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是战天鸿,战墨爵的继父,也是陆柏川的外公。
陆柏川脚步一顿,“外公,我吃好了。”
“给我坐下!”
战天鸿命令的语气不带商量。
“外公……”
坐,我有话要说。
战天鸿只有陆柏川这么一个外孙子,从小就是他的掌心宠,无上限的那种。
但是,并不代表他没底限。
他很清楚孙子逃离的原因,就因为继子战墨爵娶回家的女人,是孙子的前妻。
有些荒唐,有点乱。
这并非战家所愿。
战墨爵并非他亲生,却是他亲自养大。
从襁褓里七斤的婴儿养大成一米九的大男子汉。
早就对他视如己出,当成了亲儿子。
这样的他,尊贵如帝王般的存在,不该被任何人羞辱。
慕荣山那个老狐狸,竟然私自桃代李僵,替嫁了干女儿过来。
简直罪不可赦!
可是,偏偏战墨爵对江楚楚这个女人上了心。
昨晚知道真相后,他和妻子薛雪琴,一致要求他马上退婚。
可战墨爵油盐不进,当场拒绝!
他从小就是一个特别有主见的人,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
尤其是女人方面,他清心寡欲,不近女色,从来没正眼看过任何女人。
可是,这一次在慕氏遭遇经济危机,找上战家的时候,他主动提出要跟慕家联姻,要娶慕家女儿慕向薇。
然而,面对江楚楚的替嫁,明知错了,他竟然欣然接受。
这样的战墨爵,让他有点揣摩不透,更是不忍心去抗衡。
他双腿残疾,病入膏肓,医生说他最长活不过一一个月。
这样的他,能在临死前,遇到中意的女人,尝尝男女之事,也算了却了他这个当父亲的心愿。
至于外孙陆柏川,只希望他能认清现实,接受江楚楚这个小舅妈!
陆柏川婚姻的丑闻,刚被压下去,这节骨眼上,他根本不敢造次。
面对战天鸿坚决的话他只能乖乖回去坐好。
战玉瑶爱子心切,赶紧转移话题,“爸,您有话就说我们大家都听着。”
闻言,战天鸿目光扫过战墨爵和薛雪琴的脸,最终在江楚楚的脸上落定。
“江小姐,虽然,我对你干爹慕荣山的狡诈欺瞒行为很是不满。”
“但是,事已至此,既然我儿子接受了你,跟你成了夫妻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一个月内必须怀上墨爵的孩子。”
战天鸿素来重男轻女。
只可惜,已故前妻和二婚妻子薛雪琴,都没能给他生下儿子。
因此,他对战墨爵这个继子,很是喜欢。
他孤傲、冷漠、不近人情,是自带气场的王者。
在别人看来,这样的男人是冰雕,不易亲近。
在他的眼里,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尤其是他的能力,让他无可挑剔,引以为傲。自从他接管战氏后,从来没让他失望过。
可以说,总是在不断的创造神话。
这样的他,不忍心让他离开。
只想在他有生之年留个后,好让战氏有继承人。却不知,江楚楚被战天鸿的话吓得大惊失色。
手腕一软,手里的勺子咣当一下掉在了桌子上。
“不,我不能跟他生孩子。”
替嫁进战家,只是为了报答慕家的恩情,等战墨爵死后直接离开。
可是,偏偏战墨爵根本不是病入膏育的残废。
先前被战墨爵故意误导他们关系,足够让她难堪。
岂能真的跟他生孩子?
更何况,她已经有了三个宝宝。
战天鸿有些好奇,“为什么?”
“爸,墨爵弟弟遭遇车祸,下半身瘫痪,或许不能吧?”
战玉瑶忍不住搭腔。
战墨爵车祸后,男人能力一直受到质疑。
虽然,战墨爵跟江楚楚秀恩爱,但是,战玉瑶一直怀疑真伪。
此刻,故意用这种话试探江楚楚。
江楚楚不是傻子,早就猜到,战墨爵在战家人面前伪装残废,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是他不能,是我体寒难受孕,不能替战家传宗接代。”
江楚楚的话一语双关。
维护战墨爵脸面的同时,黑一下自己。
用意在明显不过,只想让战家跟她退婚。
闻言,战天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战墨爵偏偏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主动拉住江楚楚的手,说出体恤的话。
“亲爱的不怕,战家有的是人脉,一定会治好你的……”
……
江楚楚彻底无语。
真没想到战墨爵会这般死不要脸。
明明对她厌恶至极,却装出一副黏她上瘾,恩爱缠绵的模样。
真特么虚伪他妈给虚伪开门,虚伪到家了。她真是讨厌死了战墨爵这副虚伪的嘴脸。
她一把抽回手来,“我先上楼了。”
“推我一起上去。”
战墨爵及时叫住她,跟上了她。无奈江楚楚只能照做。
婚房里。
江楚楚推着战墨爵进来关上门后,抬脚用力踹在战墨爵的小腿上。
“特么的,战墨爵你真作,明明讨厌我,为何故意诱导大家?”
“难不成,你真的想跟我生孩子?”
被踢痛的战墨爵,浓眉紧蹙。
倏然起身,一个反转就把江楚楚抵在轮椅间。
布满阴鸷的寒眸,就那样死死的瞪视着江楚楚,眼底满是鄙夷。
跟刚才战家人面前,深情款款的一面,天差地别。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伎俩,哼,江楚楚,故意谎称自己体寒,是想让战家跟你退婚?”
说着,战墨爵凉薄的唇微微上扬,勾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来。
明明像是在笑,可是那种笑却让人毛骨悚然。
模样比撒旦还要阴险恐怖。
他骨节分明的长指,掐住江楚楚的下巴,粗粝的指腹,就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来回摩挲着。
而他清冽的气息,就喷洒在她的脸色。
太过暧昧的动作,让江楚楚脸颊泛起一层淡粉色。
她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想要挣开战墨爵。
却被他强势制止!
他身体再次逼近,江楚楚的鼻息间,全是来自他身上清冽的薄荷香和烟草味。
“既然,你不怕死的替嫁给我,就要为你愚蠢的行为买单。”
“别以为,我战墨爵是可以让你们这帮蠢货,随便揉捏践踏的残废。”
“既然我们的游戏开始了游戏规则我来定,何时结束,也是我说了算。”
话落,战墨爵单掌压住江楚楚的后脑勺,就噙住了她莹润的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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