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张立海微信好友,发过照片后,我也没抱太大希望,毕竟全国十几亿人口,仅凭一张照片搜索到一个人的信息,这无异于大海捞针。
大学生的日子简单又重复,一天也就两三节课,其它时间可自由支配,而且有些课实在无聊,还是两个班五十几个人一起上。
这天上午是中亚地区上古历史课,我简直一句也听不进去,注意力便逐渐被后面两个女生的聊天内容吸引。
“听说了吗?B楼四层又闹鬼了!”
“咋没听说啊!跳楼的那位是我老乡,吓得精神失常,不得不休学那位我也认识。”
“那你应该知道,还真闹鬼啊?”
“我咋知道啊!不过这事的确诡异,她俩都是半夜去厕所,不知道在厕所看到了什么东西才吓成这样的。”
这俩女孩是考古系二班的,我连叫什么都不知道,自然也就不合适接茬,其实我很想告诉她们,世上不但有鬼,而且还有很多鬼。
看来学考古的女孩神经就是大条,否则也不会在课堂上讲鬼八卦。
这事我也并未放在心上,天将黑不黑时,我正和小芙在小区门口的馄饨摊吃饭,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我赶紧掏出来。
知道我手机号的除了张立海,就只有系主任、辅导员,以及在班里刚认识的薛传强。
不用看来电号码就知道肯定是他们中的一位。
系主任和辅导员和我私下没交情,所以这个点打来电话的要么是张立海,要么是薛传强。
扫了一眼,是张立海打来的。
还以为是找他打问小芙信息的事有眉目了,这话也不能当着小芙的面问,于是撒谎说去小便,跑到一侧没人的地方才接听。
“海叔,是不是有消息了?”
听得出电话对面的张立海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是几声憨笑:“那事暂时还没结果,我是想请少爷您帮个忙!”
“找我帮忙?”
“嗯!最近学校出了件事,也不知道您听说了没有!”
“啥事啊?”
“传言B楼女生宿舍楼闹鬼,上周有个音乐系的女孩半夜上厕所,被吓得从窗户跳了出去,当时就摔死了,前天又有一个被吓得神志不清,只好通知家长先带去治病,学校赔了不少钱且不说,这样下去怕是会在学校造成恐慌,影响以后的生源。”
我想起白天那俩女孩的对话,看来这事不但是真的,而且已经广为人知。
“海叔,你也觉得女生宿舍楼闹鬼?”
张立海顿了几秒钟,吞吞吐吐地回道:“这个……我也不好说!作为大学校长,一名马克思主义的坚定拥护者,我肯定不信那些子虚乌有的怪力神说,不过接触到彭三爷后,我的人生观和世界观都变了——不管这次是不是真闹鬼,我就想着卖个老脸,请少爷您去瞅瞅。”
张立海五十多岁了,还是大学校长,单说社会地位,不知比我高出几个阶层。
就算师爷有恩于他,可毕竟和我没直接关系,这几天他帮了我和小芙不少忙,态度更是诚恳,到现在还称呼我为“您”和“少爷”,有恩必报也是奶奶从小教育我的。
于是听他说完,我根本就没犹豫:“行!你带我去看看!”
“那太好了!少爷您啥时候有空?”
“半小时后吧!我在小区门口吃馄饨,你在学校大门口等我吧!”
“好的!”
虽然答应的痛快,可我还是觉得有点紧张,甚至稍微有点恐惧。
毕竟自己掌握的都是术法的理论,这是第一次实践。
等了几分钟,小芙吃完最后一个馄饨,我只是告诉他张立海找我去学校有事,并没说具体什么事。
昨天刚给小芙买了OPPO手机,这两天他几乎把所有的闲暇时间又用在了手机上,只是“嗯”了一声。
回到家,我换了身衣服,又拿好罗盘和木剑,直奔学校。
张立海站在门卫室一侧,他也换了一身极其悠闲的深颜色衣服,还带了墨镜。
大晚上戴墨镜,不认识的估计会以为是个神经病。
估计他是不想让更多人认出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