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玄站在路边,摸索着口袋里的东西,怅然若失。
手机钥匙钱包,还有结婚证。
虽然结婚了,但他连新娘手机号都没有。
高玄有些无奈得仰天长叹。
“这什么事儿啊……”
嗡嗡——
嗡嗡——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着。
高玄张开手在脸上搓了搓,实在是有些不太想接这个电话。
在他看来,现在手机震动是绝对没有什么好事儿的。
手机震动的依旧很凶,高玄无奈还是掏出了手机。
【秦玉】
秦玉是他的女房东。
美丽俏寡妇,三十有二,身材丰腴。
有着一个八岁的儿子,叫秦安。
接通电话,那边就是小孩的哭泣声。
“叔叔……高叔叔……”
“呜呜呜……他们把我妈关房子里了呜呜……”
高玄听到秦安的哭喊声,神经又一次紧绷了起来。
“你别哭,你慢点说,怎么了?”
“谁把你妈妈关起来了?”
高玄一边电话询问着,一边伸手又打了一辆车。
“师傅,回清水巷子。”
电话那头的小孩儿半天什么都说不出明白,只是一个劲的喊着叔叔和妈妈。
高玄听得越发烦躁,索性就呵斥了一声。
“秦安!”
“你别哭!听叔叔说,你现在打电话报警,知道吗?”
秦安被高玄吼得一愣,吓得哭都忘记了。
“听到了吗?现在报警,知道怎么报警吗?”
秦安拿着电话颤抖着。
他听到了背后有脚步在靠近自己。
还没有回头,阴影就将他完全笼罩了起来。
站在秦安身后的人用手指头戳了戳他,回过头,他的瞳孔骤然紧缩。
男人对着秦安伸出手,示意他把手机交出来。
秦安吞咽着口水,眼泪还挂在脸上,却已经吓得说不出半个字。
他把手机递给了那个男人,惊恐万分得向后爬着,直到缩到了沙发的角落里面。
男人的脸上有着一道深深的疤痕,两个瞳孔的颜色都是不相同的。
但就算如此,丝毫不影响他的眼神中带着一种冷冽的杀气。
哪怕面前的是一个小孩子,这男人看着他的眼神丝毫也没有任何的怜悯,仿佛在看一个物件,亦或者是某个很好拿捏致死的物件。
他上下打量着屋子的摆设。
这里没有男人生活过的痕迹。
显然易见,这个屋子的确是个寡妇带着孩子在过日子。
男人叫做翟深,以前是在边界国度当卧底的,身上有着不少的社会气息。
今年刚被招揽回国,帮一些企业大老板处理一些需要暴力解决的琐事。
工资不菲,但活儿也脏的可怕。
说白了,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过日子的工作。
翟深接到的任务是要给一个叫做高玄的男人一点颜色看看,这个“颜色”的程度,需要他自己拿捏。
如果做得一切让上面的老板满意了,他会得到一笔不菲的报酬。
可是他根据任务提示给的地址找到这里,却发现高玄根本还没有到家。
考虑了一阵,翟深回头看了一眼被紧锁着的卧室。
高玄的女房东身材极好,但却是个比较保守的女人。
翟深刚进门,聊了还没几句女人就意识到自己穿着小吊带不太合适,进屋换衣服去了。
翟深其实不是自己一个来的。
根据老板的要求,他把高玄女房东的老公带回来了。
只不过前面这家伙在楼下调戏了一会儿楼下的小姑娘,比自己进门要慢了许多。
趁着女房东去换衣服的功夫,这个家伙就一脸饥渴的模样,刚进门就冲进了卧室。
接下来的事情,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更何况,女房东的儿子已经给高玄打了电话,他接下来只需要等待就可以了。
思虑再三,翟深打算先离开这里,等待高玄回来再做打算。
……
出租车停在了清水巷的巷口。
因为这个巷子十分老旧,巷子口也十分狭隘,甚至一辆出租车都开不进去。
住在这的基本都是一些穷苦人家,还有一些身无分文的流浪汉。
高玄选择这个地方,一是为了便宜,二是为了掩人耳目。
秦玉是他的房东,也是这一片老宅子唯一的主人。
高玄对这个女房东很有好感,二人可以说是朋友关系也不为过。
秦玉在一家商工作,职位是商场楼层主管,有着不错的经济收入,所以对这个地方的住户也都没有要求一定要给很多房租,甚至很多人都是白住着的。
这一片老宅子要拆除的事情也提上了日程,前景一片光明。
唯一运气不好的就是嫁错了人,嫁给了个吃喝嫖赌四大项都占的衣冠禽兽。
只不过那家伙现在被关进去了,也落得清静。
高玄匆忙走过巷子,看到周围有几个脏兮兮的流浪汉都缩在角落里,似乎是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等他们看到高玄回来,立即就涌了上来。
“玉玉!玉玉!”
“有人抓人!”
“上去了上去了!”
这几个流浪汉都是精神上有些疾病的,但他们也知道谁对自己好。
看到他们这么慌张,怕是真的遇见了什么人。
高玄的眉头紧皱着,心也难得提到了嗓子眼。
他加快了脚步,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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