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伯大巫师轻轻地摇着头。
“元神就像空中的尘埃,一次次扬起最终会尘埃落地。”
“为什么是我的儿子?!”
“世间万物皆是尘土,尘土生落何处皆是随缘,大单于,这是天意。”
“神为什么要抛弃我?”
“因为神感觉到了你正在抛弃对神的信仰,神的羽翼正在远离你的头顶。”
“不,本单于没有!”
“请大单于直面自己的内心,神厌恶欺骗,大单于知道我在说些什么。”
乌藉单于突然毛发乍起。
“本单于的刀教你说人话吗!”
他愤然抽刀,刀在一道寒光中架在了寒伯大巫师的脖子上。
“神在世间的影子,告诉本单于!腐尸帝神为什么不带走他!帝神为什么要用一个死婴来戏弄我!”
寒伯大巫师面容麻木地把手中的婴儿交给了一边的乌衣巫师。
他一脸不屑地把脖子上刀推到了一边。
“大单于,神厌恶欺骗。”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的儿子!我们乌藉家族世世代代虔诚信仰腐尸帝神。”
“难道是我的牛羊献祭不厚,还是我的信仰不诚。”
“为什么这个婴儿会死而复生,腐尸帝神为什么这样对我!”
寒伯大巫师冷冷地看着乌藉单于。
“大单于,你的信仰虚伪且奸诈。。”
“神不是人,神需要的不是牛羊!”
“神需要的也不单单是信仰,大单于,我曾经警告过你。”
“不要擅自停止仅剩不多的贱奴献祭,这是对帝神最大的不敬!”
“可是······贱奴献祭已经不合时宜了。”
“大单于,没有什么可是,这个死而复生的婴儿就是你的第七个王子。”
寒伯大巫师把死而复活的婴儿推到了乌藉单于怀中。
“弑神战皇降生世间,这个孩子可以毁天灭地,这个孩子就是神对你的惩罚!草原到了再次更换单于的时候了。”
“帝神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是神给这个世间定下的尊卑秩序守护者,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乌藉单于一手抓住寒伯大单于。
“慈爱的寒伯大巫师,光明慈爱永在的腐尸帝神,我立刻恢复一年五千口的贱奴献祭。”
寒伯大巫师盯着乌藉单于发出了渗人的冷笑声,他猛地一把推开面前的乌藉单于。
“晚了,一年五千口贱奴献祭,你在打发乞丐吗!”
“为什么?几百年来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帝神的仁慈让你们这些卑贱的人族日益得寸进尺,帝神的意志改变了,帝神要重新打开天祭坑,帝神需要草原每年百万贱奴献祭!”
乌藉单于指着寒伯单于的胸口像狮子一样怒吼了起来!
“不——!神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神的时间到了。”
“人在神的眼中算是什么?”
“大单于,你想成为神眼中的什么?”
“人不是待宰的牛羊!”
“这个世间正在遗忘神的存在,神定下的尊卑秩序正在走向崩溃,神要人族恢复虔诚的信仰,只有死亡、献祭、恐惧、乞求才能让人族重获新生。”
“不可以!”
寒伯大巫师枯枝般的手指用力点在乌藉单于的胸口上。
“不可以?!你已经不配成为神的单于,你在骨子里和那些贱奴一样,你们都卑贱不知耻。”
乌藉单于突然就像一只逼迫到绝境的怒虎瞬间全身杀意乍起。
他一把抓起寒伯巫师,乌藉单于在空中落下的一道惊雷闪电中把寒伯巫师举向空中,他举着寒伯巫师向空中大声怒喊。
“什么是虔诚信仰!神每年需要百万贱奴献祭,那与野兽有什么不同!”
寒伯巫师双眼向乌藉单于突然释放出耀眼的电流,乌藉单于在“砰”的一声巨响中被重击飞了出去。
寒伯巫师看着喘着粗气站起来的乌藉单于。
“大单于,你在亵渎神灵!虔诚信仰就是绝对服从。”
“在你的心中,你根本不信神,神要用这个孩子重新恢复神的秩序。”
乌藉单于被寒伯大巫师的话再一次激怒了。
“我对你们这群满嘴胡言乱语的巫师受够了。”
“我是草原的大单于,我的使命是守护这片草原!”
“我守护的是人,不是神任意宰杀的牲畜!”
寒伯巫师对乌藉单于的大不敬也怒了。
“不,人一直都是神卑微的牧羊,仁慈光明地帝神不再宽容你的奸诈和虚伪。”
“神要打开天祭坑,神需要草原千千万万贱奴的献祭。”
“这就是你这条老狗该做的。”
乌藉单于一把推开一手指着自己脑门大声训斥的寒伯大巫师。
“神不能这样做!神如果把人当牲畜一样宰杀,神将失去所有人信仰,再说,我也不是神的老狗!”
“我是人!我是草原的乌藉单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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