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熊天再次见到褚君生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褚君生满身都是鲜血,但他的身体上却看不出任何伤痕。
但稍微一想也能明白,能够对褚君生产生威胁的人,熊天总感觉这世界上不会出现。
不过,他也没有过问,毕竟把君生现在消没消气,他都还不知道。
“那东瀛人,是不是来过武馆?”
褚君生站在武馆的路口,看着找了自己一晚上的熊天,叹了口气问道。
“没,但是他让谢三江来下了战书,说是要和你比武,还有用毒。”
熊天有些愧疚,他只是想让褚君生来治病,虽然也想过让褚君生,在里面跟着搅浑水,但那也是在武馆走投无路的情况下。
可现在的情况,并不是他心里期望出现的。
“真是抱歉了,我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熊天弯腰鞠躬,郑重地向褚君生道歉。
“没事。”
褚君生摆了摆手,能和玉置浩二打一架,本就是他此行的计划中的一项。
“比武是不可能比了,玉置浩二,他已经死了。”
褚君生呵呵一笑,一句话就让熊天心里悬着的石头,立马落了下来。
“这难道!”
熊天一惊,他打量着褚君生身上的鲜血,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他还是想听到褚君生,再次肯定地回答他一次。
“昨晚上坑了他两个亿,出来拍卖行他就想杀我,我当时正好也看他不顺眼,就把他杀了。”
一场恶斗,在褚君生的嘴里描绘的云淡风轻,好像结果就应该如此。
“兄弟!我……”
熊天松了口气,既然事情已经过去,那也就没必要再继续纠结,但是他的师父娄万虎,却还等着他救治。
但在他正要开口的时候,刚好走出武馆的娄连陌,远远就看到了他们两人交谈的身影。
“褚前辈!”
娄连陌大声地呼喊,并且拼了命地朝着褚君生冲了过来,生怕晚一步,褚君生就会从她的眼前离开。
“褚前辈!”
来到面前,娄连陌二话不说,就直接跪在了地上,万般诚恳地祈求道。
“前辈!我知道医生最怕不被信任,我也意识到我的错误了,还请您能把父亲救回来了!”
说着,娄连陌就已经哽咽起来,听她的哭声,就能知道娄万虎现在到底有多痛苦。
“我没说不救啊?”
褚君生笑了笑,然后将娄连陌从地上扶了起来,“你父亲现在的情况,是步入炼气期的一个阶段,他无论如何,都是要熬过一劫的。”
“我要是不想救,我也就不会来武馆了。”
“谢谢!”
听到褚君生如此回答,娄连陌破涕为笑,就算是父亲不能再进一步,只要能活着,就算是做牛做马,娄连陌也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走吧,治好了你父亲,我还有我的事情要做呢。”
褚君生想了想,自己现在也应该回到羲和身边了,与她确定好彼此的关系,就该做好准备,去面对以后的磨难了。
“走吧。”
褚君生迈着轻快的脚步,直奔着武馆的方向走去。
一进门,娄万虎痛苦地哀嚎声,就出现在了耳边。
不过,这声音明亮有力,由此可以判断,娄万虎体内的杂质,已经排出的差不多了。
现在娄万虎需要的,就只是让褚君生利用灵力,稳固他现在的情况。
不然的话,身体一直处于外泄的情况,下一步消耗的,就是他的生命了。
“褚小友,你……你来了!”
听到门响,娄万虎转过脸来,就看见了褚君生的面孔。
救命稻草的出现,让他的心里,不禁激动了起来。
“都出去吧。”
褚君生头也没回,就那么说了一句,然后就走到了娄万虎的身边。
“放心吧,我答应帮你治病,就不会食言的。”
说着,褚君生丹田一动,那一丝好不容易出现的灵液,就被他从体内引了出来。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次,我帮你逆天改命,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说完,褚君生手指轻弹,那一丝灵液,就直接没入了娄万虎的口中。
“好好躺着,自行感悟吧。”
看着立马入定的娄万虎,褚君生无奈摇头一笑,总感觉自己还是太心软了一些。
走出门外,熊天和娄连陌正焦急地踱步,而电视上,也正在放映着玉置浩二惨死街头的新闻。
“兄弟!师父没事了?”
见褚君生走了出来,熊天立马偎了上去。
“等他入定结束,就把这两瓶药给他,喝完之后,就都没事了。”
褚君生摆弄着手机,定下了今天最早的飞机票。
“怎么?兄弟这就要离开了?”
“嗯,该走了,看看他们父女俩,我现在也明白老婆孩子热炕头,是什么意思了。”
褚君生笑了笑,又继续道:“等结婚的时候,你必须得来!”
“兄弟要去上京?”熊天问道。
“嗯,回去和羲和商量一下,咱就生米煮成熟饭,然后为将来做做打算。”
“再住些日子不好?从你来,我们就还没尽过地主之仪。”
“又不是见不到了!”褚君生说道:“照顾好娄大师,到了上京,我大树底下好乘凉!”
所有事情,都暂时告一段落。
至于上京,老丈人那边,褚君生打算走一步看一步,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只想和羲和待在一起。
“这……”
熊天本想再劝阻一番,但一想褚君生的性格,也就只能作罢。
“那,兄弟保重!”
既然褚君生说娄万虎没事,那就肯定没事,本想用这个当理由,但一来到熊天嘴边,就又被他咽了下去。
褚君生抱了抱拳,转身就离开了武馆,搭上了一辆前往机场的出租车。
“熊哥,以后上京再见,到时候,可要接上我两拳!”
说完,汽车就朝着远处驶去。
同时,也是朝着褚君生想要生活,越走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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