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润回了神,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原本想要羞辱秦宇,可哪儿曾想,自己才是那个被羞辱的人!
七步,他居然真的能作出诗句来。
自己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啊!
要不要这么牲口!
秦宇的话犹如洪钟撞吕,震得秦润脑瓜子嗡嗡疼。
他勉强的露出了一个笑容,比哭还难看。
“行,来!跳舞!”
他起身,向着中间走去,除了秦宇之外,众人齐齐的将头看向了别处。
秦润身受奇耻大辱,他们可不敢看。
秦宇的心情大好,让这秦老三以前没少欺负原身体的主人。
今日,也让他尝一尝这滋味。
秦宇笑道:“管家,把我的唢呐拿出来,我给三哥送走!不对,是奏乐!”
秦宇一声令下,管家连忙叫人将尘封在库房几年的唢呐拿了出来。
秦宇之所以要了唢呐,也是因为这东西原主人也会。
只不过几年前因为一些事情,将唢呐封存起来,再也没有用过。
现在秦宇用唢呐,也算是情理之中。
秦宇仔细的摸着唢呐,倒是感慨这东西经过千年都没怎么变!
他立刻吹响唢呐,清脆的声音,差点儿没把秦润的脑袋给吹炸了。
乐器之王的称呼不是盖的。
秦润扭动了几下身子,看着秦宇越吹越来劲儿,他气得浑身颤抖,气血上涌,霎时间绷直了身体,整个人重重的倒了下去。
“三爷!”
众人赶忙冲到秦润的身边,仿佛众星捧月一般,抬着秦润离开了宅院。
秦宇啧啧的摇头,感慨一句,“果然是唢呐一响,白布一盖,亲戚朋友等上菜。”
就是不知道秦润是真的气死了,还是气晕了。
他随手将唢呐塞到了管家的怀里,笑着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低声道:“夫人可是看够了?”
一声呼喊,让暗处的人影微微动了动。
接着,苏柔的身影缓缓从暗处走了出来。
苏柔换上了一身鹅黄色的透明纱裙,头发绑带随意的披散在周围,看着无比的妩媚动人。
秦宇挑眉,眼底划过一丝的惊艳。
不免感叹,这苏柔的确是个大美人,不施粉黛就足以让人惊艳。
尤其是,在经历了滋润后,她整个人自内而外散发出一股别样的韵味,尤为娇翠欲滴。
“你们都下去吧!”
秦宇示意管家与下人们离开,自己的宝贝媳妇儿,谁都不能看。
“是!”
管家等人赶忙的转身离开。
不到片刻,整个后院儿就只剩下秦宇与苏柔两个人。
秦宇对着苏柔摆摆手,“来,坐这儿!”
说罢,还拍了拍自己的身边。
苏柔向前走了几步,到了秦宇的桌案前,并没有坐下,而是倒了一杯酒水给他,接着直接后退到正中央,随手捡起地上,不知道是谁遗落下来的长剑。
苏柔举剑,气势立刻不同。
就连秦宇都看得呆住。
心中突然有了个想法,殷商可怪不得纣王,要是妲己就是苏柔这般,自己也会做纣王的……
秦宇眼睛并没有从苏柔的身上移开,不过他随手拿了十几个杯子摆在了桌前,倒了一些酒水后,拿着筷子敲了起来。
不过是一些酒杯而已,可在秦宇的手中,却成了乐器。
每敲打一次,竟成为美妙的音符,清脆的声音,组成了音乐,与苏柔的剑舞相辅相成。
一曲随着秦宇面前的一盏杯子碎裂,戛然而止。
秦宇觉得有些遗憾,倒是还没看够。
苏柔此刻停下了舞动,拿着长剑走到了他的面前,顿时举着长剑对准了秦宇的咽喉处。
只要再近那么一点儿!
就能杀了他!
秦宇被苏柔的举动吓了一跳,眉眼微眯,抬头与她对视。
“这佩剑,看样子是三公子的。”苏柔说罢,手中挽了一个剑花,将剑柄递到了秦宇的面前。
秦宇面不改色的答应一声,“嗯,明日给它送回去。”
苏柔见他再没有其他反应,心中也是诧异,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并肩与秦宇坐在一起,看着桌上的酒杯,随手拿了一杯,举了起来。
“我敬四爷一杯,还请四爷不要忘记承诺。”
苏柔说罢,想要将酒一饮而尽,却被秦宇给拦了下来。
“你身体刚刚劳累,不宜饮酒,这些还是烈酒,算了吧!”
秦宇说着,握住了她的手,起身。
“方才你舞剑都已经脱力,可不能再逞强了。”
说罢,秦宇直接将苏柔横身抱起,向着后院走去。
苏柔听着他的话,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不知道怎么,脸颊绯红。
自己的一切都被秦宇看在眼中。
他对那些羞辱自己的人,从容应对,七步成诗。
他对自己,却格外细致,温柔到难以相信。
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以自己全族人性命相威胁的男人吗?
秦宇,到底有几副面孔!?
苏柔不敢相信,恍惚着被秦宇抱进了房间……
……
二更天。
秦宇睁开了眼,翻身下地,走出了书房。
好不容易给苏柔哄睡,可秦宇发现,自己只要躺在她的身边,就根本睡不着,不仅如此,还十分的煎熬。
干脆,直接钻进了书房,图个清净。
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可不能再让苏柔累到,更不想让自己加班。
对原主人的突然猝死,秦宇心中还是多有怀疑。
尤其是他平日里最喜欢的那一匹马,向来都是无比温柔,可那日怎么可能发了狂,将人给甩了下去……
这般想着,秦宇摸黑走进了马厩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