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此刻我心中的疑惑到达了顶点,可第一次面对阴邪鬼物,也不敢冒然上前。
吴婶蹲在地上,呈半透明状,一分钟左右,地上多了一片水渍,只是隔间里光线暗,我看不清她写了什么字。
写完后,吴婶缓缓站了起来。
再次朝我笑了笑后,吴婶又微微弯腰鞠了个躬。
几乎在她再次站直的一刹那,身体逐渐变淡,幻化成一片蠕动的阴气。
阴气在我面前盘旋着,像是一朵黑莲花。
看着眼前这朵黑色的阴气之花,所有的恐惧都变成了疑惑。
黑莲花旋转着,然后缓缓地落到了靠窗的角落,钻进了地下。
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我这才回过神,赶紧转身走进第一个间隔,掏出手机照向地面。
在看清吴婶用水写在地上的几个字后,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死的冤枉。”
半分钟后,五个水字逐渐模糊,直至变成一片水渍。
这不对劲啊!
吴婶怎么可能冤死在拘留室?而且死后魂魄再次回到学校B楼四层的厕所里?
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看来我得先弄明白吴婶是怎么死的!
这么想着,赶紧转身离开厕所。
见我回来,张立海他们几个赶紧围上来。
“咋样了?”张立海忙问我。
“事情有些复杂!”我收起木剑和罗盘,“海叔,你知道吴婶死了的消息?”
我话刚说完,另外三个人先后惊呼出声。
“说啥?吴婶死了!这……这不可能吧!”
“是啊!她不是被抓了吗?”
“刚才我还听一个警察说明天一早继续审问她!”
其实我也觉得这事很蹊跷,可刚才的的确确看到了吴婶的魂魄。
“你……你为啥说吴婶死了?”
最后张立海也用质疑的语气问我。
面对他们四人,我肯定不能直说刚才见过吴婶的魂魄,便化被动为主动,反问张立海:“海叔,你的意思还不知道?”
张立海木讷地点了点头:“我……我不知道啊!”
“那麻烦你问问派出所的朋友吧!”
我知道这个点,让他打电话有些不合时宜,可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
“好吧!”
张立海掏出手机给朋友打了过去。
我知道警察这行业有规定,那就是手机二十四小时不准关机。
果然电话通了。
“华东,不好意思啊!这事很急——我们这边那个姓吴的杀人嫌疑犯死了?就是宿舍楼的保洁员。”
“你确定?”
“好!我知道了,实在不好意思,可能……可能我听错了,这都后半夜,你快睡吧!”
虽然我听不到对方说得什么,可单从张立海的话也明白了俩人对话的大致内容。
“人没死啊!半小时前我朋友还问过吴婶的情况,毕竟年近七十的人,担心她身体出状况。”
这下把我整蒙圈了。
如果吴婶没死,那我刚才怎么可能见到吴婶的魂魄呢?
见我发愣,张立海轻轻拉了拉我衣袖:“是不是刚才在里面看到啥了?”
我忙摇头掩饰。
“没有!要么咱们在这里守一夜,听天亮后我再想想办法吧!”
事已至此,也没别的好办法。
第二天一早,张立海召集了很多教师,先有序地将整栋楼的人转移到附近的宾馆,忙活完这一切,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出头。
“少爷,你是彭三爷的徒孙,您……您得想想办法啊!”张立海带着哭腔,声音也嘶哑了不少。
其实昨晚我已经想到了暂时的应对之策。
“放心!我至少能保证这栋楼暂时不会有事!”
“啊!暂时……暂时不会啊!”
“就是暂时,不瞒你说,这事我也是第一次干,总不能把话说得太满!”
听我这么说,张立海双眼顿时有了神。
“那行!我相信少爷。”
“让人帮我准备点东西!”
“行!啥东西?”
我把早晨编辑好的的微信内容发给他。
瞅了几眼,张立海满脸疑惑地挠了挠头:“这又是朱砂,又是毛笔,还有黑公鸡血,少爷想干嘛?”
我也不隐瞒他,直言道:“画点镇邪驱阴的符箓,三四层的每间宿舍贴一张,那邪乎厕所多贴几张。”
“行!我这就让小孙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