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还以为徐亮有什么好办法,搞了半天竟然只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
“如今大理寺防备森严,一般刺客并不能进去,但是里面却人影混杂,若是有人对他们出手,怕是不好应对啊!”
徐亮嘴角一撇,“不怕他们看见,就怕他们看不见。”
房玄龄神情一怔,顿时恍然大悟,“好啊你,真是个小鬼头,可是怎么把他们带过去呢?”
“简单,周怀民让他直接走过去就行了,至于曹之金,找两个人抬过去,就跟普通人一样。”
房玄龄听罢,不禁大为惊奇,此法看似简单,可就连他这个一国之相都没能想出来。
中午,徐亮带着一个下人前往周怀生所住的房间之中,“你,跟他走,去大理寺。”
周怀生狐疑的打量了一眼,问道:“你会武功吗?”
不等他开口,徐亮直接插嘴说道:“废话少说,他不会武功,认路就行!”
“不行,我不走,我是冤枉的,我不去大理寺!”
“如果你想要伸冤,就乖乖去大理寺,现在我是大理寺少卿,如果你要是赖在这里,你可能活不过今晚!”
周怀民不敢说话,昨晚的行刺虽然没有成功,但却把他给吓得不轻,不由有些犯怂。
就在此时,房玄龄也走了过来,淡淡说道:“徐大人乃是信任大理寺少卿,你若是不相信他,现在你想去哪,都没人拦着你!”
有了房玄龄的一番话,周怀生也不再多说,直接起身离开。
而曹之金,房玄龄已经令人将他抬过去了。
“老爷……”
忽然,一个中年女子匆忙走了进来,眼中闪着一抹泪花。
看到徐亮也在,女子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老爷,这位是?”
“这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徐亮,徐大人。”
“徐大人,这位是小妻于氏。”
徐亮轻轻点头示意,房玄龄如今已经六十多岁的高龄,而这于氏看起来不过才三十来岁,如今风韵犹存,若是再年轻几岁,恐怕也是个祸国殃民的美人啊。
怪不得能被房玄龄看上。
然而当徐亮下意识的去打探于氏的内心时,脸色瞬间一变,不过下一秒,便又恢复如初。
“阁老,大理寺内,还有些要事,需要禀告阁老。”
说话的时候,徐亮故意看了于氏几眼。
房玄龄神色一正,“行了,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情待会儿再说。”
于氏眼神幽怨,对徐亮生出几分不满,但是却不敢违抗房玄龄的命令。
关上房门,徐亮拿起桌子上的纸笔,一心二用。
“阁老,昨日我在大理寺当中办公,审得一件要案,长孙无忌存有二心,一直和突厥亲王密达保持联系。
我已向皇上迷奏此事,若我所猜不错,这几日皇上便会派人调查此事,阁老务必当心。
另外,我还得知,曹之金在外遇刺,很有可能就与长孙无忌有关。”
说罢,桌面的纸张上,也多出十个大字。
“小心许家内奸,小妾于氏!”
房玄龄何等聪明,自然瞬间明白徐亮的意思。
不过于氏在他身边多年,还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如今徐亮突然说于氏是许家派来的内奸,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只是如今时间紧迫,已经来不及仔细调查,不过想要验证,方法也十分简单,只要静观许家接下来的动静便好。
刚才关门之时,徐亮便断定于氏会在外面偷听。
别看于氏身娇体弱,实则武功不凡,想要偷听不被发现,简直易如反掌。
“行了,这些事情我自有决断,时候不早,也还是尽快返回大理寺吧。”
说罢,徐亮便发现外面一道黑影掠过,虽然十分不起眼,但是徐亮敢肯定,那人定是于氏。
与此同时,许敬宗和治长孙无忌几乎同时得到消息,周怀生和曹之金正在向大理寺赶去。
“大人,这两人身边都没有高手护送,此时街上人多,制造混乱,趁乱将其杀死,没人能够查到。”
一个蒙面人单膝跪在堂前,沉沉说道。
许敬宗脸色阴沉,沉默许久,缓缓开口:“不可,这两人已经遭遇暗杀,但房玄龄这老狐狸还敢放他们出来,定是有了万全之策,我们此时要是轻易出手,定然会掉入他的圈套之中。”
“可是大人,若是现在再不动手,进入大理寺,就再没有机会了。”
许敬宗心中也是一股怒火,“徐亮这小子,倒是老夫小看他了,你继续打探消息,务必要知道大理寺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蒙面人前脚刚走,一只信鸽便飞了进来,刚好落到许敬宗的书桌之上。
“长孙无忌通敌被查,曹之金之伤乃其为之!”
……
长安房府。
房玄龄坐于正堂之上,面容严正,双眼微闭。
许久之后,猛然睁开眼睛,拿起毛笔便在之上写出几个大字,放入信封之中。
然后走到后面房间之中,将信封塞入窗户缝隙之中。
此时,徐亮已然回到了大理寺之内。
刚进来,便看到公主气呼呼的瞪着自己。
“你去哪了,你把本公主关在这里,自己却偷跑出去,你好大的胆子啊!”
徐亮尴尬一笑,“我又不是出去玩,我去办正事去了,行了,你别生气,待会儿请你看好戏!”
一听到有好戏可看,刚才的不悦瞬间烟消云散,“好呀,去哪看!”
“跟我来!”
说罢,徐亮直接拉着公主,一路偷偷摸摸跑到后院一个偏僻的房间之中。
刚进去,就看到床上躺着一个脸色煞白,身子僵硬的“死人”。
“救……”
没等公主喊出来,徐亮一把就给她捂住,“活人,受伤了而已,看见那个柜子没有,走躲进去!”
柜子倒是不大不小,两个人挤进去勉勉强强。
不过长这么大,逍遥公主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距离如此至今,顿时感觉心跳加快,浑身发烫。
幸亏这里光线昏暗,徐亮倒是不至于看到自己的窘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