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我许久没有发生的后遗症,竟然在这时突然诱发,浑身一僵直接躺在了地上。
我此时无比的难受,那两道黑烟仿佛在我体内横冲直撞,我感觉到身体又冷又热,巴不得用喊叫来发泄,但我此时却是什么都做不到。
迷迷糊糊之间,我就昏死了过去。
等到我再次醒来,发现竟已是第二天的早上。
日上三竿,炽热的阳光照耀在我的周身,让我有些睁不开眼。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阳光却是并没有让我有一丝温暖的感觉,反而浑身冰冷无比。
我应该算是活下来了吧,没有多想内心只有喜悦,一步一步的挪回到了黄瘸子的家里。
刚推开门,黄瘸子就正坐在院落内,他的面前小桌子上,堆满了烟屁股,黑呼呼的眼眶,看上去应该是一宿没睡。
我硬挤出一个微笑,对黄瘸子说道:“黄叔…我…我回来了。”
但是黄瘸子却没有透露出任何喜悦的模样,反而是像见了鬼一般,连忙跑到了我的身旁。
将我的衣服猛地拽开,从我的肚子开始,向我的四肢百骸布满了黑色的脉络。
见状,黄瘸子面如铁色,赶紧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我的胸口戳了过去。
这一瞬,我感觉到冰冷的躯体,终于有了一丝温暖,无比的舒适。
黄瘸子却是摇了摇头,凝重的说道:“煞气入体,这下可糟了必须马上上山,不然就来不及了。”
黄瘸子没有丝毫啰嗦,将院子的骡车牵了出来,一把就将我从地上抱起,放了上去。
“全儿,我们现在就上山,你一定要挺住啊!千万别睡听懂了吗?”
见到黄瘸子这般模样,让我也感觉到了久违的亲情,硬挤出了一个微笑虚弱的说道:“黄叔谢谢你,我绝对不会睡着的…”
平日里黄瘸子对我忽冷忽热,基本上每天都是平平淡淡,尽量不与我表露出太多的情感,仿若最熟悉的陌生人一般。
但是我知道,黄瘸子平日里对我的诸多照顾,就能够体现出来,他并不是一个能够表达很清楚表达自心情感的人。
与其用语言来叙述,更多的黄瘸子还是喜欢用实际行动来表述。
可是这一次,黄瘸子流露出的情感,是这十几年来我第一次见,他那担忧和心痛的眼神,无法掩饰,让我那早已被冰封的柔软内心,产生了一丝动摇。
很快,黄瘸子快步牵着骡车,托着我就朝向远处的山峰走去。
我不知道黄瘸子到底要干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往山上走,那里到底是有什么人,会有什么办法才能救我的命。
但是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只要有黄瘸子在,我就会觉得无比安心,我这条命肯定能保住。
这座山峰黄瘸子带我来过两次,是阴阳村村后最大的一座山,名叫阴山。
这座阴山我听黄瘸子和我讲过一次,说是在古代,这里传闻有鬼族在这里居住过,但事情的真假在今日却是不得而知。
这一路走走停停,每隔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我就会觉得时而如坠冰窟,时而浑身燥热如同火焰炙烤,痛苦难忍。
而黄瘸子便会咬破他的指尖,用他的精血来帮助我抵消痛苦。
但这只是隔鞋搔痒,逐渐我的身体对于黄瘸子的精血效果递减了持续效果,原来还能维持半个多小时。
可是现在已经逐渐从二十分钟,十分钟,直到现在三五分钟,就需要黄瘸子用精血抑制一次。
我亲眼看着黄瘸子的手逐渐变得血红,一个又一个伤口出现在他的右手,那五根手指的指尖几乎都要被咬烂了,看得我无比心疼。
“黄叔…不要再咬了,再咬下去您也受不了的。”
黄瘸子一句话没说,只是静静地牵引着骡车一直朝向山峰之上而去。
我们已经走了大概三个多小时,便已经来到了半山腰之上眼看着就快要达到山峰的顶端。
我有些绷不住了,便开口问道:“黄叔,我们大概还要走多久啊?我下来跟着你吧,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我说是这么说,但实则我现在浑身又开始显露症状。
黄瘸子再一次咬破了刚刚结痂的指尖,涂抹在我的身上说道:“全儿,马上了你再忍忍。”
这一次黄瘸子流出来的血特别多,我看在眼里痛在心上,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终于黄瘸子牵着骡车来到了山顶,黄瘸子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块黑布,给骡子的眼睛罩住。
随即便直接牵着骡车,朝向一旁的小路走去,直接进入到了幽暗的密林之中。
这一片林子非常幽暗僻静,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四周连鸟叫虫鸣声都没有。
我看向四周内心甚至有些感到奇怪,但心想黄瘸子不会害我就也没有多想。
很快一座老旧的树屋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黄瘸子牵着骡车在门前停了下来。
将骡车拴好,将我从车上背了下来,走到了门前敲响房门。
屋内传出了一生苍老的声音,召唤道:“是忠平吧,快进来吧,我等你们很久了。”
忠平?这是黄瘸子的名字么?
推开门,黄瘸子带着我走进了屋内。
刚进入这小木屋,烟雾缭绕,一股子非常浓重的焚香味钻入到我的心扉之中。
一名老者正坐在那烟雾之中,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烟袋锅子,一口接一口的抽着,吞云吐雾。
“呵呵呵,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孩子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天之骄子’。”
天之骄子?这句话该不会是用来形容我的吧…这也太过诡异了点,他到底是谁?
黄瘸子带着我走到了那老者的面前跪了下来,可以看得出来黄瘸子似乎对这说话的老者很是敬重,这可真是让我有些感到奇怪,放在往日绝对不会的。
我想看看那老者到底是谁,可由于烟雾实在有些过于浓厚的关系,我看不太清楚那老者的脸。
但是也不知道是潜意识在作祟,我总感觉进入到这房间之后,我身体内的那股冰冷和燥热缓解了不少。
老者又深深的抽了一口,随即敲了敲烟袋锅,缓缓地说道:“忠平啊,你既然带这孩子来,那你就已经做好决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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