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俱寂,鸦雀无声。
大厅众人一片宁静。
呆呆地看着地上鬼哭狼嚎的那几名保镖。
而李嫣然则脸色扭曲,慌忙跑到李定远身旁。
看到李定远满脸血污,昏迷不醒的模样。
一双美眸几乎能喷出火来。
“小杂种!
“你敢打远儿,今天,我和你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萧然不屑而笑,脸上的冰雪未曾消减半分。
“十四年前,当萧家砸了我母亲灵位,将我逐出家门时,便已经不死不休了!”
“区区萧家,能奈我何?”
“好,很好,非常好!”
李嫣然癫狂而笑,柳眉间的恶毒,压都压不下去。
再也没耐心扮演贤妻良母。
对旁边的管家咆哮道。
“把公司的所有保镖,打手,都给我喊来。”
“我要这小畜生,血债血偿。”
“为萧家,扫清孽障!”
“是!”
管家匆忙退去,一个个电话打了出去。
片刻后。
伴随着一阵阵刺耳的刹车声。
几辆面包车停在了萧家门口。
一百多个纹龙画虎,面色不善的大汉,从车上冲了下来。
很快冲入大厅之中,将萧然团团包围。
见状,众宾客瞳孔收缩,用同情的目光看向萧然,叹息连连。
这青年的确挺能打的。
但没办法,李嫣然已经认真了。
事情估计很快就会尘埃落定。
眼见属下到来,李嫣然底气顿生,一步步踏到萧然面前。
黑裙飞舞,露出雪白的长腿。
恶狠狠道:“小畜生,现在,立刻磕头道歉,承认你妈是个贱人,婊子,我可以饶你一命!”
“是吗?”
萧然眯起眼睛,笑容冷冽。
“同样的话,我也送给你!”
“你,个婊子!”
“给脸不要脸!杀了他!我要这小畜生死!”
李嫣然再次被激怒,歇斯底里咆哮起来。
而那一百多打手也绝不墨迹。
握着钢棍便向萧然涌来,气势汹汹!
眼见一场混战即将开启。
一阵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好大的威风啊!”
“萧家这是要成为申城第一家族了吗?”
此话一出,众打手纷纷顿住脚步。
一群宾客也循声望去。
只见一名身着唐装的老人,正缓缓从外走来。
鬓角如霜,不怒而威。
身上散发出一股上位者的气息。
一看就是身居高位的大佬!
“嘶!”
在看清老人面容的刹那,众宾客不由倒吸口凉气,满目震撼。
“林家家主林烈风?这位怎么来了?”
“林老可是申城泰斗,跺一跺脚,申城就能引发地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说……林老也是来参加李嫣然生日宴的?这面子也太大了吧!”
“……”
众人窃窃私语,羡慕地眼睛都红了起来。
林家可是申城的庞然大物。
绝对的一流家族。
他们要是能和林烈风攀上关系,飞黄腾达不在话下。
众人嫉妒不已,李嫣然则满心茫然。
完全不知道萧家什么时候和林烈风扯上了关系。
不过,她这人一向八面玲珑。
此时,也顾不得其他,笑靥如花地便迎了上去。
眼眸深处尽是阿谀。
“林老,哪阵风把您吹来了。”
“竟劳烦您亲自来参加我的生日宴,实在是荣幸之……”
啪!
清脆响亮的一巴掌。
直接打断了李嫣然后面的话。
在她那绝美的脸颊上浮现出五道手指印。
茫然,懵逼,一头雾水!
此刻,李嫣然几乎被抽懵,却又不敢有半分怒火。
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顺着林烈风的目光看到了萧然。
顿时恍然大悟。
以为是萧然惹怒了林烈风,对方登门算账来了。
念及至此,她不由咬牙切齿,气不打一处来。
几步走到萧然面前,指着鼻子怒骂。
“小畜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说!你是不是故意惹恼林老,让他迁怒我萧家的?”
“我就知道,一个婊子生的东西,只会是孽障,贱种!”
“啪!”
李嫣然话音未落,林烈风又是一巴掌抽了过去。
面沉如水,满眼厌恶。
“住嘴,贱人!”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小神医面前放肆!”
说着,在众人震撼的目光下,林烈风一步步走到萧然面前,鞠躬行礼。
“多谢小神医之前的救命之恩。”
“今日,无论是谁刁难您,都是我林家的敌人。”
“只要您点头,我便让萧家灰飞烟灭,荡然无存!”
沉重的话语,透露出滔天的杀气。
宾客们目瞪口呆,背脊生寒。
这……这怎么回事?
萧家弃子,竟然和林老认识?
而且还能让林老如此恭敬?
他们不会是出现幻觉了吧?
众人口干舌燥,李嫣然更是心神巨震,面白如纸。
“林……林老,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林烈风冷笑出声,平静道。
“我在外面听了所有的经过。”
“像你这样的蛇蝎女人,本就罪该万死。”
“你还是祈祷小神医的仁慈吧,否则,今日,就是萧家的祭日!”
冷冽的话语,掷地有声!
李嫣然身躯一抖,浑身发软。
林烈风,竟然真得是来帮萧然那贱种的!
为什么?凭什么?
他不过区区一条丧家之犬罢了,为何能让林老鼎力相助?
要知道,林老可是申城的抗鼎人物。
捏死萧家,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无人敢阻!
也就是说,萧家的命运,她和养子的命运。
都被捏到了这小杂种手里。
只要对方点头,自己便要迎来灭顶之灾。
不甘,憋屈,愤怒!
各种各样的情绪在心中澎湃。
但最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还是很快熄灭。
李嫣然强挤出一抹笑容,刚想和萧然说和。
萧然便淡然道。
“多谢阁下好意,但报仇之事就不必了。”
“我的仇,我自己来报。”
说着,他一步步逼到李嫣然身前,看着对方那苍白的脸色,满目厌恶。
“记住我刚才的警告。”
“七天之内,给我母亲立起祠堂。”
“并和萧亭山一起跪地祈福,告慰我母亲在天之灵。”
“否则,萧家也不必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