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女子瞬间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立刻甩出替身符试图遁走，可显然太迟了，下一瞬间，五道消失的大门将她包夹，下方则有叶瞐把关，上方更是有三个已经拥有形貌的黑影缓缓推开门。

索性她不跑了，下决心后她直接撕开衣物，然后手一抹，布料变成一黑一白的两张冥金纸，手再一抹双符便合成了一张。

叶瞐能感觉到其中散发出的灵气十分庞大，乃至达到了神器的高度，叶歆棠承认叶瞐合格了，她很强绝对比她强，但虽然认同了叶瞐却不代表她会服输，就箄赢不了，至少也要让叶瞐知道欺负自己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承认你很强，把墟交给你我很放心，但你的态度太差，接下来你若接下这一招你我一笔勾销，顺便将这混沌星袍也交付给你。”

叶瞐完全可以拒绝女子，但她没有不是为了两件神器而是为了自己，用以提醒着自己，她是人一个有血有肉的生灵，而不是无情无欲什么也不在乎的怪物。

想到这她看着女子已经做好抛弃一切的眼神缓缓说道“我们没有选择吗。”

冰冷的话语刺痛女子的心，她又何曾不想活下去，但比起活下去她更累，她很想睡上一觉，直到自己永远消失，很快她停下了法术接着像是认命一样说道“没有！”

女子的声音充满果断，显然她一心求死，叶瞐抬起十七缓缓上举。

“刀。”

巨柱化为无数光粒散去，只剩下一柄刽子手拿的砍刀。

“不可以！”

墟毫不犹豫地冲向前拦在了两人中间，叶歆棠知道作为自己的本命剑灵的墟一定会阻止，所以她一把推开女子对着叶瞐喊道“动手！”

“不要！”

墟试图抓住叶歆棠的手但很遗憾她没有成功，失之交臂的她向后方缓缓倒下，叶瞐没有迟疑迅速落刀。

下一秒刀落，人亡，徒留下墟一个人呆呆地注视着这一切，绝望像是无穷无尽的海水将她瞬间淹没，她原本宝石一样闪亮的眼眸就像是死了一样，失去了所有光亮。

空气也像是死了一样没有任何响动，不知过了多久，墟的眼睛恢复，不过其中全是愤怒与杀意，对此叶瞐完全不在乎，取出一张黄符激活后丢出，然后眼前便凭空出现了一个空间旋涡，叶瞐缓缓步入。

“站住！”

叶瞐没有停下继续朝旋涡走去。

“我叫你站住！”

她的声音格外愤怒，这样她才能掩盖自己的绝望与悲伤。

可惜叶瞐依然不打算停下，看着她第二次无视自己的警告，墟直接挖穿了自己的心脏。

噗哧，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受伤的是墟，可是叶瞐的心口竟然也多了一个血洞。

女子的心早在刚才就死了，所以她已经不会感觉到痛了，当血液从两人身体中疯狂涌出时，两人的反应是一样的都是冷，只不过叶瞐的的冷漠而女子的是冷血。

既然叶歆棠已经消失，那么自己也需要活下去，不过在死之前她要让叶瞐先死。

“轮回契约。”

叶瞐的话语始终没有温度，冷的像一块冰，这样更加刺激了女子，反正自己要死了，她还需要在乎什么，下一秒她冷嘲道“知道又能怎样。”

所谓轮回契约是本命契约的一种，一旦签下生生世世人与灵都将是契约关系，而很明显她想要利用契约通过杀死自己来报复叶瞐。

看着打算破罐子破摔的女子，叶瞐正要说什么突然四周的空间开始崩塌，没想到即使施法人已死，法术依然能发动，不对应该说死亡才是发动法术的开关，显然叶歆棠是以自己为代价启动了一个可能连她自己都无法掌控的禁忌法术。

叶瞐果断拔出十七，谁知墟直接拔掉了自己的一条手臂，显然她已经死了，不惜牺牲一切只为求与叶瞐同归于尽。

“你必须死！”

面对她的疯狂叶瞐完全可以使用种灭将其抹杀，但她没有，她打算再给女子一次机会。

“既然能这样，你应该很清楚我是谁为什么还这么做。”

对于叶瞐的质问女子丝毫不打算听取，抬起自己的本体就向玉颈处刺下。

“闭嘴，你才不是她，今天你必须死！”

“是吗，难道说只有当你的柔欲玩偶也算是她吗。”

“你………”

女子的双眸闪现出一抹异色，这是她刚刚的心里话叶瞐怎么可能知道。

“我会读心就这么简单。”

叶瞐的声音给了女子当头一棒，如果这是真的，那刚刚自己想的不就全暴露了吗，叶瞐依然没有隐瞒迅速说道“是的，你刚刚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要是让叶歆棠知道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救下你。”

当叶瞐提到叶歆棠三个字，墟再次暴走一剑刺入自己的玉颈。

“………”闭嘴！

虽然叶瞐的玉颈也染成了一片赤红，但并没有失去说话的能力。

“我可以帮你复活叶歆棠，真正意义上的。”

“………”骗子！

“你作为我的本命灵应该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

女子沉默了，她非常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她确实可以知道叶瞐没有说慌，也就是说叶歆棠真的可以真正复活而不是一个不能轮回因而永远徘徊的亡魂。

“…………”我暂时跟着你但只是暂时的。

“随便你。”

说完叶瞐伸手抓向慢慢飘落的混沌星袍，在接触到星袍时叶瞐立即缩手，但还是迟了一步星袍瞬间完成了自我着装。

与此同时叶瞐的所有记忆也开始化为泡沫，没想到叶歆棠还留下了后手，以防叶瞐作弊，叶瞐不仅丢了记忆读心的能力也被封禁了。

必须在事情变的更加糟糕前……不行，只能这么做了。

“你做什么？”

下定主意的叶瞐一把抓住一脸懵然的女子然后在法术波及前迅速跨入了空间旋涡。

没有一个人发现不远处的废墟动了一下，紧接着当残破的废墟一点点被顶开，一声愤怒的咆哮响彻天空。

“我烟云霄对天发誓一定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