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快!医生!”小林慌忙叫道。
封馨婷也是一愣,眼前这人不是应该乖乖的待在她安排的地方接受“治疗”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高医生,这是怎么回事?”
封馨婷眸光一冷,想随便找个人撒气。
“夫人脸色发青,应当是呼吸道阻塞,快来人!马上把吸痰器找出来!”
谢晚宁将两小只交给前来的苏念安,再三警告两小只不要乱来。
自己则是跟着护士的担架冲进了病房之中。
“该死的!”
封馨婷见这医生直接无视了自己的问话,气得跺了跺脚。
不行,这老不死的一向不喜欢她,更何况,若是药剂的事情被这老不死的说漏了嘴,以司寒哥哥的性子,定是铁了心要退婚的。
她暗恋顾司寒多年,费尽心机,好不容易用能治好伯母病的谎言换来了一纸婚约,在这种节骨眼儿上,她决不允许任何意外发生。
“对不起了,伯母。”封馨婷眼中闪过一抹狠色。
这次事情对她来说,无疑是个机会,只要她处理得当,既能帮她解决能治病的谎言,也能处置了这么一个大麻烦,何乐而不为呢?
“小林,我刚接到消息。”
封馨婷眼珠子一转,着急忙慌的便拉住了小林的胳膊。
“伯母是被人故意放出来,并且有意引导到这家医院的,你说,会不会是医院里有顾昭那边的人……”
果然,封馨婷说完这话,小林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
“而且据我所知,宁雨萌好像是这里的妇产科主任吧。”
封馨婷转了转眼珠子,继续道:“所以,这高医生,真的可信吗?”
封馨婷眸中又闪过一抹狠厉,对不住了高晚宁,为了能嫁给司寒哥哥,只能委屈一下她当替罪羊了!
……
病房之中,正在全力抢救病人的谢晚宁并不知道即将有一口大锅从天而降落到她头上。
“侧卧位,清除口腔分泌物,用手法拍背先排痰!”
谢晚宁轻皱着眉头,一面观察着女人的面色,一面争分夺秒的将女人的嘴巴撬开。
口腔中无分泌物,看样子,是呼吸道被粘痰堵塞导致窒息引起的昏迷。
“立刻取痰!吸痰器呢!吸痰器怎么还没有过来!”
女人嘴唇发紫,更是没有了呼吸运动。
“高医生,最新一批的吸痰器还没有出库。”
小护士颤抖着停下了拍背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为什么不早点说!”
谢晚宁脸上颇有愠色。
“帮我分开病人口腔。”
谢晚宁以最快的速度带上手套,用食指和中指直接伸向口腔深处。
“不行,没有吸痰器的话,病人会窒息而死的!”
谢晚宁当机立断。
“患者平卧位,肩胛骨垫高,头后仰,快!”
一面吩咐着护士,谢晚宁一面拿出了一根粗针头的针筒,对着环甲韧带稳准狠的刺入下去。
“高医生,这样病人会很危险。”
护士连忙高声呼止。
谢晚宁轻皱起眉头:“难道你还有更好的方法?”
“准备手术!快!”
谢晚宁一刻都不敢耽搁,先让护士稳定住病人,接着转身便推开了病房大门。
却不料,迎接她的却是几个保镖的联合制伏。
“你们干什么!”
救人心切的谢晚宁不停挣扎着扭动身子,试图挣脱。
“高医生,先别急着去做手术,有几个问题,我想问问你。”
小林横身挡在了谢晚宁身前,“您认识宁雨萌和顾昭吗?”
谢晚宁抬头,直接对上了小林的眸子:“认识,我这次之所以回国,就是受顾先生的邀请,至于原因是什么,请恕我无可奉告。”
“好啊!果然是你!”封馨婷更没想到眼前这高医生当真和顾昭还有宁雨萌认识。
她只觉得老天爷开了眼,要助她一臂之力。
“抓起来,带走!”小林脸色冷若寒霜,在封馨婷的故意引到下,内心已经将谢晚宁和顾昭划为一丘之貉了。
“放开我!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病人还要手术,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会死的!”
谢晚宁只觉眼前这两人有些无可救药,只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居然就要把她抓起来?
“高晚宁,司寒哥哥一向和顾昭不和,我们不清楚你是否是受了别人的指使故意为之,所以,对不住了。”
封馨婷冷眼看着谢晚宁,眼中哪有一点歉意。
“封小姐,你是不是和伯母有仇?”
谢晚宁抬起眸子,冷笑了一声说道。
封馨婷被这么问的一愣,竟是不知要如何回复。
不过很快她便强装着镇定道:“你一个外人胡说什么!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伯母好起来!”
“那你一直抓着我,你觉得你的伯母马上是死是活?”
谢晚宁冷笑着哼了一声。
“发生什么事儿了?”
封馨婷刚准备说话,突然听见后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是顾司寒的。
“我妈怎么会在这里?她怎么了?!”
顾司寒双眸紧盯着小林,眼眸中翻滚出一片黑色的海洋,好像随时都能将小林吞没。
“顾……顾总……夫人她……她……”
小林见顾司寒如此,心中更是战战兢兢,说不出话来。
“还愣着干什么!病人就快要不行了!”
护士推门而出,一声惊呼,让顾司寒心中“咯噔”一下。
“司寒哥哥,我已经联系私人医生了,他现在就在赶来的路上。”
封馨婷这话,更是让他确认了那手术室之中的人,就是他的母亲。
“叫什么私人医生,直接叫火葬场的会更好些。”
高晚宁抬头对上封馨婷的眸子。
“你……”封馨婷被怼的一愣,眸中好像要喷出火来将谢晚宁烧死。
谢晚宁说话当真不留一点情面。
小林听着谢晚宁这话,只觉两股战战,完了完了,这高医生,说话能不能动点脑子!说这种话,顾总非得杀人不可!
“你能救我母亲吗?”
谁知,一向冷傲孤僻,脾气古怪的顾司寒抬起了微有些发红的双眸,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的孤傲。
他此刻只是一个怕失去母亲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