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容儿在回味,回味中带着痴迷,玉手点点下移。
就在这时,唐浩龙骧虎步的冲进来。
仅一眼,便知兴师问罪来了。
刚才还想自行陶醉一方的祈容儿,顿时脸色剧变,满脸惊恐。
唐浩语气冷漠,单刀直入。
“朕问你一件事,你最好如实回答。”
此刻的唐浩,依旧是刚才与她汹涌征伐的一样,没有变,龙眸犀利霸道,像是随时会扑上来的猛兽。
只是,这猛兽外表并不丑陋,相反,很俊美,被他气势包裹后,会情不自禁的想靠近。
祈容儿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镇静。
“陛下想知道什么,妾身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唐浩眯眼,抬手勾住她精致的下巴。
“夜间你喂朕喝下毒酒,是否受你大舅陈无畏指使?”
闻言,祈容儿俏脸巨变。
万万没想到,唐浩会问这问题。
她脸色煞白,勉强挤出笑容。
“陛下在胡说什么?什么毒酒?妾身怎么听不懂?若是毒酒,陛下又怎么会活的好好的?您是不是……”
唐浩反手一个耳刮子打断她的辩解,声音冷如寒冰。
“朕刚才上朝前,有没有告诉过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做的事情?又有没有告诉过你,除了朕能保住你的皇后之位外,你一旦成为弃子,再无可利用后,必香消玉殒?朕给你活命机会,你最好老实招来,看在你是黄花的分上,朕保你荣华。”
祈容儿倒抽凉气,满脸恐惧,捂着脸颊,心底闪过怨恨。
她竟是被唐浩打了两个巴掌?
当触碰到唐浩凶狠目光,那丝不爽,又瞬间荡然无存,下意识低垂脑袋,不敢与他对视。
眼前的天子,彻底变了,不再像往日懦弱不堪。
不可思议。
太不可思议了。
莫非之前的胆小如鼠,全是韬光养晦,装给别人看的?
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思及此,祈容儿更加惊恐。
“说,朕没那么多时间陪你浪费。”
祈容儿轻轻咬着红唇,不敢说话。
见状,唐浩目光下移,落在她粉白的娇躯上。
她跌坐在塌,不知想些什么。
那美妙的身段,展露无遗。
唐浩的怒火,顿时消失大半,变得心猿意马。
“贱货,不说是吧。”
他将龙袍脱下。
“别怪朕心狠手辣,对你处以鞭刑。”
一炷香后。
祈容儿被鞭子抽打的相当痛苦,似乎又有点欢愉。
也不知究竟是欢愉还是痛苦。
“说不说?朕问你,究竟说不说,一千三百六十鞭子,你是真不怕死啊。”
“说,说,陛下,妾身什么都说,求您,打轻些。”
“这下知道乖了,说,究竟是不是陈无畏让你给朕喂的毒酒。”
“嗯,是,陛下,陛下怜惜,求陛下怜惜,妾身什么都说。陛下想知道什么,嗯,妾身都说。”
常言道,没什么是鞭子解决不了的,唐浩算深有体会。
严刑拷打没有用,只会激发出人的凶性。
整整审问半个时辰,祈容儿该招的都招了。
被鞭子抽到晕死过去。
唐浩心满意足的收鞭,陷入思所。
果然,经过刚才审问得知,让她给原主喂毒酒的就是陈无畏。
可惜,她不清楚前头几个皇子是不是被陈无畏害死。
线索有限,唐浩难以保证这一切全是陈无畏的阴谋诡计,或者和他其他皇子有关。
与此同时。
郑如海在禁军中,把他带领的那帮人全都集结起来。
不仅如此,还从别的支队中挑选平常交情不错,有过命之交的人,换上夜行服,只露眼睛,目光无人。
郑如海也在其中。
趁着天没亮,飞檐走壁,所到之处,鲜血四溅。
对他来说,杀曾泛间不过是给唐浩递投名状,现在做的才叫尽忠。
身为天子亲手提拔的人,愿为天子抛头颅洒热血,报效恩情。
半个时辰后,太监宫女一批接一批的消失。
其中,最大的太监王公公,还在和一个嬷嬷对食,郑如海冷不丁闯入,将其一并斩杀在床,血色狰狞,令人恐惧。
短短一个时辰,数百宫人命丧黄泉,尸体流出的血足以将河水染红。
然,天降大雨,在大雨冲刷下,一切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同时,柱国府。
雨噼里啪啦下个不停,比起皇宫的腥风血雨,这里相对安静很多。
一间密室内,两人相对而坐。
其中一个是陈无畏,气场强大,稳如泰山。
另一个是他儿子,陈子虎。
陈子虎表情狰狞,对唐浩上朝的事情,气急败坏。
“父亲,接下来要怎么做?祈容儿那贱婢也不知怎么做事的,竟罔顾您的命令,没给唐浩喂下最后一杯酒。”
陈无畏面目表情,目光幽深。
“或许是没找到机会吧。但那又怎样。兴许今日就被喂下毒酒了呢……
要知道,那毒酒可不是普通的毒酒……
昏君接连喝了两个月,最后一杯将是他命丧黄泉的鹤顶红。
不,比鹤顶红还要毒,令御医查无可查,判为暴毙。
快了,且让他嚣张两天。毕竟是天子,有些许真龙之气护体也算正常。
故而,最后一程,让他在朝堂上压为父一头又如何?
等他一死,咱们就能再推个傀儡出来,而后一年半载的把傀儡弄死。
不出几年,咱们陈家将顺势接管偌大江山,名正言顺的登基,无人挑出毛病。”
陈无畏将计划都做好了,成大事者又何必拘泥于一时胜负?
先前被唐浩在朝堂上压一头又怎样?死一个曾泛间,他无所谓,一颗无举足轻重的棋子罢了。
陈子虎阴险一笑,“父亲睿智,是儿子愚笨,儿子明白了。”
“行了,干好你左大营将军即可,等为父龙登皇位,你就是太子。到时,将知道一切计划的棋子统统杀了,包括你那不争气的表妹,将在无人知道咱们是如何谋得的江山。”
“那儿子就先提前恭喜父亲了。啊,不对,儿臣提前恭喜父皇。”
陈无畏哈哈大笑,笑容癫狂,俨然胜券在握,皇位已经在臀下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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