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发先至,眨眼之间,还没看清楚叶峰是怎么动手就已经乱七八糟地躺在地上,光头的脖子已经被抓在手里,身体离开地面。
那二三十人甚至比林浩先倒下,这也是林浩一直没有听到打斗声音的原因。
“周少是谁?你们是专门过来抓我的?当年杀我全家的是不是也有你们?”
叶峰声音冰冷,犹如从地狱中传来。
“要是敢有半字虚假,我让你后悔来过这个世界。”
光头触碰到叶峰的眼神,身体一颤,没有把控住下体,一股暖流顺着裤管流下去,声音发颤。
“大……大哥……”
他不是第一天出来混,也见过一些场面,接触过一些狠人,但在叶峰面前,之前的一切都好像过家家一般。
光头尽力呼吸两下,但还是不能说出完整的句子:“我不知道啊,我就是今天过来转转,什么都没有看见,都是误会啊。”
光头很聪明,自以为叶峰会想要什么。
可是,他错了。
叶峰眼神一寒,左手探出,在光头的一个膝盖上敲了一下。
喀嚓。
“啊……”
膝盖直接粉碎,光头一声大叫,冷汗直流。
“你耳朵不太好。”
叶峰面无表情,冷冷开口:“好再说,不要让我问第二遍。”
光头再也不敢耍聪明,老老实实回答:“周少是周氏集团的少公子周明。”
“大哥,我们就是打工的,杀全家什么的,真的不知道啊。”
叶峰眼神一眯:“是吗?”
缓缓出手,依次将光头的双手和另一条腿骨头敲断。
光头不断哀嚎,来回重复刚才的回答,又夹杂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却没有有价值的信息。
叶峰摇摇头,砰的一声,光头被像死狗一般扔了出去。
叶峰转身扶起惊愕的林浩:“妹妹和叔叔阿姨都还好吧?我们晚一点再过去可以不?”
林浩双腿有些发抖,不知道叶峰这样说话是什么意思,颤巍巍答道:“都还好,不差一时半会。”
“那就行。”
叶峰看着发愣的林浩,微微一笑,一只手放到林浩背后,一股真气渡了过去。
林浩只感觉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一瞬间流过四肢百骸,说不清是什么,但感觉十分舒服,整个人一下子舒坦平静下来。
他呆呆地看着林浩,又看看躺在地上的二三十人和光头,难以置信。
叶峰笑容温润:“不急就好,我们先去结个婚,把你嫂子带回去。”
扑通,刚刚稳定下来的林浩差点一下子跪了下去。
他当然听出来叶峰要干什么,但却更加惊讶的看着叶峰的眼睛。
自己没有听错吧?
那是周少啊,自己什么人?
林浩用力抓着叶峰的手,想确认是不是开玩笑。
毕竟他们小时候经常开玩笑要拉着比尔盖茨喝酒撸串。
但是很明显,叶峰是认真的。
“都别躺在地上装死了。”
叶峰轻轻在地上点了一下:“你们只是断了一些筋骨,我不想回来第一天就在父母的陵墓前杀人。”
“爸,妈,儿子不孝,五年了,没给你们磕过头,这群人虽然不是个东西,先让他们磕头吧。”
“他们是周明派来的,待会儿我让他一起过来。”
叶峰如帝王一般发声:“现在开始,就都给我跪下磕头,我回来之前,要是敢停或者敢走……”
叶峰捡起林浩掉在地上的半截砖头,轻轻用力,砖头像豆腐一般粉碎。
“这就是下场。”
地上的人知道遇到了硬茬,再也不敢装死,相互拆扶着跪下,不断磕头。
叶峰看都不看,拍了拍林浩的肩膀,拖死狗一般将光头拖着向别墅外面走去。
林浩张嘴想劝,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看得出来,眼前的叶峰已经不是当年的叶峰。
城中,一座超五星写字楼,顶层一间两百多平米的豪华办公室。
一个身材精致、容颜绝美的年轻女子正在品尝一杯咖啡。
阳光明媚,咖啡氤氲,女子精美,画面简直比画唐伯虎的画还要美丽。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一个中年男子在门口顿三秒走进办公室。
“小姐,线人刚刚传来消息,叶家别墅那边有情况了,叶少出现了。”
中年人态度恭敬,语气平和:“周明果然埋伏人在那儿,但全都被打废了。”
“什么?”
女子眉头微皱:“打废?唉,我这个小师弟还是太仁慈啊。”
“师父们也是,不是说好在送他出山的时候,一定教他为所欲为吗?”
中年人嘴角抽动一下,内心嘀咕:“这还叫仁慈,出手就将几十人打成残废?”
平复一下,中年人继续开口:“叶少最后拎着那为首的光头离开别墅,看方向应该是去周家大院了。”
“不好!”
女子放下手中的咖啡:“忠伯,我们马上去周家,周家要是敢欺负我师弟,就灭了他。”
忠伯点头:“马上安排。”
果然,和小姐比起来,叶少确实是仁慈的。
周家大院,车水马龙,张灯结彩,一派喜庆。
以周家的底蕴,本来是不会取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的,但女孩实在长得太漂亮,周明无法自拔,甚至不惜答应五年之约,周家老爷子又很是宠溺这个孙儿,其他人就不便多说。
三个月前,周家广发请柬,要风风光光的为周明举办一个定亲仪式,故而几乎蓉城的各方世家名流都过来捧场。
各种名贵礼品不断送入,门口迎宾台宾客络绎不绝,几个身材标志的礼仪小姐仪态万千地接待着。
忽然,砰的一声,迎宾台被一个硕大的身体直接砸倒,礼仪小姐惊慌大叫,花容失色。
接着,不等工作人员从惊愕中反应过来,两个青年挺立在周家大院门口。
叶峰朗声说道:“周明,给我滚出来”
大院深处,一个被红色喜庆装点得美轮美奂的屋子中,一个一身红装女子安静地坐在红色的床上,头上盖红色的盖头。
本来该是一片喜庆憧憬,但盖头之下却是一张绝望的脸。
虽然那张脸,真的很美,眉似远山不描而黛,唇若涂砂不点而朱,哪怕最顶级的脂粉都不过是画蛇添足。
此人正是蓉城第一美人,陈舒窈。
声音传来,陈舒窈浑身一震,盖头滑落,满眼惊喜,轻声呢喃:“是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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