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榴林，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

是一家主做电脑安全软件的公司。

在电脑安全软件行业里，山榴林做的不是最好的。

但却是最流氓的。

看到赵铭送过的电脑时，电脑卡得不行。据赵铭说，当电脑安装山榴林软件后，自动安装了两款播放器、四五个网游、压缩软件一个，还有购物平台、直播平台不下十几个软件。

张四无说电脑放这里吧，当作是证据。

赵铭说那就没电脑用了。

张四无看了她一眼，想想也对。赵铭一个穷学生，不会有多余的钱买新电脑。

想了想，对她说：“我的备用电脑借给用吧。”

其实，哪有什么备有用电脑，是律所的一台新电脑。之所以说是备用电脑，不过是不想以后落下果实。

证据来之不易，不能因为金钱的交易，而使证据有任何瑕疵。

随即，张四无约了公证机构，对山榴林软件进行测试。

准备了一台全新的电脑，在公证人员全程见证下，在全新电脑上安装了山榴林软件。

不出意外，果然，半小时的时间，在没有任何操作的情况下，电脑自动安装了十几款软件。

行了！

公证是要做的！

虽然有赵铭的电脑，但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赵铭安装了山榴林软件以后，才自动安装的其他垃圾软件。

有了公证机构出具的公证函，这样，就大大增强了证据的证明力。

律所副主任召开会议。

律所主任常年不露面，一般只会在特别重大事情发生，才会出现在他的专属办公室。再就是在年终的年会上，喝两杯红酒，说个年终总结，仅此。

律所由副主任罗贵负责日常管理，罗贵这人还挺不错，好说话，人也整天笑嘻嘻的，象个弥勒佛。

会议有两个议题，一是张四无在跟进的山榴林案件，会议上确定张四无是这个案件的组长，调备律所16名律师并入张四无小组。

第二个案件是B西西案件，由律所年轻女律师张雅雅负责，律所余下的律师全并入她的小组。

B西西公司是一个网购平台，不好好卖东西，整天就知道“补一刀”，另外还经常暴出售卖伪劣产品。

而这两个案件目标却不一致。

对于张四无负责的山榴林案件，目标是无限接近于“消失”。山榴林是一家软件公司，主打“免费安全”“免费杀毒”，只要用户足够少，公司就动作不下去。

但凡是IT圈的人，谁都知道山榴林是怎么在赚钱。

而对于B西西公司，则是将它的市场份额降到15%左右。得益于B西西的低价，与YAMA、今昔三分网购平台天下，B西西占据了三成的市场份额。

作为网购平台，有着平台、供应商、消费者等三方面因素。供应商和消费者人数都是巨大，谁也不能左右供应商在哪个平台供货，更不能左右消费者在哪个平台购物。

因此，相对而言，B西西项目难度更大。

张雅雅能胜任吗？

不得而知！

会议结束前，律所副主任罗贵对着张四无和张雅雅说：“张先生，张小姐，我们所里所有律师和工作人员的工资福利，还有年终奖，就交给二位张姓本家了。”

会议结束，张雅雅一惯高冷的，连客套话都没和罗贵说，冷冷地走出会议室。

而张四无，却和罗贵寒暄了半天才离开。

律所的律师走得差不多了，张四无还在拼命加班。看着各种材料，整理繁杂的证据。

在小山一样的材料堆中，找出有用的证据，即是体力活，还是脑力活。

累了，坐在沙发上小憩，闭着眼睛，转索着。

突然，感觉有一个人坐在他的大腿上。

是张雅雅！

“小四。”张雅雅一直这么叫张四无，“我今天把房子卖了，没地儿住。从今天开始，搬到你家和你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