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后来怎么样了?冯大伯有没有出现什么危险?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大伯摆摆手,让他稍安勿躁,然后又继续说道。
“冯大伯知道以后,顿时整个人给吓懵了,这样的事情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遇到,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觉得当时冯大伯的,脑海里肯定是极速的运转着,他在思考着如何能够脱身,狼的厉害他是知道的,并且这种动物很邪性,往往在遇到人的时候是不会主动退缩的,尤其是遇到孤独的人,这个时候冯大伯的处境就十分的危险了,因为这是野生的狼平日里游走在山野之间,有时是一只,有时是两三只,尽管如此,很早以前我们这个地方也出现过夜狼伤人的事件,所以说当时就吓得冯大伯胆战心惊,他走也不是,退也不是,整个人陷入了两难之中。”
“一人一狼当时就僵持在这里,后来冯大伯实在是支撑不住了,这才慢慢的放下了背上的粪篓,手握粪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面的狼,小心的防备着,前面的狼突然发难,因为当时太阳还没有出山,这种时候人们是还没有出来上工的,所以说这种时候越是田野间最为寂静的时候,就在冯大伯瘫坐在地上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对面和冯大伯僵持着的野狼,看到冯大伯的举动,也顺势蹲坐在地上,用猩红的小眼睛一咋不咋地看着冯大伯,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了一丝玩味,好像和冯大伯在比试着耐性,长长的尾巴拖在地上,一点也不着急。”
我站在旁边听着大伯的诉说,顿时也感觉心惊肉跳,这样的情景实在是太危险了,狼是很有灵性的动物,在传说中它是从来不会主动伤人的,除非是让它真正的感受到了威胁,否则的话,即使遇到了人,也会十分的知趣,因为这种动物威名在外,所有遇到的人大多都会惊慌失色,这个时候人们很可能会下意识的做出不该有的举动,比如说驱离或者恐吓,这些举动往往的会刺激的狼,让它在下意识之间做出伤害人的动作,这个时候我暗暗的为冯大爷捏着一把汗,生怕他受到了野狼的伤害。
“就这样,冯大伯不知道和这头野狼僵持了有多长时间,直到太阳都出来了,一人一狼还僵持在原地,谁也不敢轻易发出动作,而这个时候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的冯大伯,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根据以往的时间推定,可能等到有人来上工的时候,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是最考验人的心理和耐力的,冯大伯看看对面的野狼,健壮而硕大,虽然有些瘦骨嶙峋,但应该正是壮年,而他自己已经60多岁了,长久的耐力比试,他已经顶不住了,这个时候的冯大伯在心里的压力之下,已经是大汗淋漓,汗水已经湿透了他的二层衣服,这时候冯大伯突然意识到,一直这样僵持不下并不是办法,他要想办法打破这种僵局,可是该如何做才好,冯大伯的心里并没有底。”
大伯讲到这里,父亲点点头。
“这件事情到了这里确实很难弄,往前走也不是,往后退更不对,这实在是一种折磨啊,这种情况往往在考验人的耐力,谁先坚持不住,谁就失败了,人还好说,可是不通人性的狼,在僵持以后就已经把对方认定为了敌人,所以说往往狼是不会退的,除非遇到狼的人,能有办法把狼给吓退,除此之外,别有他法,这一次冯大伯,确实是遇到了难题呀,一个搞不好,可能就有危险。”
大伯点点头,很同情的又继续说道。
“后来老人家实在是坚持不住了,绞尽脑汁这才想起来,人们曾经说过吓唬狼的办法,因为这个时候冯大伯十分清楚自己的处境,他也知道,大概超不过一个小时,这条路上肯定是会有社员来上工而路过的,到时候他的风险自然就能解除,可冯大伯更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此时此刻,冯大伯依然坚持不下去了,无奈之下冯大伯咬咬牙,铤而走险,他把握在手里的粪扒,翻转过来,把粪耙抵在胸前,粪扒的杆子冲外,半跪在地上,学着猎人做瞄准状,双手学端枪的动作,类扒的杆子稳稳地瞄向了野狼,这个时候奇异的一幕发生了,开始还稳稳的端坐在地上的野狼,看到冯大伯的举动,开始还很是迷茫,直到看到冯大伯用木杆瞄准它的时候,眼里才升起了一丝丝的惊恐,随后便慢慢的站了起来,这个时候冯大伯更不敢大意了,他用手中的“枪”瞄准野狼,随着野狼的身体的转动而不停的调整着角度,而直到此时,野狼才感受到了巨大的恐惧,同时身体也在快速的向后退缩着,因为在它们的感知中,这是猎人在向它们发出警示,直到此时,这头狼才感到了深深的害怕,这头狼终于退缩了。”
大伯讲述的惊心动魄,这也让我深深的领会了当时冯大伯和这头野狼之间的斗智斗勇,但最终还是人更胜一筹,最终的结局是在,冯大伯破釜沉舟之下,用自己的智慧和莫大的勇气,战胜了这头狼,最终得以全身而退。
可是这样的事情很难说,也许是冯大伯很幸运,也许是冯大伯遇到的这头狼还不够老练,否则的话,事情发展过来还不知道发生什么样的结果呢,好像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说到这里,父亲也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紧接着他依然很紧张的对大伯说道。
“后来冯大伯怎么样了,人没有出现什么意外吧?”
