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超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作坊一个月就能够赚一百两,用挣来的钱换租金,你是想以这种方式把作坊拿回去?”
“超哥,作坊一个月确实能赚一百两不假,但那只是毛利。”
孟逍笑咪咪的说道:“长工的工钱一个月也得十两左右,加上纺织的原材料,至少二十两白银,以及其他必要的开销,平均下来每月的纯利也就五、六十两银子而已。”
“如今把作坊租给我,你就能拿到一百两,而且是纯利润!”
戚超不自觉的端起了酒杯凑到跟前,这笔账他心里比孟逍更清楚,作坊的效益还远远没有对方说的这么理想。
一个月下来,生意好的,也就四十两左右,赶上淡季了连三十两银子都挣不到。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租?”
“就是想试试能不能提高效益,而且那以前也是孟家的作坊,用的更顺手!”
孟逍微微叹了一口气,“超哥,以前咱们两家关系甚好,小时候我经常跟在你屁股后面转悠。我挺怀念以前的日子,怎么也想努努力,就以三个月为期限,万一不成,时间长了我也扛不住!”
或许是提到小时候的事情了,戚超眼里多了一丝追忆,一口将酒喝干。
租赁字据直接在“藤溪阁”就已经签订好了,孟逍十年没动笔,写个名字手都有些发抖。
戚超想带着孟逍去看看作坊,有了字据,孟逍根本不在意,说难得来逛一回,得玩个痛快。
一夜欢声笑语!
第二天孟逍无耻的将喝花酒的钱记在了戚超的账上,一路唱着小曲去了作坊。
……
戚家庄。
戚志远看着手中的租契以及一百两银子,又望了望一脸春风得意的儿子,面色越来越难看。
戚超搓着脖子上被嘬出来的红印子,“爹,三个月就赚取差不多一年的利润,这次我真没给你丢脸。”
“糊涂!”
戚志远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吓了戚超一跳。
“你知不知道孟逍为什么愿意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租回作坊,而且还要把原来的长工留下?”戚志远询问道,“就是因为他没时间花费在招人上,他需要尽快的产出东西来,所以才肯花如此大的价钱。”
“可是咱们原本的织工也做不出太多的布料啊!”
“他拿到作坊就一定会生产布料吗?”
“或者他手里还有更好的纺织技术,别忘了,这作坊本就是孟家留下来的产业,他有好的手艺并不稀奇。”
戚超张了张嘴,没等开口,戚志远再次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些还好说,大不了他真挣钱了继续以这个价格租下去,咱们也不亏。我只怕引狼入室啊!”
“如今他的实力已经到达凝气大圆满了,不给租金我们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现在怎么办?”戚超嘴唇有些发白,想起前两天孟逍可是打算过来硬抢的,要不是曹元武及时阻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要不,我跟他说不租了。”
“你想倒赔他一百两啊?”戚志远揉了揉太阳穴,“事已至此,你就跟着孟逍,他既然跟你谈情分了,也不会随便再撕破脸,有什么情况立刻跟我说。”
戚超被自己老爹一通数落之后,心里憋屈的连忙去到了作坊,就看见孟逍指挥着工人将纺织机收了起来,显然是不准备继续织布了。
纺织机还是戚家的东西,孟逍并没有破坏,说是万一他做不成了,戚家还能用,三言两语就将戚超心头的火给扑灭了。
“孟逍明显没有其他打算嘛!老头子实在谨慎的有些过了。”
而孟逍不选择继续织布还能做什么,引起了戚超的兴趣。
见他忙里忙外的架起锅台,买了许多猪肥膘榨油,又弄来了几十麻袋的草木灰,以及一些香料,让人越看越是迷糊。
孟逍十分清楚,自己那点心思自然是瞒不过戚志远的,索性大大方方的让戚超看着,消除他的戒心,同时也防止他过来捣乱。
忙碌的日子过的很快,戚家父子完全搞不懂孟逍想要干什么。
直到五日过后孟逍拿着一块圆圆的半透明的东西放在戚超的手里,乐呵呵的说道:“这东西叫‘脱尘皂’,超哥沐浴之时可以尝试一下!”
戚超嗅了嗅,一股胭脂的清香扑面而来,比“藤溪阁”姑娘身上的气味还要好闻。
带着疑惑拿回家尝试了一下,身上的油腻顿时被洗掉了,变得清爽无比。
就连戚志远也望着“脱尘皂”稀奇不已,“这东西确实神奇,竟然有如此功效!”
随即轻笑了起来,“这东西固然不错,但新鲜之物想要让岛上的众人接受并不容易,恐怕没有几个月时间根本赚不到钱。”
“我已经打听过了,孟逍是抵押了祖宅的地契才换来的租金,现在他只剩下二十来天时间,根本来不及。”
说到这里戚志远心情大好,“孟逍确实有些本事,但做生意岂是那么简单的!这次孟逍恐怕要赔了夫人又折兵了,说不定我们还能从他手里获得这‘脱尘皂’的配方,一举两得!”
……
另一边,孟家庄。
孟逍因为系统的任务,十年无所事事,反倒将前世记忆里的一些知识挨个研究了一遍,有些东西知道一些原理,但需要重新摸索才能真正使用。
肥皂的制作最简单,没多少技术含量,但这个世界却偏偏没有。
这空子不钻白不钻!
不过戚志远说的没错,想要将自己的“脱尘皂”打开销路并且赚钱,十分困难,因为没有人知道它的好处。
但孟逍却不担心,甚至成竹在胸,和哑伯吃完饭之后,自己带着“脱尘皂”又去了一趟青楼。





京公网安备 11010802028299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