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同做梦,没想到我这个初中都没读完的“半文盲”竟一跃成为了大学生,毫不夸张地说,就是在梦里也不敢这么想。
晚上躺在床上,我全然无睡意,便把这阵子的经历梳理了一遍。
我应该是奶奶捡来的,奶奶之所以吊死在那口古井旁,应该和当年她大义灭亲的举动有关。
肯定不是赎罪,因为她并没错,或许是为完成某种契约吧!
至于惨死的那十几个老街坊,应该都是当年参与把爷爷困到古井的人。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爷爷出现在村子后,他们那样惊悚,既躲着爷爷,也躲着我。
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小芙。
看她年龄和我差不多,当年发生那件事时还没出生,她又在扮演什么角色呢?
看来还得弄清楚小芙的身世。
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被冻了起来,便随手往前一搂。
这是连续一个多月,抱着小芙睡养成的习惯。
竟然搂住了软绵绵的身躯。
正想搂紧了继续睡,忽然浑身一颤,猛地睁开眼,就看到小芙蜷缩着身子,背对着我躺着。
“小芙,你……你怎么来我床上了?”
听到我声音,小芙缓缓扭过头。
却没说话。
我正想再问,忽然看到她双眼的眼珠是血红色的。
吓得我赶紧后退,同时下意识抓起枕头挡在胸前。
小芙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看了几秒钟,竟又把头扭了回去。
我疆在当场,有点不知所措。
小芙的一魂一魄不是找回来了?莫非过程中出了问题?
愣了足有三分钟,我才想到师爷说过的一句话——小芙体内藏着一个鬼。
犹豫再三,我还是和之前一样,再次弯腰躺下,也再次轻轻搂住了她。
熟悉的动作。
熟悉的味道。
熟悉的感觉。
再次睡着前,我暗暗下了个决定,一定想法查清小芙的身世。
第二天俩人先后醒来,小芙诧异地看着我。
“我……我怎么在你床上?”
很显然,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来到我床上的。
这也似乎证明是她体内的鬼操纵她上了我的床。
我硬着头皮假装一无所知。
小芙也没纠结,双手一摊,朝我吐了吐舌头。
虽然我已经尽量说服自己,小芙还是那个救了我命,并且和我同甘共苦的女孩,可毕竟昨晚的事对我触动太大,再靠近她时,总有种异样的感觉。
上午八点,张立海带着我们去了聊城大学考古系,找到了系主任和年级辅导员。
之后系主任和辅导员带我们到考古一班。
事后我才知道聊城大学考古系一共两个班,形式类似于八十年代前某些农村地区的复式教学。
一班不算我俩,总共才25个人,而且同学间年龄差距到五岁。
第一天的大学生活很新鲜很有趣,反正我也不是真来学知识的,想着先利用这段时候好好钻研奶奶留下的那两本兽皮书,同时也消化一下师爷传授的术法。
当天晚上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我一觉醒来,小芙背靠着躺在我怀中。
这次我仅仅是一惊,没其它反应。
第二天,我偷偷找到张立海。
“海叔,认不认识派出所的领导?”
张立海给我倒了一杯茶,点点头:“倒是和本市派出所的副所长马华东挺熟,我俩是老同学。”
“那太好了!”我双手一拍,“能帮我查个人的信息?”
“奥?什么人啊?一般的人应该没问题吧!”张立海尴笑两声。
“小芙!”
“啊?你们不是……”
“实话告诉你吧!我认识也不过一个半月。”
张立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好吧!她全名叫什么?最好能知道身份证号或者家庭住址。”
我苦笑着双手一摊:“不好意思啊!我就知道她叫小芙,连姓啥都不知道。”
“这样的话应该有点难度!”张立海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那先发我一张她的照片,我让朋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