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涛,这是命……是我的命!你……你的命格非同一般,将来一定是个了不起的风水师,记住……一定要记住,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
说完师爷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师爷——”
正当我以为他不行了时,刚喊一声,谁知师爷又缓缓地睁开了眼。
“1——350——646873——6”
一串数字,师爷连续喊了两遍,意识到这是个电话号码,我赶紧掏出手机记了下来。
“联系……联系他,他会安排好一切……”
等我保存好手机号,再次抬起头,师爷已经永远停止了呼吸。
在这个世界上,师爷无亲无故,后事只能由我来操办。
我也不知道该把师爷葬到哪,干脆先火化后,把骨灰盒存放到附近的殡仪馆吧!
长话短说,三天后我再次回到那栋距离聊城市区五十多华里的山林独院。
睹物思情,和师爷相处的这一月的点点滴滴似乎就在面前,脑海里又浮现出奶奶的模样,我的双目逐渐模糊起来。
这时候小芙轻轻挽住了我胳膊,这一下子,我心中最后的忍耐被打破了。
“小芙,你到底是什么人?能……能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我心中有十万个为什么,可真的要开口,却又不知道先从何问起。
万万没想到小芙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娇叹一声:“我……我只能记得这段时间的事,之前的事,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你说什么?你……你只记得这段时间的事?这……”
小芙神情凝重地点点头:“甚至我都想不起自己是谁!”
“就不记得之前在我们村的事了?”
“只记得你陪我在医院,然后带我来了这所城市,再往前的事,我……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听他这么说,遗憾之余,我心中悬着的石头也落了下来。
她不记得也好,免得万一说出来的事我不能接受,影响俩人的相处。
收拾了一下,关好院门,我带着小芙回到聊城市区,拨出了师爷给我的手机号码。
一阵婉转的彩铃后,手机中传出男人低沉的声音。
“喂,哪位?”
“你好!彭三爷给了我你的电话,让我……”
相处的一个多月,师爷曾告诉过我,他俗姓彭,平时一日不超过三卦,在这所三线城市里也算有些名气,人称彭三爷。
我话没说完,手机对面的男人明显激动起来。
“您在哪里?我马上去见您!”
我瞅了一眼四周,看到左前侧是聊城市农村商业银行河安支行,便说给了对方。
“好!稍等,我十分钟左右能到。”
果然过了大约十分钟,一辆黑色帕斯特停到我和小芙身前。
车刚停下,后车门当即被打开,一个大腹便便的秃顶男人迈了下来。
看模样,有五十几岁。
“您……您是彭三爷的朋友?”
我朝他点点头:“对!他是我师爷,临终前告诉了我你的电话,让我联系你。”
我话没说完,秃顶胖子便抹了眼泪。
“三爷真是活神仙,料事如神啊!”
他哽咽地嚷嚷道。
坐上帕萨特,汽车拐了几个弯儿,开进了聊城大学内。
秃顶胖子在车上简单介绍了自己。
他叫张立海,是聊城大学的校长,三年前他家招惹了脏东西,师爷出手,才让他全家幸免于一场特大车祸。
师爷还帮他改了气运,让他在短短一年半内由聊城大学的政教处副主任升至校长。
荣升为校长后,张立海对师爷自然是感恩戴德,想报答师爷,这时候师爷提了个要求,让他一年半后帮着安排并照顾两个年轻人。
听完后我也感慨,原来我带着小芙来,师爷早就算到了。
作为学校的一把手,安排两个插班生还不是小菜一碟。
征求了我的意见后,张立海给我们在历史系办了学籍。
我俩身份特殊,住学生宿舍不合适,他本想在学校附近给我们租房子。
被我谢绝了。
因为师爷在海宁小区的房子就很合适。
或许,这一切也在师爷的计划之中。
而我需要做的就是听从他的安排。
张立海找了几个保洁,帮着彻底打扫了一遍房屋,又购置了些生活必需品。
他也是有心之人,竟然让人送来饮水机和笔记本,还联系中国电信按了网络。
之前因为小芙少了一魂一魄,我不得不和她“同床共枕”,现在她只是失忆,魂魄却不缺了,也就不用再和我睡一块。
经过一番收拾,还真有了家的感觉。
张立海还想给留点钱,被我摆手谢绝了。
一是我手里还剩两万块钱,二是一直记得师爷临终前的叮嘱——做人不能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