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浓重的血腥味之下,皇帝仿佛一个无事人一般,但还是有几个文官被这场景吓得腿脚发软。
这傀儡皇帝是被什么附身了不成?怎么会变得如此有魄力,以往都是对摄政王言听计从,这次竟然敢亲自拿刀把摄政王的人杀掉了?
好几个朝臣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当然,也不乏有几个怕疼的,掐的是自己身旁同僚的手臂。
低声的痛呼声起此彼伏,大家都清楚了并没有在做梦。
摄政王脸色阴沉,但在周嵘息的记忆中,摄政王虽然爱权势,但是也极爱面子,所以摄政王总会走一些面子上的过场,也是因为这个,目前还真是无法真正光明正大地坐在周嵘息的位置上。
但摄政王一直在想办法把原主弄死,因为原主无子嗣,身为原主的兄长,摄政王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坐上那个位置了。
现在还没找到完美的机会杀掉周嵘息,就先被周嵘息废掉了自己的左膀右臂的其中一个,此刻摄政王当众杀了周嵘息的心都有了。
但是在这大朝会之上,摄政王还是要维持表面上的平和,因此他听见周嵘息故意问他的话,他也只能硬生生憋出一个笑来回答:“的确该杀。”表面带着笑容,但却生硬得很,连话语都是咬牙切齿般说出来的。
周嵘息坐在皇椅上,仿佛听见了摄政王磨牙的声音,他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爽快!
但此时此刻,众朝臣和摄政王都感觉到怪异。
皇帝很怪异。
今日的行为举止几乎是颠覆了以往的形象,仿佛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摄政王都想去掀一掀周嵘息的脸皮看看是不是换了人。
周嵘息才不管这些人如何想,自己是魂穿,一点都不怕被查出来,他就是如假包换的皇帝。
而且从今天开始,要做一个名副其实有权有势的明君!
“可还有本上奏?”周嵘息瘫坐在皇位上,刚刚许文的尸体已经被清理掉,他毫不在意的模样仿佛刚刚的事没有发生一般。
众朝臣也被周嵘息这声音拉回了思绪,不管死了谁,这朝会还是得上。
现在谁也不敢提把奏折直接递给摄政王的事了。
“臣有本奏!”队伍中走出一位蓝色衫中年男子,满脸神色担忧,仿佛要哭了一般:“启禀陛下,西境有贼寇大肆作乱,百姓们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还请陛下早做决断,派兵前往西境守卫咱们大燕的百姓和土地啊!”
周嵘息一愣,堂堂男子汉不落泪,这男子都快哭了,足以证明西境的情况是多么的险峻,那许文还说什么摄政王已经把奏折政务处理好了。
简直荒谬可笑!
这朝堂正是被摄政王的走狗们带得腐败不堪,让真正的忠臣埋没在一片奸臣之中,使得其的为国之心生生憋在心中。
当然最可恶的是摄政王,没有他的允许,那些奸臣也不至于如此嚣张!
从今天开始,他周嵘息一定会还朝堂一片新的风气,让忠臣有发挥的余地,至于那些奸臣与摄政王,终究会成为下一个死在他手里的许文!
“立刻赈灾,派兵前往西境!”周嵘息拍案道,想到生活在被掠夺欺压中的百姓们,他不禁一阵揪心。
二十一世纪可是一个安稳至极没有战争的国家,没有受过战争带来的痛苦,但是周嵘息了解历史,也就知道战争带给百姓带着士兵的痛苦有多深。
他一定会让大燕安稳和平的!
周嵘息想了一会,望向朝堂上的人道:“户部尚书,立刻给西境拨款,拨粮,先稳住民生!”顿了顿,又发号指令:“兵部,马上筹集兵马,准备前往西境平定战事!”
闻言,户部的人脸色皆有点怪异。
不是他们不想做,而是内库实在是——
没钱了啊!
这时户部尚书王子奇走了出来对着周嵘息躬身,他表情为难,低头道:“陛下,眼下内库实在是拿不出钱了啊,从去年开始至今,您吩咐让皇宫大面积修缮,这已经将内库掏空了,现如今内库内仅存了一百万两。就这点银两,别说剿匪了,恐怕连用来赈灾稳住民心怕是都远远不够的,更别说用来打仗运输粮草前往前线了!”
一百万两?
周嵘息替听了这话表情十分惊愕,在他的记忆中,燕朝国土辽阔,物产丰富,每年还有附属小国进贡,内库应该很是充裕才对。
怎么会有只有区区的一百万两这么少?
周嵘息思索片刻,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有大臣在里中饱私囊,私吞了银两才导致内库亏损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