以为苏家要完蛋了,可第二天,第三天都依旧没事儿,可把苏恒给得意坏了。
觉得苏家已经成长到贺东来都无法撼动的地步了。
给叶泞雪招婿的事情更是大肆的宣扬,就差拿着高音喇叭挨家挨户的通知了。
“不要脸,刚离婚就要招婿,这是多么饥渴!”
“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换我守着这么个废物老公,夜夜寂寞难耐,别说两年了,恐怕是两个月我也坚持不住!”
…………
看着网友们一句句不堪入耳的评论,叶泞雪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掉。
“别难过了!”
“我说过,只要是你不愿意的事情,没有任何人敢强迫你。”
宁川不知何时出现在叶泞雪的身后,叶泞雪连忙擦干眼泪冲着他笑。
可是这笑却是比哭还要难看。
宁川清醒叶泞雪是开心的,谁都不希望自己守着一个植物人过一辈子。
可他自从醒过来,总是说一些夸大的话,不是叶泞雪不相信,而是瘫痪的宁川连自己都无法照顾,更别说保护她。
“算了,以后你好好的照顾自己,就算是对我好了。”
反正这颗心两年前随着宁川的瘫痪就已经死了,如今的叶泞雪只不过是一具躯壳罢了。
她不想再让宁川为了自己,去招惹那些人。
忽然,宁川在叶泞雪的印堂看到了一丝丝黑色的死气,顿时心里说不出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