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山木社。
财阎王一如往常,悠哉悠哉地巡视着自己的地盘。
对于到这儿来的客人来说,整个盘口只有两条路供进出,两个门口上下各有两个明哨,三个暗哨。
曾经有个专业拳击手在这儿输光了钱,想硬闯逃跑,结果还没走到门口,就被一个暗哨直接撂倒。
而客人想来赌场,首先就得有一个赌场老客作担保,入场时还必须经过严格的安检,场内禁止携带任何兵器。
虽然财阎王的人头悬赏价格一直高居不下,但从没有人能成功近他的身。
所以,财阎王在这里从来都很放松,这也是他为数不多敢放纵自己喝醉的场合。
财阎王酒至半酣,忽然看到一位漂亮的女客人,他忍不住凑近。
荷官见了老板,当然不敢不放水,骰子哗啦啦地响,筹码流水般地流入财阎王怀里。女客人看了连连惊叹,不知不觉地,依偎在财阎王身上。
财阎王美人在怀,忽然觉得无敌也挺寂寞。但怀里美人不无聊啊,俩人没玩多久,就往赌场外走。
女客人出了赌场,笑眯眯地说要先去储物柜去包,让财阎王先到楼上酒店的房间等她。
女客人刚摁开柜子,突然发现腰上一凉,当场惊出一身鸡皮疙瘩。
“美人,跟我玩这手,我不喜欢。”财阎王在她耳边吹气,“从你主动往我身上贴,我发现你有问题了。说吧,谁派你来的。”
储物柜周围没什么人,财阎王选择这里动手也有别的目的。
女客人声线都打颤了,还是强装镇定地撒娇:“你说什么呀,弄疼我了。”
财阎王狞笑一声,一把掐住她的下颌,用力一捏,她的关节就脱臼了。
“你看,嘴巴就这么大,你还藏通讯器。”财阎王得意地抠出通讯器,轻轻一捏,通讯器炸开了。
几块碎片扎进了财阎王的手里,但他不以为意,拍拍手就准备收拾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然而,他眼前骤然发昏,迷糊中,女客人保持着脱臼的下巴,咧起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糟糕!有毒!
财阎王意识消失前,拼着最后的力气摁动了怀里的呼唤铃。
他体质特殊,寻常毒药都对他无效,就凭那女客人一个小小的通讯器所能藏纳的药量,又紧紧扎破了一点手指皮的程度,他绝对不会被毒死!
只要他有一口气在,这个贱女人就别想安全脱身!
储物柜转角后,叶寒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
吴若宁自己抵着下巴,“咔吧”一声复原了脱臼的下颌。
从包里翻出了麻绳,熟练地将地上膀大腰圆的男人捆成了粽子,丢到叶寒身前。
吴若宁给叶寒搬了把椅子,请他坐下,又掏出一只小瓶子在财阎王鼻子下面晃了晃,财阎王很快就醒了。
财阎王就着昏暗的光看清楚眼前的环境,目光落到吴若宁身上。
怒道:“是你?你竟敢绑架我?我劝你最好放了我,否则我一定会把你剁碎了喂狗!”
吴若宁冷笑道:“怎么?你连我云海十八楼都不放在眼里?”
财阎王脑袋缩了缩:“吴小姐,我可不敢得罪您啊,您光临寒舍,是有什么指教?”
吴若宁道:“我想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财阎王咬咬牙:“吴若宁,别以为你有凌霄殿撑腰你就能拿我怎么样!你爹已经不在了,你们十八楼只是个空壳子!”
吴若宁抬脚,当胸狠狠踹在他身上:“人只有一条命,钱,立刻还我,还有,告诉我钟成在哪!”
“我若不呢?”财阎王恶狠狠道。
话音刚落,外面忽然涌入一群拿着刀的壮汉。
财阎王眼泛凶光:“给我打!尤其是那个姓吴的臭娘们。”
为首壮汉应声冲过来,一刀照着吴若宁的脑袋劈下来,吴若宁侧身一让,刀风擦着她的发丝落下,她身后的储物柜登时被劈成两半。
壮汉立刻抽刀,然而没等他改刀再砍,身侧吴若宁已经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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