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陈奇手往下。
童小薇惊呼一声,“干什么?”
急忙躲开,恼怒无比。
“好大狗胆,竟敢往……”
她实在没脸说他捏她那。
“娘娘别误会,奴才是在给您疏通经络,全身都要疏通,某些地方肯定也不例外。娘娘,奴才只是太监,太监啊……”
陈奇说的正义凛然。
童小薇半信半疑,但一想到陈奇是太监,算松口气,却依旧害羞。
“真的连那里都要疏通?”
“全身按摩肯定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行吧,来吧。”
为了活命,童小薇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张开双手,一幅听之任之的模样,弄得陈奇火气飙升,伸出魔爪再次朝她而去。
童小薇脑袋微微上扬,感受着陈奇手中变换形状的肌体,深吸一口气,忍住呼之欲出的心跳。
“小公公为何非得这般疏通?”
陈奇不答,脸不红,气不喘,心不跳。
刚才有点着迷,没注意力度,过火了些。
童小薇忍住阵阵异样。
陈奇继续往下按摩。
当手搭在她小腿上时,她浑身一震,紧张到不行。
“娘娘无需紧张,放轻松,放轻松,心态放平和,浑身不要紧绷,才有助于牛痘的吸收,三天之内必然天花痊愈。乖,把筷子打开。”
乖,把筷子打开。
好家伙,简直不要脸。
羞耻的她依旧选择配合。
陈奇轻轻按摩,直到自己快稳不住,头晕脑胀,才恋恋不舍的停手。
“差不多了。”
童小薇睁开眼,已然气喘吁吁,脸色红润,不知是不是因为热水泡澡的原因,美眸水汪汪的,相当难为情,根本不敢去看陈奇。
陈奇这臭不要脸的,却是满脸正气。
“可以起来了,奴才要给娘娘上药。”
说话间,取出牛痘,等人擦干后,弯腰,目不斜视的在长了天花的地方抹牛痘。
“明后两天,按照今天这样做,早中晚各涂抹一次,情况好的话,最多两天也就痊愈了。”
“真的?”童小薇目露希望。
“奴才骗您做什么?”
实际,牛逗涂一次就好了,但做人要懂分寸,比如对童小薇好的分寸,你多在她面前露两次脸,给她贴心治疗几次,人家看你费心费力,又救了她的命,以后肯定对你好。
所以,陈奇可以发誓,绝对不是想一天占三次便宜。
对于陈奇话中的真假,童小薇也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确认,自古以来得了天花必死无疑,或许陈奇在骗她,但至少陈奇给了她希望,她甘愿被骗。
接下来两天,陈奇不敢马虎半分,一天给童小薇上三次药,时刻关注病情。
童小薇身上的痘子,长满全身,故而每次上药的时候,必须脱干净。
她也从最初的尴尬,到后头的习惯。
直到第三天下午,她发了高烧,躺在床上。
“终于来了。”陈奇目光灼灼。
种了牛逗,人体确实会发高烧。
“好难受,好难受啊!小公公,我,我是不是要死了?这是死亡的前兆?”
她脸色煞白,神情虚弱,眼中蓄满泪水。
陈奇不慌不忙的给她倒了杯热水。
“娘娘放心,此乃正常,等退了烧后,天花就随之灰飞烟灭。”
童小薇苦笑,当陈奇在安慰她。
“终于躲不下去了,马上要死了。谢谢小公公这两日来的尽心尽力,本宫想在临死前见见陛下。放心,我会想法子让陛下留你性命。”
陈奇闻言,鼻子一酸,内心感动,她自己都这样了,还想着老子安危。
忍不住上前紧握她的手。
“奴才真的没有骗你,你不会死,先睡会儿,有奴才在,谁都取不了你的性命,陛下马上会来看你的。”
童小薇叹了口气,想等赵淇桐过来,做最后交代,只是眼皮很沉重、很沉重,让她支撑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就在这时,赵淇桐来了。
“陛下驾到。”
院外传来太监的高呼声。
陈奇立刻推门而出,就见赵淇桐站在院门外。
赵淇桐心情非常紧张。
离去之前,陈奇说过,最多两三天,童小薇的天花就能好。所以,第三题了,她才迫不及待的过来询问情况。
她很担心童小薇的病情,也很担心如果童小薇出事,楚云霸必然大做文章。
陈奇呵呵一笑,“陛下,奴才说过,奴才出马,必安然无恙,您还不信?”
赵淇桐美眸大亮,“真的好了?”
“什么真的假的?不相信您就看看呗!”
“放肆,你这狗奴才,竟敢如此和陛下说话?”
一旁传来一道如雷贯耳的声音。
只见楚云霸带着他那派的高官,以及部分御医,迅速过来。
见状,赵淇桐脸色阴沉。
“宰相怎么来了?”
“老臣担心娘娘安慰,便来看看。”楚云霸似笑非笑,给一旁的御医使了个眼色,“看看情况。”
赵淇桐欲言又止,终归没有阻止他,她也很担心童小薇情况。
御衣取出白布,将其捂住口鼻,跑进屋中,片刻后老脸慌乱的跑出来。
“不好了,不好了,娘娘发高烧了,快死了。”
“什么?”赵淇桐瞳孔猛缩。
即便进去看情况的御医是楚云霸的人,但这种状况下,他不敢乱讲。
愤怒瞪向陈奇:“你果然在骗朕。”
陈奇无奈耸肩,“陛下,如果我说,天花彻底治愈之前会发一场高烧,你信么?时间不会持续太久,就一会儿,立马退烧。”
“放肆,发高烧了,必死无疑,还能活?”楚云霸冷笑,环视众御医,“你们自己说等,老朽说的对不对?”
“从没听过天花还能随着高烧烟消云散的,别说说感染天花了,即便没感染天花,单单发高烧,退烧后,人不死也傻!”
“不错,我见过有得天花的,临死前会发一场高烧,之后就死了。以娘娘的状况,即便感染天花,也不可能几天时间就发高烧,必然是阉狗将娘娘给治死了。”
御医们叽叽喳喳,摇头叹息。
陈奇又怒又恼,这群庸医,愚不可及,居然睁眼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