大伯看着父亲微微的摇摇头,有些模棱两可的说道。
“人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在冯大伯连瞄准带发出的砰砰的打枪的声音的吓唬下,那头野狼终于在退出一段距离以后,终于调转身子,沿着山沟落荒而逃,至此冯大伯的危险是彻底的解除了,可是在同一时间,冯大伯也瘫倒在地,他终于坚持不住高强度的心理压力,几乎都晕厥过去了。”
“所以说冯大伯当时身体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可是期间的经历相当的惊险,冯大伯是靠自己的毅力硬支撑到野狼落荒而逃的,但是这一次的惊吓也让冯大伯崩溃了,后来直到五队的人去上工的时候,这才发现了依然瘫在地上的冯大伯,这也是刚才以前的事情,据后来五队发现冯大伯的社员们说,他们发现冯大伯的时候,冯大伯当时是神志不清,人是彻底的给吓坏了,粪娄和粪扒都扔在地上,人当时是浑浑噩噩的,嘴里一个劲力的说着狼,狼,并且用手指着前边野狼逃走的地方,后来大家伙这才七手八脚的把冯大伯给弄回了家里,可能现在神智还有点问题,我刚才在家里吃完饭,正准备出门的时候,五队的一个社员专程跑来告诉了我,正好顺路,我就过来喊上你,咱们一块去看看冯大伯现在是什么情况?如果情况严重的话,还得找医生给看看呢。”
大伯说到这里,我终于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同时也对冯大爷的遭遇感到既是同情又很担忧,可惜的是我现在年龄尚小,做不出实质性的帮助。
父亲点点头,把身上披着的衣服重新穿好,这才着急的对大伯说道。
“好的大哥,那咱们现在就不要耽搁了,咱们现在就去看看冯大伯怎么样了,如果情况不好的话,咱们应该搭把手就要搭把手,毕竟乡里乡亲的又是咱们的长辈,咱们理应去关照一下,再说了,冯大伯在咱们村里是顶呱呱的人物,这件事情咱们就更不能怠慢了。”
大伯点点头。
“好吧兄弟,那咱们现在就去吧。”
说完父亲和大伯就匆匆而去,我眼看着他们出门就像东边的小树林拐去,因为那是一条小路,可以很快捷的就到了冯大伯的家里。
此时此刻,院子里就剩下了我一个人,尽管我诉说起来的时候,用了不少的篇章,其实当时并没有多大一会儿,就这一会儿的时间,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全部清楚了,而此时此刻,母亲可能在家里正在伴猪食,所以当母亲端着猪食出来的时候,她只看到了父亲和大伯的背影,母亲看到地上的锄头和镰刀,有些不解的对我问道。
“小亮,你大伯刚才来咱们家里和你爹说什么了?我刚才着急忙慌的在火上拌猪食,只隐隐约约的听你大伯说,好像是狼啊什么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出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我看你爹工具都没有拿,到和你大伯走了,他们去干什么去了?究竟这是这么一回事?乱糟糟的,莫名其妙。”
母亲一边说一边端着猪食盆儿向猪围走去,但是可见脸上的表情很是着急,因为这样的情况很少发生,大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走,肯定这是屁股冒火的,很着急的事情,所以说母亲也跟上很是着急牵挂。
看到母亲着急的样子,我也匆匆的豆浆猪圈,并且顺手又搂起了一捆草,今天看了我一眼,埋怨着对我说道。
“小亮,你这是怎么了?你爹和你大伯走了,你也心不在焉了,难道你忘了你早上起床的时候已经喂过猪草了吗?每顿只能喂一次,你忘了吗?”
顿时我也很尴尬了,我把猪草又放回原地,这才对母亲娓娓的道来。
“娘,刚才是大伯叫的门,咱们村里刚才确实发生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这样的事情可能这么多年咱们村还没有再发生过,住在东边的冯大爷,早上出门拾粪的时候,在北边的山顶上竟然遇到了野狼,而且这头野狼很奇怪,一点也不害人怕,并且和冯大爷僵持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还好,没有出什么大问题,最后在冯大爷的机智下,最终吓退了这头狼,所以说冯大爷身体是没有受到危害,但是人却被吓坏了,这是清晨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后来被上工的五队的社员给发现了,这才把冯大爷弄回了家,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当时五一队的人发现冯大爷的时候,冯大爷整个人都已经给吓瘫了,而且还神志不清,看来是有一些小问题,后来也是五队的社员给大伯报的信,大伯知道以后这才过来寻路叫上了爹,现在他们两个人已经去了冯大爷家里,具体是现在什么情况我并不知道,但是这件事情我却听了个完完整整,现在具体是什么情况,这还要问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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