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刘忠从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喝大酒,一辈子也改不过来。
并且他每回喝多,定然是往死里打老婆。
刘忠这个人生的人高马大,体格又壮又膀。
他那一双拳头握起来跟砂锅似的,就是这样的人,每次喝多,那可真是使出全身所有的解数,变着法儿的折磨自己家的女人。
那刘忠原本是个铁匠出身,自己也是一身金刚铁骨。
他每次喝多,轻则挥舞着拳头,对自家的女人拳打脚踢。
有时还会薅着女人的头发,把冯彩莲在屋子里拽上三四圈,然后把女人的脑袋和鼻子往墙上撞。
就连刘诚都说。
“说实话,自从我大哥娶了嫂子这些年,我从来没有见过嫂子的脸上是正正常常白白嫩嫩的。她永远都是新伤叠着旧伤,眼睛肿的像核桃,鼻子也歪,嘴巴也顠……”
根据刘诚所说,那冯彩莲由于饱受他大哥常年的虐待,最后实在忍不住,便跟别的男人偷情。
冯彩莲偷情的对象是村子里的一个老光棍儿。
据说那男人今年四十多岁,是个面相丑陋的驼背佬,一辈子也没讨过老婆。
反正,当所有人都知晓冯彩莲和那驼背佬偷情,但凡是村子里的男女老少,便没有人相信的。
冯彩莲美的像朵花,驼背佬丑的像坨屎。
冯彩莲三十出头风韵犹存,驼背佬不到五十却是满目蹉跎。
可偏偏就这么两个不搭调的男女,愣就是瞒着刘诚的大哥刘忠,不止有了夫妻之实,甚至还浓情蜜意,海誓山盟。
而刘忠最后就是被这驼背佬给杀的。
他之所以会被杀,又完全是因为刘忠小子自找!
就在七天之前。
那日天色刚刚擦黑,刘忠关闭了自家的铁匠铺,然后打了一葫芦酒,又让冯彩莲炒了两盘小菜,便一个人坐在屋里“呲悠悠”的喝了起来。
根据冯彩莲后来的交代,据说在从前,每次刘忠喝酒时,冯彩莲都会提前把饭菜备好,然后自己躲得远远。
她要不就在厨房忙里忙外,要不就在院子里挑水洗衣。
总之,自己能离刘忠多远就多远。否则,但凡是抬头跟刘忠对上个眼神,那就必然是免不了一顿毒打。
却说七天前的夜晚也是如此,冯彩莲看自家男人又喝上了酒,便赶紧躲到房门外头。
她是先喂鸡,再喂猪,总之就是没活找活干!
可是那天偏偏也赶上自己倒霉,刘忠的铁匠铺原本都已经关了门儿。
可就在这时,愣是有一家老主顾亲自登门,说是想请刘忠给自家打一把长柄刀。
那主顾说:“我家的孙子三天之后办满月酒,为了宴请乡里乡亲,家里准备宰一只肥猪。只可惜家里的刀具不趁手,想请您帮个忙,尽快帮忙打一柄长把杀猪刀,刀要磨的快快的,越锋利越好!”
主顾把提前的定金拍到了刘忠的饭桌上,刘忠红着眼睛连连应下。
那定刀的主顾走后,刘忠一个人喝酒已经上了头。
可是他既然收下了别人的定金,自然是要尽快的干活。
于是刘忠就把铁匠炉子支在了自家的院里,然后拿着铁板,生炭火,光着膀子开始打刀。
说实话,当天晚上那冯彩莲看见自家的院子中支起了火炉,她便觉得身上发毛。
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生来准确,冯彩莲越看刘忠打刀的模样,越觉得害怕。
她生怕今天晚上自家男人又发起酒疯,那么自己简直就是难逃一劫。
冯彩莲本想找个借口躲出去,于是她就低着头,偷偷的往门口走。
刘忠抬头看见自己媳妇要出门,就粗着喉咙问她。
“大晚上的,你要去哪儿?”
冯彩莲随口便编了个谎。
“隔壁李婶白天来找我,想请我帮她绣个鞋样。我看着现在也没事儿,便过去帮李婶儿绣两针。都是街里街坊的,人家好不容易求到我……”
刘忠闻言点点头,本也没说什么话。
冯彩莲这才长舒一口气,一只脚都已经踏到了门口,那手都已经把门推开了一条细缝。
忽的,刘忠又在背后叫住了她。
“你等会儿再去!先帮我提一桶凉水过来,我一会儿好给刀淬火……”
这时,冯彩莲心脏已然开始砰砰乱跳。
这小女人“嗯”了一声,只好再从房门边儿退回来,然后去井边儿打水,又提着一大木桶的凉水,慢慢的走到刘忠的铁匠炉子旁边。
“水桶就放这儿呗?”
冯彩莲声音如同蚊子一般细弱。
刘忠点点头,一手拿着烧的火红的铁片,然后放在自己眼前不远的距离,目不转睛的看着。
冯彩莲默默放下手中的水桶,刚要转身。
忽然!
就在这时!
刘忠突然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发疯的夹着自己手中烧红的铁片,朝着冯彩莲的后背就烫了过去。
冯彩莲被自家男人突如其来的攻击,后背火烧火燎般的彻骨疼痛。
她当时整个身体向前倾倒,趴在地上。
从她的背后,传出一阵跟燎猪毛一模一样的,烧灼的焦臭味儿!
然后刘忠便如同发疯了一般。
他蹲下身子,一手抓起冯彩莲的头发,然后便把她的脑袋狠狠的往地上磕。
刘忠的力气大如牛。
没一会儿的功夫,冯彩莲已经鼻口窜血,就连鼻梁骨好像都被磕的粉粉碎。
刘忠一边暴躁的虐待自己的媳妇儿,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
“操你娘的,你个不下蛋的母鸡,老子今天好好收拾收拾你!”
“你妈个血b,你这个死女人。你就是头老母猪,老子今天让你好好享受一番……”
……
那刘忠嘴里一边说着实在难听的,侮辱人的污言秽语。
他又把趴在地上的冯彩莲强行翻了过来,重重的用手掌抽她的耳光。
又薅着女人的头发,像拖小鸡崽子一般,把冯彩莲拖到猪圈鸡圈旁边。
刘忠一手拿起给猪喂食的饭舀子,舀了满满的一大勺子猪食,边骂冯彩莲是“老母猪”,便捏开她的嘴巴,往她的喉咙里灌猪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