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点点头，接过了话茬：“是的，您的孙女如烟是宝月楼的头牌，她虽然身处青楼，但只卖艺不卖身，是个洁身自好的女子。”

老人家听完管家的话，眼中闪过一丝骄傲的光芒。他连连点头，感慨道：“你说得没错。我虽然与孙女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们的感情却胜似亲人。她是个善良、聪明的女子，我一直都很为她骄傲。”

管家看着老人家那满是自豪和幸福的表情，心中也感到了一丝欣慰。他微笑着说道：“老人家，您放心，我只是来了解一下如烟的情况。我会尽我所能去帮助她的。”

老人家在听完管家的话后，震惊之情溢于言表。他疑惑地看着管家，不解地问道：“我并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男人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管家深深地看了老人家一眼，语气沉重地说道：“老人家，您可能不知道，如烟姑娘虽然在青楼工作，但她一直保持着清白之身，她跳舞只是为了争取生活所需的银子。我之前只是听说过她的名声，觉得她的舞蹈非常好看，但并不知道她的身世如此坎坷。”

老人家听了这话，点点头，叹了口气道：“是啊，如烟这孩子命苦，从小就没有父母，跟着奶奶长大。十三岁那年，奶奶也去世了，她就变成了孤儿。我本来只是她的邻居，但因为和她奶奶关系要好，所以在临终前，她奶奶托付给我，让我尽量照顾如烟。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她当作亲孙女一样看待。”

管家听着老人家的讲述，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感慨地说道：“老人家，您真是如烟的恩人啊。如烟这孩子也懂得感恩，她对您一直很好，即使再忙也会去看望您。我听说您之前住在偏远的地方，是因为生了一场病，如烟害怕您孤单无人照顾，才把您接来距离宝月楼很近的地方，这真是让人感动。”

老人家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的光芒。他感慨地说道：“是啊，如烟这孩子真的很懂事。虽然她身处青楼，但她从未忘记自己的本心，一直保持着清白之身。她跳舞赚钱，也是为了给我们更好的生活。有她在，我觉得很幸福。”

夜色渐深，老人家和管家坐在院落中，继续聊着如烟的点点滴滴。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和谐，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不幸和苦难都被暂时抛到了脑后。

老人家看着面前的男人也在夸赞如烟，心中的忧虑消散了许多。他深知在宝月楼工作，总难免让人有所非议，但此刻听到别人对如烟的肯定，他的心里宽慰了不少。

回想起当初，老人家曾极力反对如烟去宝月楼工作，他担心那里会玷污了如烟的清白。然而，如烟坚持自己的选择，老人家虽然无奈，但也只能妥协。现在看到如烟在宝月楼依然保持着清白之身，他的心里十分欣慰。

面前这个男人陌生而亲切，他的话语让老人家想到了前几天来探望自己的那个女人。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夸赞着如烟，这让老人家感到十分开心。他知道，这些夸赞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对如烟真实品质的认可。

虽然最近如烟因为忙碌没有来看望自己，但老人家并不在意。他深知如烟是个懂事孝顺的孩子，只要她有空闲，就一定会来看望自己。想到这里，老人家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管家与老人家聊过天后，步履匆匆地回到了尚书家。夜色已深，尚书府内的灯火阑珊，却仍见那个丫鬟在门口守候。管家心中明了，既然丫鬟还在，那么心悦小姐也必然未曾离去。毕竟，新月小姐尚未到来，心悦小姐怎会轻易离去？

尚书夫人站在门口，焦虑地来回踱步。她害怕心悦小姐会到宰相面前告状，一旦事情败露，他们尚书家将面临无法想象的后果。管家远远看到夫人，便加快了脚步，走进夫人的房间。

“夫人，我回来了。”管家恭敬地行礼，然后低声向夫人汇报：“今日我一直守在老人家门口，并未发现异常。那位老人家行动不便，看起来并无威胁。”

尚书夫人听后，眉头紧锁，她沉吟片刻，说道：“管家，你说得对。但我们现在已经有胜算了，如烟已经被我们刺伤，如果必要再去要挟老人家胜算更大。”

管家闻言，心中一惊。他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夫人：“夫人，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老人家孤苦伶仃，我们这样做岂不是违反了伦理道德？”

尚书夫人脸色一变，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管家，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气：“管家，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开始替如烟着想了？别忘了，我们是尚书家，我们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管家低下头，沉默不语。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夫人的决定。但是，他心中的疑虑和不安却越来越重。他担心，尚书家的所作所为最终会引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听了夫人的质问，管家深深吸了口气，他抬头看向夫人，眼神坚定而诚恳。

“夫人，我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尚书家的利益着想。我们威胁那位老人家，一旦被人发现，必定会受到世人的唾骂。就如之前因如烟之事，我们已遭到孩童们的非议与攻击，甚至令心悦小姐心生不满。若再因威胁老人而引发新的风波，后果将不堪设想。”

夫人听罢，眉头微皱，似乎在权衡利弊。她沉默了片刻，缓缓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但你要记住，怜悯之心在这社会中只会成为你的软肋。我们身处京城，这里充满了权谋与斗争。若有怜悯，又如何能立足？你需得学会狠心，才能在这尚书家走到今日之地步。”

管家听了夫人的话，心中一阵苦涩。他明白夫人的意思，也深知这社会的残酷。但他更希望尚书家能够以正义和善良为本，而不是靠威胁和欺凌来维护自己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