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伦还有些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不过徐亮并没有打算给他解释。
“行了,你去办吧,过两天你就明白了!”
此时,众人正聚在一起用餐,便看到沧伦带着周全缓缓走来。
起初,并没有人在意。
可是很快,就看到两人竟然是朝外面走去,瞬间引起一阵嘈乱。
“没有徐大人的命令,他竟然想出去,这不是找死吗?”
“可是他是跟着沧大人出去的,难不成是徐大人……”
……
说话的功夫,两人已经走到外面,向看守的护卫亮出徐亮的亲笔信,便径直走了出去。
周全顿时感觉受宠若惊,虽然心中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也顾不得太多,一路朝周府飞奔而去。
“各位,昨日我身体不适,稍微休息了一下,今日已经恢复。
在其位,便谋其政,大理寺挤压悬案之多,我等自然不可懈怠。
不过本官昨日偶然听说八年前,中原发生百年不遇的旱灾和蝗灾,民不聊生。
当时朝廷拨下赈灾银两百万两,若是这些银两全都用之于民,定然不至于饿殍遍野,如人间炼狱。
今日,本官要重翻旧案,还死去百姓一个公道。”
“大人!”
忽然,一个书生站了出来,“大人,八年前中原大旱,又遇蝗灾,若非亲眼所见,实在无可想象。
当时之时朝廷详细记录在案,每一两银子都落实到百姓手中。
可是那般灾难,别说百万,就算是千万,也是堪堪勉强,居庙堂者忧其民,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
我大唐之臣,自当忧大唐之事,徐大人重翻旧案,劳师动众,恐怕空无所获。”
徐亮颇为好奇的打量了一眼这个书生,冷笑一声:“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若当初官员真的一份不贪,你家中那十万两白银从何而来。”
书生面色微变,不过瞬间便恢复正常,一正言辞,怒气说道:“徐大人如此诬陷,莫要寒了众位的心。”
伶牙俐齿,倒是让徐亮刮目相看。
本来徐亮还准备找找有没有关于当年的卷宗,然后慢慢审查,说起来怕是要废上一番功夫。
可是谁知道,还没等自己行动,便有心虚之人主动站了出来,这下倒是省去不少麻烦。
“你姓甚名谁,何官何职啊?”
“小人陆通,家父乃是京兆尹陆宣正。”
“原来如此,八年前路宣正任河南道知府,奉命赈灾,怪不得有机会贪污如此之多的银两。”
陆通脸色难看,他故意说出父亲的官职和名字,便是想要震一下徐亮,可是谁想徐亮言辞之间竟然没有丝毫敬意,甚至变本加厉。
“徐大人,无凭无据,公然抹黑上官,你可知道你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吗?”
“后果?”徐亮冷笑连连,直接走到陆通的身边。
“你想知道后果是吗?”
不等陆通说话,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巴掌直接落到他的脸上。
众人一阵惊呼,当堂动手,实在有损臣子形象。
可是徐亮却全然不在乎这些。
“少在这里给老子清高,真小人,假君子,科考五年年年落榜,但凡一个读书人有你这样的背景,也不至于年年考不中。
你也不好好反思反思自己的原因,表面上满嘴的仁义道德,背地里一肚子的男盗女娼,你们陆府,都快要变成你陆通的私人妓院了!”
陆通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张口结舌,有口难言,只感觉胸中发闷,一口鲜血直喷而出。
徐亮也是受惊,没想到这家伙的气量如此之小,只不过是说了几句,就能气成这样。
“来人,拉下去医治,别让他死了!”
既然有了线索,徐亮也懒得再找卷宗,只要等到陆通醒来,想要攻破他的内心防线,不过是小菜一碟。
索性便继续翻阅别的卷宗,一一断案审查。
话分两说。
周义坐在书房之中,却无心办公,昨晚的事情还让他有些耿耿于怀。
就在此时,一名下人走了进来,“老爷,周管家回来了!”
猛然抬头,心中不免好奇,便问道:“除了他以为,还有没有其他人从大理寺出来?”
“回大人,没有,这两日只有周管家一人出来。”
周义心中不由多想,周全的能力他是十分清楚的,若是身怀武功,或者头脑过人,从大理寺逃出来倒也勉强说的过去。
可是就凭周全一人,若不是被放出来,以他的能力,是断不可能逃出来的。
“让他进来吧!”
不管如何,还是见见再说。
周全刚进来,就普通一声跪倒地上,老泪纵横。
“大人,徐亮知道了,徐亮都知道了。”
“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徐亮到底知道什么了?”
“徐亮知道大人您和莫氏的关系了,他还知道是您派人杀的曹之金。”
周义的脸彻底阴沉下去了,语气都变了几分。
“你告诉的?”
周全吓得连忙摇头,“大人,我真的一个字都没说啊,奴才也不知道徐亮怎么会知道这些。”
“行了,起来吧,大理寺戒备森严,你是如何出来的?”
“回大人,是沧伦送奴才出来的。”
你倒是还真敢说!
周义的心中已然动了杀机,莫氏之事是小,真若传开,无非只是名声受损,最多降职处分。
可是这些事情只有他身边的人知道,若不是周全说的,难不成徐亮会读心术不成。
而且沧伦在大理寺身份不低,亲自送一个下人出来,若不是提供了足够的情报,徐亮又怎么会将人放出。
如此,周义便彻底相信了信中的内容。
只是如今徐亮到底知道多少,心中还是有些没底。
“下去吧,好好休息休息,到时候有事我会派人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