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河白了夏君豪一眼,“还能做什么,给你送官。”
夏君豪浑身紧绷暗道:完了!这回真进火坑了!
这官场深似海,一入终身难回头啊!
想到这,夏君豪一脸谄媚,“这秀才身份能不能让那位陛下收回去?”
“不赏也没事,小爷我不当官。”
夏长河听着夏君豪那话,都气乐了。
见过有人拿着十万乃至十数万银票登门求官的。
还没见过有人如夏君豪这般,上赶着辞官的。
“你见过陛下收回旨意?”
夏长河幸灾乐祸打量夏君豪问。
夏君豪如同泄气气球,摇头答道:“没有。”
“那不就成了?上面已定下了。以后,你可就是个正儿八经的八品官了。”
说罢,夏长河将一份圣旨与一块令牌扔给夏君豪。
“监察御史?”
夏君豪抓起圣旨打开一瞧,心不由揪起。
那位陛下这不是要他这个平头老百姓的命吗!
这监察御史说起来,职位不算低,乃是正八品上官职。
在大夏这既分正从,又分上下的官位之中也能排得进名号。
可奈何这名头不好听啊!
监察御史,等同于后世的检察院成员,司监察冤假错案、监督百官。
这种官职十个有九个死于非命。
“还不如给个散官。”
夏君豪哭丧着脸嘀咕着。
他捏着那令牌如抓着块烫手山芋扔也不是留也不是。
“怎的?这可是闲职,挂个名而已。”
“害怕惹来杀身之祸?”
夏长河气乐了,诸多官员求而不得的好官职在这家伙眼里居然这般不值一提?
“不是怕,是一定会!”
“老哥你也不想想,这种官职要是个老油条倒也罢了。”
“可要是个愣头青,那不是推着送死?”
“我还年轻,真不想英年早逝!”
夏君豪无奈摇头,将两件东西摆在一旁。
“那不是有老哥在?”
“且放心拿着,我倒要看看,谁敢!”
夏长河挺直腰板,得意说着。
“老哥,你是五品官身?”
夏君豪顿时来了兴趣,好奇问。
“何止?”
夏长河得意说着。
“从四品下?”
夏君豪倒吸一口凉气,好奇发问。
从四品下,那可是近乎朝堂中枢最为重要的大人物!
权利直达天听,说上一句数人之下,万人之上丝毫不为过!
夏君豪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整日穿着随意衣物的老哥居然会是一介四品官员!
“差不多。”
夏长河很是享受夏君豪那灼热目光。
同时,心中暗道:若让你小子得知我还是大夏的帝王,岂不是要吓死?
“老哥,你不厚道!”
夏君豪似乎想起什么,摇摇头鄙夷望着夏夏长河。
“怎的?”
夏长河懵了,这小子思绪跳跃太快,让他都有些云里雾里。
“一介四品官员,还与我这寻常老百姓争利润。”
“一下子还分走两成!”
夏君豪撇撇嘴很是不满。
此刻,他又心疼自己白白交出的两成利了。
“你小子,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夏长河无奈笑骂。
可转念一想,儿子是狗嘴,老子是啥?
这一想,夏长河的心情更加无奈了。
“要不少些,一成算了?”
夏君豪可不管这些,笑脸盈盈看着夏长河问。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夏长河很是得意,摇头笑道。
夏君豪叹气,“也是,那便不改了。”
“天色不早了,老哥什么时候走?”
夏君豪瞧了眼天色,笑问。
“不........”
夏长河话没说完,屋外一阵喧哗声传来:“就是这?我倒想看看,到底是哪个小兔崽子胆敢睡了我女儿!”
“陛!”
从窑厂门外,一位年约半百的小老头抓着赵巧云朝里屋走来。
而他抬头与夏长河眼神对视,三魂七魄一下子被吓跑了一半。
夏君豪更是知晓怎么回事,抬腿便要往外跑。
却被夏长河一把抓住,按在摇椅上。
“赵大人来此所为何事。”
夏长河率先起身开口问。
“毕先生,想不到您会在此。”
赵如诲硬生生将到了嘴边的陛下二字改口,好奇问。
原本一肚子火,也散了大半。
毕竟在这位大夏帝王面前,即便他贵为宰相也不敢随意造次。
“这不是赵大人小女?难不成........”
夏长河瞥见躲在赵如诲身后的赵巧云,又扫了眼夏君豪似乎明白了什么。
心情顿时舒爽无比:这老赵整日在朝堂之上与朕对着干。
不曾想,老子的儿子还能好好治他一会。
这种感觉让夏长河舒爽无比。
“既然毕大人也在此,那可就要让毕大人做主了。”
“这混小子睡了我这不孝女。若非我追查,怕还被蒙在鼓里。”
赵如诲破罐子破摔,指着夏君豪委屈说着。
赵如诲心里悔啊,早知这不孝女不懂事,还不如早早嫁出去。
如今也不会在夏长河面前出糗了。
这种事情要真传遍朝堂,他这宰相哪还有半点面子与夏长河在朝堂之上争锋相对?
“哦!巧云的确到了年纪。”
夏长河嘴角微扬,得意无比。
颇有一副朕治不了你,朕的亲子还拿捏不了你?
“毕先生,不知此事如何处置?”
赵如诲硬着头皮追问。
现在,他恨不得将赵巧云这不孝女关个十天八天禁闭。
同时,祈祷夏长河不会拿着此事调侃自己。
“还能如何?既然二人郎情妾意,自然是要成婚。”
夏长河理直气壮说道。
“这.......”
赵如诲有些拿捏不定,目光隐晦打量着夏君豪。
越看,赵如诲脑海之中愈是跳出一个女子身影。
“难不成!”
赵如诲自十八之时便追随夏长河征战各地。
而从他脑海之中跳出的女子,自然便是那位已故的大夏皇后——魏无垢!
赵如诲依稀记得,昔年夏长河可是有一嫡子流落民间不曾巡回。
再结合夏长河出现在这小小一个窑厂之中。
眼前少年身份自是不言而喻!
“全凭毕先生决定。”
赵如诲想清这些,哪还有半点犹豫,当即点头答应。
这可是大夏嫡长子!便是不能当上大夏帝王,日后日子也绝迹不会差,最差也是一介逍遥王爷。
夏君豪却心里发苦,他可没答应啊!
“如此,这便是聘礼。”
说着,夏长河取出一沓东西交到赵如诲手中。
夏君豪瞪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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