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燧是上午来的衙门办公；下午在衙门吃过午饭之后，就带着一些护卫直奔汉王府去了。

当朱高燧见到了汉王朱高煦以后，不由分说地就上去给他脸上来了一拳；这一拳直接把汉王的左眼圈变成了熊猫眼。

朱高煦被这当头一记直接打懵逼了，“老三！你疯啦？没事打我干嘛？！”

朱高燧在那里一边继续挥着王八拳，一边骂道：“老二你个猪队友！我TM的跟你当队友，真是倒了血霉了。”

“你的人在背后搞出来的刺杀事件，你一点事没有；就TM的我挨了一记香炉，差点给我打傻了。我招谁惹谁了？”

“今天不对你饱以老拳，难解我心头之恨。”

朱高煦当然不能承认了，“老三！你胡说什么呢？什么叫我的人搞出来的刺杀？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两边拳来掌去，打得不亦乐乎；朱高燧愤怒地道：“你以为老子的北镇抚司是吃干饭的？没有证据，我能上门来揍你吗？”

“我说老爹让你领了北镇抚司的职责，怎么你查了半天刺客屁都没查出来；合着事就是你的人干的，你当然不想露出你屁股下面的屎来。”

……

皇宫内，武英殿里；皇帝坐在御案的后面，看着自己面前肃立的俩儿子；看着他们脸上各自带的伤，不由脱口而出问道：“老二啊！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朱高煦转头白了朱高燧一眼，一脸不忿地道：“狗抓的！”

朱棣的脸抽抽了一下，转而又向朱高燧问道：“老三啊！你脸上的伤又是怎么弄的啊？”

朱高燧同样也白了朱高煦一眼，回道：“疯狗抓的！”

朱棣：“嘿！我就奇怪了。你们俩一个汉王，一个赵王；都是我大明的王爷了，怎么就都能跟狗打到一块去？究竟是狗太过凶恶，竟然能袭击两个王爷了；还是你们两个畜生禽兽不如？”

朱高煦：“……”

朱高燧：“……”

看着二人无言以对，朱棣转而向朱高燧道：“老三啊！说说吧！为什么跑到老二府上去揍他？”

朱高燧气哼哼地道：“还不是因为老二这个二傻子、猪队友的人搞事乱来；他的人搞刺杀，他一点事没有；就我头上挨了一记香炉。不揍他一顿，难消我心头之恨。”

朱棣眯了眼睛道：“老三！你的意思是说，你二哥在背后指使了他的人来刺杀我这个爹？他是要谋杀亲爹？”

朱棣问出这话以后，汉王朱高煦身体一颤，不由地看向朱高燧；自己老爹问出来的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过诛心了。

朱高燧道：“嗨……！爹！您以为我二哥他是李世民呢？他真要是能在背后主使刺杀您，那我还高看他一眼。但实际上，他就是个二傻子！”

“他是不知道在什么情况下，跟一群建文余孽的遗孤扯上了关系。他想借着这些人，追查到建文的下落；而这些人，是想借着他获得方便，好刺杀您。”

“结果您也是看到了。他没有通过那些人追查到朱允炆，便是那些人确实借着他的方便实施了刺杀行动。”

“好在二傻子还没有傻到家，没有让爹您坐那辆车。只不过这场刺杀里，就TM的我是那个最大的受害者。”

“我当然要揍他一顿了；不揍他我心里实在是气不能平。”

朱棣眯着眼睛，眼神里满是深意地看了朱高燧半晌；然后并没有向朱高燧再说什么，反而转向朱高煦问道：“老二！老三说的，是那么回事吗？”

朱高煦有些哆嗦地道：“是……，是真的！爹！”

朱棣：“那天的刺杀，应该抓到了一些人吧？怎么？顺着那些人，一个都没有抓到？还有和你搭上关系的建文余孽呢？你一个也没有抓住？”

朱高煦：“那个……，爹！刺杀时抓到的刺客，经过拷问，确实交代了一些他们藏匿的窝点。”

“但是儿臣带人前去抓捕时，早就已经是人去楼空了。大人物一个也没有抓住。”

“而之前儿臣与之虚与委蛇的那个人，现在也已经断了联系。儿臣多方寻找，尚未找到其下落。”

在战战兢兢地回答完朱棣的问题之后，意料中的自己老爹的喝骂和嘲讽并没有如期而至。

朱棣反而只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把什么东西给排出了体外，落得一身轻松一般。

然后朱棣十分平静地向朱高煦问道：“老二啊！就你现在这样的脑子，还想和你大哥争太子之位。你觉得你坐上了我的位子，能是一位好皇帝吗？”

“不不不！当一个好皇帝对你来说，在我大明这片土地上难了一点。你觉得，你能当一个合格的皇帝吗？”

朱高煦：“我……，儿臣……”

此时的朱高煦，摸不清自己的老爹到底是什么想法，已经不敢作答了。

朱棣突然又转向朱高燧，向他问道：“老三啊！就你二哥这样的人，你觉得我该如何安排他呢？”

“现在，我是生怕我百年之后，你这个大愚若智的二哥再办出什么傻事，落到万劫不复的境地啊！”

这时的朱棣，其实已经从朱高燧那里得知以后朱高煦变成“烤猪”的全过程了；更知道朱高煦的儿子们全被朱瞻基杀了个干干净净。

虽然朱棣一直把朱高煦当成工具人在忽悠，不停地对他PUA；但再怎么说朱高煦也是自己的儿子；他落到那种下场，朱棣也不落忍。

朱高燧非常随意地道：“爹！二傻子不就是现在想当太子，以后想当皇帝吗？让他当就是了。”

“不过话说回来了。咱们大明这地界，聪明人太多。二傻子在咱们这地界，明显智商不够；他想在咱们这儿当皇帝是不成了。”

“不过世界这么大，总有些地方的人是普遍愚蠢的。我觉得二哥到这些地方去开疆拓土、开枝散叶，去当皇帝是非常好的选择。”

“老三！你好狠毒！你究竟安的什么心，要把我流放到海外去？”

朱高煦着急了；他连云南都不想去，更别提别的什么蛮戎夷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